迎面寒意扑來,一只大手狠狠地用力地卡住了封少蓝的脖子。
“封少蓝,我问你夕夕在哪儿?”
赫冥爵的双眼猩红,漫天的寒意在男人的眼里,飞快地演变成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那一刻,封少蓝在赫冥爵的眼里,分明看到了一抹清晰可见的浓浓的杀机。
他想杀了她。
“咳咳咳”
封少蓝的身体被提起來,脖子在男人的手里被死死地用力地掐着,呼吸越來越困难。渐渐而來的窒息感,让她的脸色涨成紫红色。封少蓝仰着脸,困难地嘴里吐出几个字。
“她沒事”
赫冥爵冷硬的眸光一闪,手上的力道无声地放缓了几分,却并沒有因此而放过封少蓝。
“咳咳咳咳”
封少蓝再度咳嗽起來,在男人短暂给予的可以呼吸的时间里飞快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赫冥爵的耐心迅速被消磨掉。
手上再度一提,封少蓝再度被变成了男人手里随时会被掐死的人。
“封少蓝,别考验我的耐心,你消受不起!”赫冥爵掐着她,在女人试图挣扎自以为是的目光里靠近封少蓝的脸,“我说真的,你可以试试看,看你怎么死!”
封少蓝不是傻瓜。
即使像是清晰地知道温夕禾在一个男人心里的重要性,即使她想要试探一个男人的底线。
这个时候,也该够了。
此时的赫冥爵,是发怒的狮子,是屠手。她的命在他的手里,一分不值。
闭上眼睛,封少蓝在男人更为用力的掌心里艰难地开口。
“客”
话沒说完,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一松。她的整个身体开始迅速下坠,最后重重地掉在了床上。
眼前一道黑影掠过, “嘭”的一声,赫冥爵已经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封少蓝抬手摸摸自己还在的脖子,身体一阵冷意。
半晌,却冷笑了起來。
“果然,是心坎上的人呐,,”末了却凉凉地露出最为得意邪恶的笑容。半晌,邪恶的人摊开双手,露出一副很是无辜的表情,幽幽地说道。
“可是,能怎么办呢”
唯有她自己知道,那里头,带了几分表面带着温柔的威胁和危险。
走廊上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如同飞着一般。
“嘭”的一声,大门被赫冥爵狠狠踹开,他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房间。
“夕夕!”
直到靠近床边的时候,赫冥爵才终于看到了温夕禾。
她蜷缩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自己的脸下。表情平和,看起來似乎并沒有遭受到什么可怕的威胁。
赫冥爵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弯腰下去,身后摸摸温夕禾的脸颊。感觉到她平缓的呼吸和身体温热的体温,赫冥爵一刻高悬的心,终于微微放下。
“夕夕,乖,醒醒。”
他抬手轻轻地拍着温夕禾的脸颊,试图将她唤醒。
他不相信封少蓝的那个女人。
即使他的夕夕此刻并沒有发生什么危险,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但赫冥爵依旧沒有放松警惕。
床上的人,呼吸依旧,似乎睡得香甜,并沒有什么苏醒的痕迹。
赫冥爵的心头一扯,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
“夕夕!”
就连声音, 也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但床上的温夕禾,依旧丝毫未动。
大门边传來响动,封少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斜靠在了大门上。
“放心吧我亲爱的未婚夫,她很好,只是需要睡上几个小时而已。”
赫冥爵眯着眼睛看向封少蓝,已经得到了她全部的解释。
“我并沒有做什么。”封少蓝很是无辜地摊开双手,脸上的笑容看來总是无害,“我只是想要和自己的未婚夫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所以趁着温秀睡着的时候,给她换了一个地方。我想,她最多睡到中午就会醒了。”
封少蓝继续笑,知道不说清楚,赫冥爵沒那么容易放过她。
“只是熏香而已。”不过是有特殊功能的熏香而已。
赫冥爵收回视线,弯腰将熟睡中的温夕禾抱了起來。经过封少蓝身边的时候,赫冥爵的步子微微顿了顿,声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天儿。
“你最好祈祷她沒事,不然我刚才说的话依然算数。”
说完转身,步子经过之前的房间门口,却直直地绕过去,径直推开门,进了温夕禾的房间。
自从温夕禾回來之后,在赫冥爵的软硬兼施之下,她便每日睡在赫冥爵的房间里。
而现在,之前他们共同躺过和缠绵过的大床上,刚刚被另一个女人躺过睡过,便沒了继续的必要。
“亲爱的,你走错地方了,,”
身后的封少蓝早已经冷了脸,眸子里几分被侮辱的风暴,悄然掠过。
赫冥爵沒回头,却勾唇冷笑。
“睡过别的女人的地方,我的夕夕,会嫌脏!”
话音落,赫冥爵抱着温夕禾进去房间,跟着脚一伸,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隐隐地,门外似乎还传來赫冥爵和别人打电话的声音。
“上官,马上到我这里來。”
“帮夕夕检查身体。”
如今这个时刻,赫冥爵有时候连自己的判断都无法相信,更何况,是一个时时刻刻居心叵测的女人的话。
门外,封少蓝握紧双拳。指节上发出“咔咔”的声音,眸色里,几分飞扬的阴冷,无声流窜到了全身。
半晌,她微微眯起眼睛。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