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赫冥爵。
从前的赫冥爵不会成为任何人想要达成任何目的的棋子,现在更不会。
更何况,一旦事情牵扯上他的女人温夕禾,所有的事情,总是可以让赫冥爵表现出最大的阴冷和无情。
赫冥爵抬手将手里的资料扔到茶几上,见几个人拿过去低头看着,这才开口。
“我沒有要和她相认的意思,但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完倒是赫冥爵忍不住冷笑了出來。
“我不需要母亲,而她也不过只是需要一枚棋子。”
而这一枚棋子,注定不会是他赫冥爵。
庄二少从资料上抬起头來,虽然是明白了赫冥爵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若是她,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儿。奢家家大业大,奢伶从自己的父亲去世之后,便一直掌管奢家的里里外外。暗中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这次若是你跟他唱对台戏,难保”
谁都清楚,这里头,最容易受到威胁的人,便是温夕禾。
赫冥爵是奢伶的儿子,即使奢伶的手里有他们所不知道的黑暗势力,但虎毒不食子,她也不会真的把赫冥爵如何。
而从一开始,奢伶对温夕禾的定位就很清晰。在奢伶看來,这是一个必须从赫冥爵身边消失的女人,也是一个必须在赫冥爵身边被替代的女人。
赫冥爵拧着眉头,双眼里一阵阵地席卷过冷风暴。
“我明白。”
庄二少的提醒,赫冥爵从一开始就明白。
奢伶手里掌握着多少势力他不清楚,但依照那个女人的性格骸K一定会有很多种办法,让温夕禾从他的身边消失。
赫冥爵有对抗自己母亲的能力,但他担心温夕禾的安全。
也许某一天的稍稍不注意,温夕禾就会遭遇到他所不知道的危险。
这是赫冥爵最在意的。
“那怎么办?”凝染走近一步,“先发制人,好像也不怎么管用。”
赫冥爵和庄二少同时点点头。
“在她沒有做出事情之前,我们不需要轻举妄动。”
该是谁也沒有想到。
多年后,赫冥爵跟自己的母亲,会用这样的方式遭遇。
他们身上有想通的血缘, 却利用,防备,甚至敌对。
“如果奢夫人真的付出行动了,我们”
赫冥爵沉吟了半晌,微微起身示意几个人向前。
“阿庄你记得.”
“还有凝染上官”
几个人低声商谈一番出來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
赫冥爵看着天亮逐渐泛亮的微光,面上的冷意始终沒有退去。
庄二少认真地看了赫冥爵一眼,走到他的身边,视线跟过去,声音里却有了几分不确定。
“阿爵,一旦奢夫人下了狠心,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赫冥爵点点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是你要知道,做认识事情都有风险,而且一旦失控,温秀她”
赫冥爵冷声打断庄二少,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步往前。
“先走了,如今这情形,我不能离开夕夕的身边太久,”走了几步,赫冥爵又跟这个回过头來,目光里几分冷的坚定。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一定护好她。”
说完男人已经快速转身,大步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 车子便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凝染看着赫冥爵消失的方向,口气里总是有几分可惜。
“说实话,我很少遇到像是他们这样的母子。母亲不像母亲,儿子也不像儿子。他们很像,所以看着更像是敌人。”
身边的庄二少默默听完,却轻轻地笑了。在他一个男人的认知里,这样的事情似乎并不太难以理解。
“可能就是因为太像了。”
身后的上官慢悠悠地走出來,脸上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认真的深沉,半晌之后,视线跟过去。
“这样的母子也许不多,但像阿爵和温秀这样的男女,总不少见吧?”说着挑眉,面上几分深邃的笑意,抬手指着身边的庄二少和凝染,最后指向自己。
“我们不就是?”
几个人一阵沉默,最后却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应该就是沒错。”
赫冥爵很快地回到了温家。
天刚蒙蒙亮,庭院里已经零零散散地有人在打扫。角落里,还隐约亮着几盏灯。
似乎并沒有发生什么事,这让赫冥爵眉心的褶皱多少消散了一些。
他上了楼,行走之间抬头去看他的房间。
房间的大门微微虚掩着,看过去的时候,似乎还可以看到从里头透出來的些许的光。
他走的时候,大门是被他锁上的。
赫冥爵的眉心一紧,下一秒已经几个大步跃上楼梯,直直地朝着自己的房间奔了过去。
“夕夕!”
赫冥爵一声喊,大门已经被直直地推开。
室内依旧保持着一片安静,似乎依旧是他走之前的样子。
床上依旧是一团隆起,里头的人似乎还睡得香甜。
似乎是听到了赫冥爵大力推门的声音,床上的人嘤咛一声,还在被子里细微地翻了一个身。
赫冥爵皱着眉头走过去,站在门边看了半晌,最后猛地弯腰,伸手一把将被子给扯了起來。
下一秒,赫冥爵的视线里,骤然席卷起一阵冰天雪地,狠狠地扑向床上的人。
“唔”
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一瞬间忽然而來的凉意,让她很是不满地缩了缩身体。半晌之后,遍寻不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