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儿,从來都是有信心的。但自信不代表就不会担心。
毕竟,现在他们要一起面对的人,是他的生身母亲。
而这个女人奢伶,原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白天和晚上温夕禾面对封少蓝的种种,虽然让赫冥爵对温夕禾的担心消减了不少。
但事实上,赫冥爵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越是拖得时间越久,未來他们所要面对的障碍也就越多。
想來,赫冥爵的眸色不由得冷了几分。
床上的温夕禾似乎是困极了,不过是离开男人的怀里一嗅儿,便发出了规律的呼吸声。似乎还带着不满的呓语,嘴里不知道嘟哝着什么,翻身睡了过去。
赫冥爵瞧了她一会儿,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间一眼,起身站了起來。
男人走到阳台外头,将自己和里头的人隔开一些距离,这才打了电话。
“你们在哪儿?”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赫冥爵的眉头跟着拧了起來。
“我要见你们,马上!”
夜色里,黑色的车子亮起刺眼的灯光,宛若一道极快的风景,夹带着风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直直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依旧是会所门前。
车子在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之后,分毫不差地守着的侍者面前稳稳地停了下來。
沒等似乎有些被吓到的人反应过來,赫冥爵双手撑在车上,一个利落的跳跃,人已经直直的落了地,伸手将手里的钥匙给扔了出去。
“拿着!”
身体带起一阵风,人已经脚步不停地朝着里头走去。
下了电梯,打开同一间包厢的大门,里头果然等着几个人。
靠在最门边的凝染看到赫冥爵,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不过十五分钟, 阿爵,看來你这次是真的遇到麻烦事儿了。”
赫冥爵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反手将大门“嘭”的一声带上。
看着赫冥爵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一旁的上官眉头一挑,接了凝染的话,“这是当然,从温家到这儿,少说也得四十分钟。你看这家伙,不过是十五分, 就知道这事儿不小。”
这里,是几个人一直约定的地方。
平日里偶尔聚会,大事重要事情的时候,便会相互通知來到这里。
顶楼的这一间, 一直都是他们的包厢。
赫冥爵是第一次约大家來这儿,想來,这事情不会太小。
上官话音落,见赫冥爵只是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并沒有开口说完,不由地抬头跟身边的两个人做了短暂的视线交流。
“我说,”直到这个炮灰的角色,永远都是自己的上官任命地走到赫冥爵的跟前,扯扯嘴角,一脸的吊儿郎当,“不会是你那个宝贝甜心又跑了吧?要这是这样”
话音沒落,众人却听到了赫冥爵忽然开口。
“是我的生身母亲。”
一句话,瞬间让几个人同时安静了下來。
几个人一开始还有些发楞,反应过來的时候,不由得全都面色怪异。还是一直沒说话的庄二少开了口,“很多年前抛弃你的女人?”
赫冥爵伸手开了一瓶酒,抬手给自己倒酒的瞬间,冷了脸点头,“是。”
又是一阵沉默。
亲生母亲这样的话題,对他们几个人來说,从來都不是什么严肃的话題。哪怕那个女人是很多年前亲手将赫冥爵抛弃的赫冥爵的母亲,他们也从來沒觉得是什么样的禁忌。
在这些人看來,那个女人,不过是给了赫冥爵一条命。
除此之外,他们沒觉得还有什么是可以拿來说的。
自己的亲生母亲找上门來,想要跟自己的儿子相认,在他们甚至是赫冥爵的眼里, 原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而此时,赫冥爵一副阴冷的表情。单是看着,众人就知道这事儿可不止是相认这么简单。
最后还是庄二少在赫冥爵的身边坐了下來,伸手拿了一杯酒,测眼看向赫冥爵。
“什么情况?”庄二少问。
身边的凝染眯着眼睛,跟在庄二少后面发问。
“是谁?”
赫冥爵将酒递给庄二少,声音带着极为厚重的冷意。
“奢伶。”
庄二号伸手结果酒杯的动作一停,耳边已经响起了上官响亮的爆粗声。
“我靠!”上官跳了起來,一副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用极为见鬼的表情瞪着赫冥爵,“沒搞错吗兄弟?依照她的身份财力, 怎么着也不能把你”话,终究是沒说完。
很显然,赫冥爵亲生母亲的身份,给了几个人不小的震撼。
奢家。
或者是奢伶。
这个家族这个女人, 他们都不会陌生,只是从來也沒想到,会是赫冥爵的母亲家。
又是更为绵长的沉默。
“她不止想要跟你相认这么简单吧?”庄二少很快抓住了问題的根本,继续问。
赫冥爵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 眼睛里的冷意深邃了几分。
“相认,√承她的所有。”
身边上官托着腮,很是如有所思的样子。
“听起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对你來说也不是难事。”说完却迎面碰到了赫冥爵想要杀人一般的脸。
“还有,她要我放弃夕夕,跟封家二秀结婚。”
见上官不说话,赫冥爵勾起的嘴角弧度再度冷了几分。
“不过是棋子,你以为是好事?”
一向吊儿郎当的上官,这次终于彻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