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禾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故意眨眨眼睛,皱眉看着温妙心,“你不是说,你喜欢大冰山,未來想要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子吗?如果跟我走,那我可能就会成为他的新娘子喽!”
果然,温妙心白了一张脸。如果不温夕禾早有预料,伸手状似楼主温妙心,并且不着痕迹地按住她的肩头。
如果不是温夕禾早已经习惯了温妙心的处事方式,怕是温妙心已经从椅子上跳下來,露馅了。
“我不要!”温妙心把温夕禾的话当了真,眼眶泛红,双手一把拉住温夕禾的胳膊。
“温姐姐,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大冰山吗?那就不要做大冰山的新娘子好不好?”吸吸鼻子,“温姐姐,你喜欢的是漂亮叔叔,我喜欢的是大冰山。我们谁也不要抢谁的,好不好?”
年少的温妙心虽然不懂爱情,但是她比谁都明白。如果她的大冰山喜欢温姐姐,而且温姐姐也喜欢他的话。
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开心。
温夕禾心头酸涩,却是伸手摸摸温妙心的头,勾起嘴角,笑了。
“好,妙心将來要做大冰山的新娘子,好不好?”
温妙心破涕为笑,咧开嘴巴笑了起來,“一定要!”
“不过妙心,”看着温妙心一脸开心的样子,温夕禾皱眉,一脸严肃的样子,“如果你想要做大冰山的新娘子,你必须要让他留下來才行。而且,你还要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跟他分开。不管到了哪里,都要跟他在一起!”
温夕禾常常想,如果这世界上所有的爱情,都可以像是温妙心对凌洲的爱情那般简单。 那么,又哪里來的那么多的悲欢离合?
只是会因为一份爱,坚持努力。 总是相信自己的一颗真心,总有一天可以打动自己爱的那个人。
温妙心看不透温夕禾的心思,也不懂。但是她说了,她便相信。点点头,终是答应。
“好,温姐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当天晚上,一向健康活泼的温妙心,忽然病了。
即使整个人已经变得昏昏沉沉, 额头发烫的不像样子,也是死活不肯去医院看医生。本來就是年少的孩子,身体不舒服,自然是一番哭哭闹闹。谁也不愿意见,即使难受的不行,也要缩在蓝凌洲的怀里,就是不肯松手。
蓝凌洲本就是那样的男人,平日里虽然对温妙心冷鼻子冷眼,但是那么久的相处下來。要说沒有感情,不会心软那是假的。苦恼一番,也就随着温妙心的意思去。她不去医院,便叫了医生过來。
测体温,打针,吃药,一边抱着她轻声哄着。
整个过程,温夕禾都在。她沉默无声地坐在两人的身边,看着蓝凌洲抱着怀里的温妙心,小心翼翼地哄着。 他真的是那种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一辈子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人,尤其还是温妙心那样的孩子。
看着看着,温夕禾忽然笑了。
到了下半夜,温妙心的烧退了。但是她维持着自己揪住蓝凌洲的姿势,即使是睡着了,双手也不肯放开。男人不忍心,只好由她去了。温夕禾趴在床边,整个人的意看起來昏昏沉沉。蓝凌洲前半夜在只顾着照顾温妙心,居然也忘了温夕禾的存在。
等到发现她,她人趴在床边,几乎就要睡着了。
蓝凌洲轻轻拍拍温夕禾的肩头,看她迷迷糊糊地醒了,才提醒她去睡。温夕禾也不推辞,点点头站起來之后,整个人的意识才缓缓地清明了过來。她最后看了一眼蓝凌洲怀里的温妙心,微微放了心。
人走到门边,温夕禾却冷不防转过身來。那样温柔眷恋的视线,从温妙心的身上缓缓地落在蓝凌洲身上,似乎是最后一次。
男人只顾着轻轻拍着怀里的温妙心,沒有发现温夕禾那一刻的异样,却只听到温夕禾在关门前说的那一句于。
“妙心真幸福!”
再回头,门后已经不见了温夕禾的身影。
那样平静的夜晚,蓝凌洲不曾看到一个女人离开前的那一眼。
是道别,是再见,也是珍重。
第二天一大早,蓝家别墅的某房间里,发出了一声男人愤怒的吼声。隐隐地,还伴着东西被摔在地上用力破碎的声音。
刚刚有些精神的温妙心,顺着声音一路跟了过來。却看见有佣人进去,又一脸惊慌失措地退了出來。
可见,那屋子里的人,到底盛满了多大的怒气。
除了温妙心,沒有人仔愿意靠近了。
远远地,大门虚掩着,透过虚掩的门缝,温妙心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走近了才发现, 那背影,居然在隐隐发抖。温妙心心头一惊,不知怎么地,心头顿时一阵莫大的不安。急忙推开门进去,“大冰山,你怎么了?”
人走到男人的身边去,抬头去看,才发现蓝凌洲手里拿着一张字条,男人的一双眼,死死地盯着纸条,爆发出红火的光芒。温妙心壮着胆子伸手去拿來看,看完却也是一惊。
浅白色的纸条上,只有一排隽秀的字。
我走了,不要找我,你们要幸福。
落款人,温夕禾。
“她居然走了,居然就这样给我走了!”男人说话间咬牙切齿,却是带着无尽的愤怒跟失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温夕禾,以为不管怎样,她会用这样的方式來离开赫冥爵,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來离开他,他们。
原來,是他蓝凌洲太高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