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真想了想,说道:“情况越是这样的平静,我觉得越是不正常。这个谢老师若是如此寻常之人,那是绝对不对的。
虽然我没有发现具体的直接的证据,但他作为一个中学老师,竟有着跨度如此大的社交范围,也是值得我要继续关注他的。”
“所以,你之后安排自己的妹妹住到这里来,是为了更好的对谢老师进行监视,是吗?”
雍诗菁追问道。
谢世真点点头,“这个谢老师不是一般人,我不能老是派人盯着他,时间久了,总会出问题的。
既然在众多的与谢老板交往的人中确定了他,那我就要做长期的打算,不弄清楚不罢休。
因此,我才让自己的妹妹利用假的身份,以租客的身份住进了谢老师的家里,以方便进行监视。”
“如此说来,你此举是没有恶意的了?”
雍诗菁有些不相信的反问道。
“是的,我只是想确认这个谢老师是不是帮我的那个中间人。”
谢世真用齐宝风的语气说道。
“知道了是他后,你想怎么样呢?”
“要好好答谢与他,或是暗中保护好他。”
“你为何会想到要保护他呢?”
“谢老板对我有帮助,他的朋友对我有恩,我却一直没有机会进行报答,这快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了。
我要解决掉这个问题,才能过的爽快。
这个谢老师是谢老板的朋友,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帮我的人,至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同土匪进行交涉的?
他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土匪接受他的居间调停呢?
这样的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吸引我探究他。
而且,那帮土匪到底会不会再出黑手,谁也不敢保证,他的安全问题也确实是我担心的。”
“所以,你要报恩,也想对帮助过你的朋友有所回报,这样的想法促使你有了这样的安排。
我这样来总结你的行为,你认可吗?”
“认可的,我就是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
只不过我不曾想到,后面这个谢老师会被人挟持而下落不明。
今日过来与您会面,我也是想解释清楚这件事,免得让彼此误会而闹出不必要的纠葛。”
雍诗菁和谢世真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有关齐宝风的想法进行着交流,至此方才算是告一段落。
雍诗菁微笑着点点头,问道:“谢属官,你刚才假做是这个齐宝风,前后所言合理,左右思路清晰,他平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谢世真肯定的说道:“回特使的话,齐宝风其人做得生意很大,算是桐庐城内最大的商行了,家业如此大,与他的干练和精明是分不开的。
他在为人处世方面,确实是有着过人之处的,各界好像都有朋友,交友甚广。
属下和几个商界的朋友对其为人和能力,有句总结,即猛如张飞严如师,细如诸葛义在天,他确实是个人物。”
“那你是何时知道他的妹妹在这里租住房子的?”
这个问题突然被雍诗菁问出来,让谢世真一下子愣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头道:“属下知道此事,而且其中还有着属下促使的作用。”
“说一下,你为何会这样做?又是怎么做的?”
雍诗菁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了。
谢世真抬起头,看着雍诗菁,说道:“特使,属下有察觉卫部的情况不对,但又碍于自己的职权,并不能得知具体情况。
属下思来想去,觉得唯有让那些对东家有不轨想法的人心存顾忌,不敢肆意妄为才好。
这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强对东家的防卫措施,确保卫部的根本不被动摇。
属下就此与谭政交流过,他跟属下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所以不久之后,在征得东家同意的情况下,东家亲随护卫中的固定岗就被谭政调至主官宅邸的一楼居住。
为掩人耳目,就由东家对外称作是一楼的房间一直闲置未免可惜,不如租给底细可靠之人以增加收入。
属下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就在一次聚会时,将这件事情故意透漏给了齐宝风的人,相信他很快就会得知这个消息,并加以利用。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了他的妹妹住进谢家的事了。”
雍诗菁看着谢世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过了足有十秒钟的样子,才淡淡的从口里吐出几个字,“谢属官,你可知罪?”
几个字如“炸雷”一般钻进了谢世真的耳朵,吓得他立刻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双膝跪地,不敢抬头看雍诗菁。
雍诗菁表情严峻的低头看着谢世真,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且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齐宝风的妹妹住在这里的?
具体是什么时间知道的?
难道你也在派人监视谢听松吗?
要是旁人告诉你的,到底是谁说的呢?
你可别告诉我是谭政对你讲的,你刚才还表示对他的不信任与提防,他又怎么会事事与你讲,件件与你说呢?
你有没有跟谢听松汇报过此事?
你与齐宝风之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商量?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你要如实向我说来。
若有一句不实,我也不与你废话,即可将你解往总卫,交由总卫主使来亲自处置。
到时,我看你如何来面对自己的主官谢流云?”
谢世真俯身叩首道:“特使,属下绝无不轨之心,没有任何歹意,对卫部是忠心耿耿,自得知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