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诗菁对于与齐宝风会面的事情是有着充分准备的,不论出现怎样的情况,都会游刃有余的解决好。
即便是齐宝风在会面过程中原形毕露,也休想从他这里讨得了好去,除非是他自己不想活了,硬要跟子弹来拼一下谁快以及谁厉害。
现在,雍诗菁等着谢世真来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同时也是在考察着他。
谢世真想了想之后,问道:“特使,属下现在就假做是齐宝风了?”
雍诗菁点点头,“对的,你现在就是齐宝风了。”
“好的,那属下现在就以我自称了,实是有些逾矩无礼,请特使您莫怪。”
谢世真对于自己需要改变称谓来同雍诗菁说话,特意向雍诗菁做着解释。
雍诗菁依然是点点头,笑着示意谢世真继续说下去。
“我在与谢老板沟通自己所遇到的麻烦时,本没想到他能帮我摆平此事。
只是城外的土匪太过猖狂,想着向商界的朋友们说明一下自己遇袭的原委,同时也给大家提个醒,提防一下这伙匪帮。
当然也是这些关系希望不错的朋友们,能给我支个招,指点我如何化解掉这个结扣。
可没成想谢老板是个有本事的人且是个热心肠,在听到我的情况后,没怎么耽搁,就给我引荐了他的朋友,来帮我解决难题。
他的朋友只跟我见了一面,在了解了具体情况后,就替我出面跟土匪交涉,不知怎么的,这桩子事情就给化解了,很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是个生意人,天生就愿意交朋友,更是看重朋友之间的情谊。
这件事情处理好后,我自然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的。
可他的这个朋友根本没有提什么报酬的事情,我也从此没再见这个朋友的面,这让我有些寝食难安的,你说我能不在心里存个事吗?
人家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能对人家来说是区区小事,但对我来说可是件大事。
人家是大恩不言谢,咱可不能卖傻装糊涂,我是有恩必图报的人,喜欢凡事都要弄个清楚的,这样既为大家好,也为自己心安。
所以,我在跟谢老板沟通探听他的朋友未果后,就着人开始跟踪谢老板,看能否寻到他的那个朋友。
我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谢世真根据自己对齐宝风为人的了解,说着自己的心中所想。
雍诗菁点点头,“那你这么做了之后,有什么发现呢?”
“我发现谢老板与县中学的谢老师来往较密,只不过他们的相处有些特别。”
谢世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雍诗菁。
雍诗菁说道:“只见谢老师去谢老板处,却从未见谢老板到谢老师处,是吗?”
谢世真佩服的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个谢老师每月都会在固定的一天,去谢老板的铺子待上一会儿,时间总不会少于一小时,且每次待的时间都比较长。”
“所以,你就重点关注上这个谢老师了?”
“没错,从发现这个谢老师有些异常后,我就派人跟踪他了。”
“谢老板日常交往的人不少,你为何单单会怀疑这个谢老师呢?这个谢老师是长得很显眼吗?”
“我就是因为一个原因而觉得他有问题,他是一个县中学的数学老师,有什么理由要每月都去趟金铺呢?
他是要采购金银首饰吗?
他若是只去一次两次还可以理解,但连续四个月都是在固定的时间去金铺,这种情况正常吗?
去金铺自然是要消费的,那他从哪里来的这许多钱财呢?
他不仅没有支撑高消费的条件,也没有这个需要啊?
而且,这个谢老师自去到金铺后,从未在堂面柜台处多待过,而是次次直奔后院,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一个中学老师,薪水不高,有无显贵朋友,人也长得普通,凭何会成为一个金铺的座上宾呢?
去金铺不是为了消费,分明像是去谈事的,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同谢老板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仅仅就冲这一条,我也是要搞清楚缘由的。
当然,在最终确定他有问题前,我还是亲自实地看了看这个谢老师,不能搞错了对象,瞎耽误功夫。
我从他的身高和体型来判断,这个谢老师与帮我解决跟土匪之间纠纷的中间人,是有着几分相似的。
所以,我安排人对他进行了比之从前更为严密的监视。”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呢?”
“有,不过也没有。”
“怎么会这么说呢?有就是有,岂能含糊其辞呢?”
“我说有,是因为谢老师除了去金铺外,还会在固定的时间去福利院和武馆。
他去这两个地方的时间非常固定,不论风雨都是如此,这种情况在反馈给我之后,让我觉得有些意思。
感兴趣之余,我就安排人对这两个地方的情况进行了了解。
我发现福利院和武馆的历史都很悠久,从建成到现在有差不多百年的时间了。
它们之间并无什么关联,谢老师去这两处所待的时间也不短,一时并不知道是进去做什么。
以谢老师的身份,到这两个不相干的地方,是有些奇怪的。”
谢世真边想着齐宝风会怎么考虑,边揣摩着他的心意说道。
“那又是哪里让你感到没有问题呢?”
雍诗菁考虑着刚才谢世真以齐宝风的思路说的话,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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