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小邪不得嫉妒的变形了我腹诽,心里的暖意却更填一分。二叔什么都没说,却在背后默默为我安排了这么多。
经过一场激战,大家的体力都有损耗,但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出路。
坎肩的方案很简单也很实用:黑竹林的下一站是石头屋村,不管用什么路线,只要能到达石头屋就是成功了。石头屋村那片区域有很多体型硕大的鸡,所以只要让小满哥循着鸡和鸡蛋的气味找路,应该就能到达石头屋村。
“所以咱们不用等到晚上夜观星象了”胖子揶揄了一句。
“你想观还是可以观的,两手准备,两条腿走路,不管白猫黑猫,能逮到耗子就是好猫。”我白了他一眼。
坎肩拿出包里准备好的鸡毛和鸡蛋递给我,说:“你和小满哥熟,你去和他说吧。”
我想了想,觉得我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就拿着鸡毛和鸡蛋找到了闷油瓶,让他去给小满哥下达指示。
闷油瓶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就去了。小满哥趴在树下,伸着舌头。闷油瓶不知道和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拿出鸡毛给他闻,又拿出鸡蛋给他闻,闻过之后又说了几句,小满哥点了点头,闷油瓶就转身回来了。
大家重新整理好衣服和背包,这次轮到闷油瓶开路,我牵着小满哥走在他身边引导方向。
小满哥甩了甩耳朵,深吸了几口气,就非常笃定地向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我在心里暗想: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离石头屋村还有将近40公里呢,你能闻出个鸟啊。当然对着“四叔”我是不敢造次的,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
闷油瓶开路就别想着还能附赠唱歌功能了。胖子有些不满,说是刚刚取得一场战役的大捷,怎能不高歌一曲以表庆祝呢。
“那你就再来一首吧。”我说。
没想到我掉进了胖子事先挖好的陷阱,他早就等着我这句话了。
“既然咱们这次行动的主负责人,吴司令,都下了命令,那胖爷就加播一首,鼓舞鼓舞士气。”
坎肩是没听过胖子唱歌,还傻了吧唧的在那鼓掌叫好。等会你就知道了,我心里暗笑,胖子唱起歌来真的是“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那种。除了闷油瓶之外,没人能受得了。
向前进向前进
战士的责任重
妇女的冤仇深
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
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我再一次黑线了,为啥要唱红色娘子军的歌呢我们这6人1狗,没有一个不是公的,实在是和“娘子军”搭不上半毛钱关系啊。
我本以为胖子开嗓之后坎肩就知道厉害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边打着节奏一边跟着哼唱,尤其强调“妇女的冤仇深”,好像他有过什么切身体会似的。看我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他抛过来一个媚眼说:“有的听就不错啦,还要啥自行车啊。”
哦,原来这孩子是善于苦中作乐,不是脑子坏掉了,那就好。
此时天色已晚,我们迎来了在神农架里的第一个夜晚。
按照过去十几年的经验来说,甭管什么类型的探险,也甭管地上地下,只要是凶险的地方,晚上就会极其的难熬,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蛇沼。神农架毕竟离人类的聚居地更近,危险程度也许跟不上蛇沼,但是夜间不能掉以轻心是必然的。
之前坎肩没来的时候,守夜的计划有点不合理。他们认为一个人守夜弊病多多,一来是危急情况下可能来不及喊出声来就已经遇难,二来是一个人待着没意思很容易睡着。所以在我们这次行动中,他们大胆创新、深化改革,出台了“两人一组守夜制度”。我们五个人中,我作为“病号”被直接排除,然后黑瞎子和小花一组守前半夜,闷油瓶和胖子一组守后半夜。
现在坎肩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正好6个人,我趁机提出改为三班轮岗制,我和坎肩一组。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把总值班时间延长到9个小时,每组可以睡上6个小时,相比于下地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这一提案一经提出就得到了诸位代表的积极响应,最后他们敲定的方案是:黑瞎子和小花一组,10点到12点半,胖子和坎肩一组,12点半到3点,最不可能睡着的闷油瓶和小满哥一组,3点到5点半。5点半以后天就亮了,也就该出发了。
呵呵,说来说去,还是把我给踢出去了。
我懒得和他们争辩,5对1,我也说不过他们,索性支起无烟炉开始做晚饭。午饭是用压缩饼干对付过去的,晚上得好好吃一顿。
为了节省空间,我们这次带的东西还是以高热量、易储存的食物为主,但是这一行都是道上有身份的人嘛,盗墓天团吃得好歹也得讲究一点,不能光是压缩饼干这么单调。所以我本人亲自部署亲自指挥了食材的准备工作,包里带有罐头牛肉、午餐肉,甚至还有豆豉鲮鱼、腊肠、脱水蔬菜包、奶酪,以及各种各样口味的压缩饼干。
今天晚上我煮的是午餐肉五香味压缩饼干,水一沸腾浓浓的香味就扑面而来,一群饿狼盯着锅两眼冒光,根本没人回答胖子“午餐肉为什么要晚餐吃”这种弱智问题。
对于6条壮汉来说,这一锅吃完连半饱都算不上,所以大家各盛上一碗之后,我立马开始做第二锅。先把黄油在锅里化开,用黄油煎了腊肠,然后再加入孜然味的压缩饼干。虽然最后还是得加水做成汤,但是这充满卡路里香味的“腊肠浓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