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枪放回包里,强忍着酸麻感把大白狗腿掏了出来,握在左手里准备迎战。
其他四个人调整速度比我还快,都已经换成了左手手枪,右手匕首的装备。我们五个立马陷入了肉搏战,每个人要对付3个敌人。身手最好的闷油瓶和黑瞎子吸引了重型火力,每个人身边围着5个猿人和野人,托他们的福,只有一个猿人来对付我。我虽然右臂酸麻,但左手和腿还是没事的,我一边左躲右闪一边用大白狗腿招架对方,勉强也还没有落入下风。
因为我们停止了扫射,残余的猿人见没有危险了,马上向我们这边围了过来,闷油瓶抄着小黑金刚结果了手边的5个,又有另外十几个向他扑了上来。
可能是看出我是最弱的一个,打算弄死一个是一个,先解决我再去找其他人,又有一个野人和一个猿人过来对付我。同时迎战3个我可真有点吃不消,腾挪躲闪也是个体力活,我的呼吸逐渐开始急促,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我一刀砍向一个猿人的时候,野人找准时机,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直接被揣的飞起来,撞在树干上,疼的眼冒金星,一时间没有力气站起来。
野人见状发出怪笑,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朝我冲过来,打算直接把我砸死。
在我能看到的范围内,闷油瓶和黑瞎子都被10个以上的猿人和野人围住,虽然没吃亏,但电光火石之间也没法冲出包围圈。剩下两个人我虽然看不到,但情况一定也没好到哪去。
也好,我不需要别人来救,求人不如求己。我正在心里计算着角度,打算用大白狗腿奋力一搏时,小花突然把匕首插回腰间,抽出他的龙纹棍。只听“咔咔”几声,龙纹棍“长”到两米多长。小花用龙纹棍当长杆,轻轻一撑就跳出了包围圈,稳稳地落在准备袭击我的野人身后,然后他抄起龙纹棍,对着野人的后脑重重砸下,力道惊人。
我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亲眼目睹了野人脑壳开裂、脑浆飞溅的场景,一时间呆在原地动弹不了。
那十年间我过了大概有7、8年刀尖舔血的日子,直接或间接杀的人不计其数,但这种杀法,至少我自己亲自动手的,是没有的,当然这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小花的功夫和力道。
野人轰然地抛给我一个“不用谢”的眼神,就立马继续投入战斗,和继续围上来的8个猿人鏖战在一起。
地上已经积满了猿人和野人的尸体和残肢,但是对方胜在数量众多,是我们的20多倍,即便在身手和装备相差如此悬殊的状态下,依然缠斗到了现在。
右臂的酸麻逐渐舒缓了,我可不想当一个废物拖油瓶。目前稍稍落入下风的应该算是胖子。胖子的手枪没子弹了,围在他周围的10几个敌人使得他没有机会填弹,只能舞着他那把开山刀以一对十。我赶紧抄起大白狗腿往胖子那边赶去,想帮他分担一下压力。
他本来在神情专注地迎战猿人们,见我过来突然脸色大变。我心中郁闷:“就算我再菜也是一员战斗力吧,能帮你打一个也是一个啊,干吗这副嫌弃的表情。”
“小心后边”胖子声嘶力竭地大喊,手里的砍刀挥动速度骤然加快,似乎想冲出包围圈,但还是失败了。
听到胖子的话我本能地转头,一个野人就在我身后,近在咫尺,两只巨大的手伸过来准备掐我的脖子。这么大的手,被掐一下肯定窒息而亡。我这时想提起大白狗腿去阻挡,但是已经晚了,野人的手已经卡在了我的脖子上。
完了我心中大骇,连黑竹林都没出小爷就挂了,不过也好,兄弟们也不用为我拼命了,既然我都死了,药也不用找了,赶紧各回各家去过安生日子吧。
就在我坦然面对死亡,等待野人双手发力把我掐死的时候,一枚弹珠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了野人的脑门,只留下一个流着血的黑洞。野人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手里一松,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被野人的力量一带,也摔在地上。我顾不得拍掉腿上的土,立马回头去看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一个,或者说是两个,意想不到的,打死都想不到的人笑嘻嘻地站在我们来时的路上,手里还拿着那把熟悉的弹弓。
是坎肩,手里牵着小满哥。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惊讶、感伤、喜悦,或是其他什么。他们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坎肩重新抄起弹弓,一颗一个,贯穿了十几个野人和猿人的脑壳。小满哥也看出胖子的情况最为危急,跳上去咬住了一个准备在后面偷袭胖子的猿人的喉咙。我回过神来,也抄起大白狗腿加入战局。
野人和猿人剩的本来就不多,我们这边又新增了1个半战斗力,残党余孽很快被尽数肃清,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大家身上都略微挂彩,还多了很多淤青,所以众人都坐下来休息、擦药。
看到坎肩和小满哥突然出现,大家都有些好奇。坎肩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二爷让我过来帮你。”
﹏呃二叔也知道了
虽然说我早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那只老狐狸,但就是怕他不让我去,所以我全程没有向他吐露半个字。我以为他听到风声就会来阻止我,或者装作不知道,躲在后面暗中观察,没想到他会直接派人来帮我。
“二爷说,小三爷长大了,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自己的事就要自己去承担,他只需要尽可能地当你的后援。”
二叔居然会这样说,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