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坎肩憨厚地笑了:“二爷知道这次的事儿不一般,信不过的人你肯定不用,所以才找了我。大部队都在外围趴着呢,我这包里有信号弹,红烟一发他们就冲进来。”
这还差不多,勉强算是亲侄子,看来二叔还是怕我折在神农架里面的。但是小花的人马不是也在黑竹林外围守着吗这么说来,小花早就知道了或者说干脆就是他通知的二叔我转过头看向小花的方向,他没有搭理我们,正在逗小满哥玩。
“那白蛇呢”我又问。
坎肩挠挠头,有些无语:“这次又不下水,找他来干嘛啊,他那性格还不够闹心的。”
这一路上好像是要经过一个湖,但是不必须从湖上过,从旁边的树林绕过去也是一样的,所以还真是没有潜水的需求。
“我不就是这么一问嘛。给你们俩买的帽衫还没给你们呢,等这一趟出去,正好带你们俩去我在福建的家里做客,顺便把帽衫给你。”
“老板你还真买啦”坎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什么叫真买了,你老板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说给你买就一定会买。”
“谢谢老板。”坎肩腼腆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大半年不见,坎肩似乎又变帅了一些,清秀程度大概只有闷油瓶可以和他媲美,但是闷油瓶是冷酷而漠然的帅,而坎肩带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仿佛大学篮球队里的主力队员的那种感觉。
想起之前在山谷里的事,我的心一动,连忙问道:“你的伤”
“早没事啦老板,”坎肩哈哈大笑:“年轻人恢复的快,老板你看你这岁数不都重新出山了嘛。”
“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又敲了他一记爆栗:“女朋友谈上了没有。”
“没有呢,”他非常坦然:“干咱们这一行的不能想这种事。”
坎肩这长相其实应该会很容易找对象。我叹了一口气说:“攒点钱就退出这一行吧,找个好姑娘,成家过正经日子。你和我不一样,你没有家世的束缚。”
“我是没有家世的束缚,”坎肩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有的人,冒险的基因是刻在血液里的,想抹都抹不掉。”
妈蛋的,一个两个的都攻读了哲学博士还是怎么着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他为“doctor”或者“phd”了。
我不得不承认坎肩说的是对的,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只好转移了话题:“就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看着你们留下的记号啊。”
“也是,那你干吗把小满哥带过来啊。”
嘿嘿,坎肩笑了:“你们没迷路”
“呃”说到了我的痛处:“确实迷了一点点。”
“这边导航和指南针都不能用,你们打算怎么出去,夜观星象”
也不是不可以啊,天文学知识小爷也是有一些的。
坎肩指着小满哥说:“小满哥受过特殊训练,嗅觉又特别灵敏,可以带咱们找到出去的路。”
利用嗅觉这个方法是不错,可是小满哥明明好好地趴在雨村的小院里呢,怎么就被坎肩拐卖过来了
坎肩又笑了,露出一排白牙:“小满哥不是一般的狗,有时候比人还管用,最关键的是对你绝对忠诚。二爷知道它认主,这次为了帮你,二爷亲自去你家把小满哥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