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怕她坐在地上着凉了,赶紧上前去拍她肩膀,想喊她回房间去。结果她一回头,差点没把我吓死!”
说到这里李仁丁的瞳孔都放大了,显然当时也是被吓的不轻,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满脸都是血啊!我家儿媳妇两只手里还分别抓着一半的死鸡,嘴里连骨头带羽毛嚼得嘎嘣响,一看我们来了,直接咧开血红的嘴冲我们笑!”
这事情一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出的,余庆是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肯定是被邪魔给上了身了。
“我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李仁丁媳妇按着自己肥硕的胸口,满脸的惊恐。
“我倒是没有晕过去,就是吓得腿都软了,可这还不如直接晕过去算了……没法子,我也不敢出生,只得坐在地上跟我那媳妇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着过了老半天,她自己个慢慢地走回了自己房间睡觉,我这才缓过劲来,拖着我这婆娘也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们旁敲侧击,询问儿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却一问三不知,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从那之后,我们也不敢声张,只得来找老太公求助。我们李家堡里原来也有几个会看事的长辈,也都请过来看过了,结果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没办法,只能拜托老太公再去外头找高人指点。”
很显然,老太公想找的高人就是身怀法术的刘奕,但不巧的是刘奕最近刚好没空,而余庆师兄弟又正好要求到这李家,所以就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们。
这事情倒还真的不复杂,只要赶走附在小媳妇身上的鬼怪便可,但问题是对方现在身怀六甲,万一驱邪的时候动了她的胎气,那可就不太妙了。
所以最好是先问清楚这东西的跟脚,也好对阵下药斩草除根。
“你可记得那天晚上她回去的时候,脚尖是不是垫着的?”
如果是被鬼魂附体,踮着脚尖走路便是一大特征。
李仁丁摇摇头,很笃定的回答:
“没有垫着脚尖,我是亲眼看着她一步接着一步踏踏实实地走回去的。”
那就说明不是阴魂作祟了。
“从那天以后,你们家里还有发生过别的古怪事情吗?”
“当然有!从那天以后我和我们家婆娘天天轮流守着,一到晚上就扒着窗户往院子里面偷看,结果发现儿媳妇每隔几天就要来吃一只鸡,而且还都不带煮的,全是连毛带血地生吃!”
“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接着往鸡窝里面添几只鸡,就怕她哪天不够吃了,反而跑出来吃人,那可就罪过大了!”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活鸡都吃了,再这么下去只怕真就离吃人不远了。
家禽深处精血旺盛,喜欢吃鸡多半是什么异类得到,余庆估摸着看来是妖怪作祟。
“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
“有……我发现她吃鸡从来都只吃母鸡,之前有一次错买了一只公鸡,结果她是连碰都不碰。”
这就奇怪了,余庆感到有些意外,照理来说最怕公鸡血的应该是鬼魂才是,精怪即便是有些抵触,但也不至于太过嫌弃。
他前面才刚刚排除了阴魂作祟,结果现在似乎又不太确定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干脆,先带我们去瞧瞧本人。”
听了这么多,怀疑来怀疑去,百闻不如见面,还不如直接当面瞧瞧看。
“好好好,两位请随我来!”
李仁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张罗着邀请余庆师兄弟到他家里面去看一看。
李孝武跟在后面,表情凝重地贴在在张小乙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张小乙点点头,快走两步凑到余庆的耳边小声说道:
“这李孝行和武哥是同一辈的好友,他那小媳妇也自小跟武哥认识,庆哥儿,你看能不能帮他这个忙?”
“好友?有多好?是跟李孝行关系好一些,还是跟他媳妇关系好一些?”
余庆习惯性地开了开玩笑,却没想到似乎点到了要害,李孝武这高大粗犷的汉子竟然听得面红耳赤,直接红到了耳根。
可以呀,看来这里头有故事!
“行,我们这趟来本来就是来帮忙的,等我们到了之后看看是什么邪魔妖怪在作乱,顺手除了就是!”
李仁丁好歹也是六房的主事人,家里的院子自然不能小了,一看就宽敞的很,一行人一进又一进地往里走,跟玩连环套似的。
到了最里头的大院子,正好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正挺着大肚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一看李仁丁夫妇回来了,这小媳妇赶紧躬身下拜,也不顾自己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就要行礼:
“公公婆婆,你们回来了……这些客人是?”
李仁丁媳妇赶紧上去扶住她,唯恐她动了胎气:
“不必客气!秀秀,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你肚子这么大了,在家里跟我们就不必这么拘礼了。”
秀秀真是小媳妇的名字,全名便是魏秀秀。
魏秀秀微笑着缓慢起身:
“公公婆婆疼爱我,我却不能不知礼。更何况今天还有客人来,我又怎么能当着客人的面坐着不动呢?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不懂礼数?咦?孝武大哥,你也来了?”
一直躲在在人群最后面的李孝武见自己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于是也不好再躲着,只得表情有些尴尬地站了出来跟她打招呼:
“秀秀,好些年没见了,你这……都还好吧?”
魏秀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