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中间又牵扯着多少人的利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到最后又只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于是一时间,陈浮沉情绪就更加‘激’动起来,同样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声音更是沙哑到极致,歇底斯里一声嘶吼,苍老行将就木的身体颤抖得厉害,脸‘色’更是煞白再没有血‘色’,“难道你真的以为,虎视眈眈地望着西南地区这块‘肥’‘肉’的,仅仅不过一个华东‘花’家吗?难道你真的以为,仅仅让你们一个区区的舒家在西南地区暂时站着跟,就能够继续苟活下去?这其中,终究太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到的东西,终究太多了!难道你真的以为,除开西南地区各方势力之外,出来华东‘花’家那个小子之外,华南、西北,甚至于京城中那个一手控制着整个北方黑道联盟的‘太子’,也包括天高皇帝远的东北,会容许眼睁睁地看着你叶峥嵘在西南一人独大吗?”
“至少西南这一片土地下的局势‘乱’了,平衡一旦被打破,恐怕就真的‘乱’了,也注定只会成为各方外来势力虎视眈眈争夺权益的战场了!”
说到‘激’动之处,一时间就连面前茶几上那只价值不菲的出自清代官窑的紫砂壶,都“砰”的一声跌路地上,摔了个粉碎,冰冷的茶水洒落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可是那又怎样?”却奈何叶峥嵘脸‘色’依然‘阴’沉恐怖到极致,太多桀骜太多飞扬跋扈的猖狂,只是冷眼蔑视地望着眼前这个老人,鼻息中又是一声冷哼,“我今天可以把话给你撂在这里,既然我叶峥嵘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那就还没有任何打算会有朝一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南也罢,西北也罢,或者是掌控着北方黑道联盟的那个京城夏家那个妖孽玩意也罢,他们是什么想法有什么野心,我管不着!但是谁要是胆敢做出任何生儿子没pì_yǎn的事情来,我也同样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大不了我在紧握一抹利刃,一路杀过去便是!至少在我的世界观里面,向来只有杀戮,才是终止一切杀戮,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可是……”陈浮沉眼皮剧烈跳动。
“你给我闭嘴!”然而同样就在这一刹那间,还不等他把话说出口,叶峥嵘就彻底怒了!
脸‘色’瞬间又是猛地一沉,眼神之中一闪而过一道最浓烈的杀机,压低声音一声怒吼,瞳孔剧烈收缩着,全身上下已经彻底笼罩在漫天杀意之中。情绪更似乎在这顷刻间彻底失控,大手在空中一挥,手中赫然已经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刀锋猩红如血,如同一抹弯月般妖媚,渗透着阵阵‘逼’人的寒气,顷刻间赫然已经死死顶在了陈浮沉的咽喉上。刀锋赫然已经没入肌肤之中,似乎只要再微微向前推进一寸,就要直接手起刀落彻底划破他的咽喉,彻底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中。
“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今天会亲手杀了你?”寂静!于是刹那间,茶座之中彻底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面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定格,令人再也找不到丝毫生机与希望,空气快要凝结,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刚才那种虽然充满着太多暗‘潮’涌动的博弈‘色’彩,可是表面却终究一片和气的气氛,彻底被打破,彻底陷入剑拔弩张之中。唯独剩下的,也不过漫天的杀意与‘阴’冷,似乎就要在这顷刻间,将这个早已在五十年前,便登顶z国地下世界最巅峰的老人,彻底吞噬其中。
一直冷眼旁观着全过程的慕容伊人,顷刻间忍不住也是一阵动容。拒如此,并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着眼睛望着这一幕。
陈浮沉更是瞬间呆滞当场,嘴‘唇’不停蠕动着,脸‘色’突如其来苍白到极致,只是双目赤红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那种跌宕浮沉大起大落几十年,有过最不可一世的意气风华,也有过最凄厉悲怆的孤独落魄,而赋予他的太多看透世俗尘杂的风淡云轻,彻底被打破!再忍不住眼神中太过浓烈的恐惧与惊骇,苍老的身体不停颤抖着,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来。
似乎也压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至少这么多年来,还从来不曾有过任何一个人,胆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违,在他面前掏出刀子架在他的咽喉之上。
可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甚至一丁点都不会怀疑,如果自己胆敢再多说一句话,这个男人绝对做得出来手起刀落,将他就地格杀的事情,甚至在这个男人拔出那一抹也不知道掠夺而去多少人‘性’命的利刃那一刻,他都已经看见死神正在朝自己招手。
拒这样的想法和直觉,看上去那样荒诞,那样可笑与不切实际!
可偏偏那样真实!“陈浮沉,你现在给我听好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叶峥嵘才终于渐渐控制住那突如其来滔天的怒火,喉结上下鼓动着可是脸‘色’依然难看得厉害,‘阴’沉恐怖就如同天快要塌下来一般,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叶峥嵘现在应该走怎样的一条路,舒家最后又应该沦为怎样的归宿,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也更没多少想法来听你蛊‘惑’人心!我今天可以不杀你,可以心慈手软留你一条命让你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再看向对方的眼神,已经是最浓烈的不屑与‘阴’冷,“但是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不敢!只是因为我敬重你,说到底好歹也算是五十年来放眼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