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个外国记者的胶卷已经提前被他们俩藏在了南京某个极其隐密的地方。但是,只要救出这两名记者,就能找到那两筒胶卷。嗯!怪不得,这几天,由岛没来找我。
原来如此。
快到春节了,由岛必须审讯出这两个外国记者的胶卷在哪里?
不然,由岛这个毒蝎美人无法过好这个春节。
嗯!必须把这个情报传给宋词,郑功的游击队有渠道找到国党的人,联合作战,或者独自作战,营救出那两名记者,并将那两名记者送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去。按照历史记载,汤姆和约翰逊是在春节后获救的,但是,我现在没法拿到其他情报,又被由岛的人看的那么死,我只能把这个重要情报还送给宋词,提前在春节前营救这几名外国记者了。
李华心想至此,便走出宿舍,来到了由岛的办公室,说道:“师妹,这些天,你也不我接送你,我呆在宿舍里,都快疯掉了。我现在想出去走走,顺便到福安康烟馆把你的份子钱拿回来。你看,行吗?”
由岛瞬间心道:难道川田古浚发现了我这几天去了南京并把那几名外国记者带回来了?麻烦了,我得转移那几名记者。嗯!如果川田古浚若是出去找什么人接头,那也好,我就把和他接头的人,一网打尽。
于是,她妩媚一笑:“师兄啊,你行动自由啊,无须问我。我今天有好几个会要开,新维持会要成立,还要推出新市长,皇军的筹款筹粮,天寒地冻的,那么多伤员要安置。所以,对不起啊!你这几天自由活动吧。”
李华知道这个肯定是圈套,但是,自己面对由岛的圈套,也得把情报送出去。
于是,他也笑道:“我午饭去新开的福岛饭店吃饭,然后去逛逛街。晚上,我去其他舞厅逛逛,老在军官俱乐部里,也烦,跳来跳去,给我伴舞的,都是那几个女的,不过瘾,我得找找新舞伴,让我的舞技长进长进。”
由岛一怔,顿时心头醋起,拍桌骂道:“你什么意思?我们的师父,可是世界一流的空手道大师,你可别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你要去玩,只能去咱们合办的军官俱乐部。不然,我将你一脚踢出特高课。你若是没了特高课这道护身符,那你就是一个流浪的武士。”
李华说道:“行吧,我晚上不去玩了。”
他说罢,朝由岛欠欠身,转身而去。
他也不驾车,穿着军装出来。他凭感觉,身后至少有四个人跟踪。
但是,他也不敢甩掉这四个跟踪他的人。如果他甩掉了后面四名盯梢的人,那么就证明他心中有鬼,证明他心虚,证明他可能是潜伏进特高课的特工。
他迈开大步,走进了福岛饭店,就在一楼的竹木雅座里,点了一瓶清酒,点了几个菜,随便喝了丁点酒,认真品味日本菜。他发现,有两个人进来隔壁的雅座,透过玻璃窗口,他还看到了另有两个鬼鬼崇崇的在饭店门前走来走去。
李华心里嘿嘿冷笑,仍然沾了点酒,继续品菜。
这顿午饭,他竟然拖了两个小时。
此时,饭店里面的两个人出来换另外两个人进来吃饭。
趁此机会,李华起身结账,然后离开福岛饭店,徒步走向野崎古玩店,盯梢的四个人心里真苦。尤其是刚进入福岛饭店用餐的两个人,急急放下碗筷,又跑出来继续盯梢。
这冰天雪地,盯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北风呼呼,冷啊!
李华进入野崎古玩店之后,佯装鉴赏古董,拿起这个瓷瓶看看,拿起一把古剑欣赏欣赏,再抓起一把玉石古刀捧着,又坐到茶室里,和野崎东拉西扯,谈论古玩。
他也了解哪些古玩是小鬼子从华南一带的战乱中抢来的?
野崎也想巴结“川田古浚”,因为“川田古浚”是特高课长由岛身边的红人。
于是,晚饭的时候,野崎留“川田古浚”在古玩店里吃晚饭、喝酒、猜拳。
如此一来,外面盯梢的人,就再也受不了,因为这是寒冬啊!
他们在外面本是冷得受不了,现在天黑了,“川田古浚”在古玩店里吃得满嘴流油,而这盯梢的四个人却饿的前心贴后背。其中,有两人是袁桧的手下,其中一个叫袁峰,也就是前几天发现李华曾经换车的人。今天,他掏出微型相机,偷拍了李华的很多相片,但是,没有一张是有用的。上次,有用的时候,他没偷拍,也没带相机。
袁峰便对另一个人说道:“兄弟,回去吧,我的手脚都冻麻了。这川田古浚去的可是他们自己人的古玩店,这一顿饭可能时间仍然会很长,里面喝的正欢呐!说不定,呆会,川田古浚会喝醉,咱俩回去吧,反正咱也拍了不少胶卷了,可以向帮主和由岛少佐交差了。”
另一个人巴不得袁峰这么说了。
他当然同意了。
于是,安青帮的这两个门徒就走开了。
宪兵队那两个人也是又冷又饿,尤其是冷得受不了,看到袁峰走开了,又透过玻璃橱窗,看到李华仍然与野崎在猜拳喝酒,心想川田古浚这么喝法,呆会肯定得醉,量今晚川田古浚也跑不到哪里去了?
于是,那两人也溜走了。
李华不时的侧身瞟瞟玻璃橱窗外,用眼睛散发的夜视光扫描左右,又趁野崎上洗手间的机会,起身来看看,发现四个盯梢的人都走了,便回到古玩店里,佯装醉酒,趴在餐桌上。野崎也有些醉了,见状便吩咐店员扶李华上楼客房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