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其实没啥东西,生着炭火,很温暖。
一名曲线优美、长着传统美丽标志鹅蛋脸的姑娘,她脚蹬高跟鞋,身穿蓝裙夹袄,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算盘,似乎在算账目,看到李华来了,她俏脸泛起红晕,眨眨眼,又迷人一笑,眉目含情。
那店老板便出去了,并顺手关上房门。
那美女起身,李华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宋词,我想死你了。”说罢,亲了她一下。宋词合上眼睛,趴在李华的胸口前,幽幽地说道:“我也想你。可是,我们却不能整天在一起,为了抗战,为了早日打跑小鬼子,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幸福安康祥和的生活。”
李华双手揽紧她,也合上眼睛,陶醉地说道:“我人生的最美好,就是能够抱紧你。如果说我来此乱世,还有理想的话,我的理想就是和你在一起。”
情话绵绵,让人心醉。
宋词呢喃地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李华睁开眼睛,轻轻的分开她,低声说道:“我过几天要杀吴痴,圣战报的报社社长兼总编。你通知游击队进城,配合我一下。”
宋词点了点头:“嗯!有具体方案吗?”
李华随即附耳低语,又亲了宋词一下,便分开她,拉开房门,出去了。他还得去福安康烟馆拿由岛的份子钱呐!他穿过后院,从药店出来,驾车而去,拿到份子钱,回到了宪兵队司令部,走上二楼,来到了特高课课长办公室,把大信封放到了由岛的面前。
由岛打开大信封,拿出三条大黄鱼,一万元法币,便扔给李华一条大黄鱼,从一万元法币之中,随便抽出一叠,数也没数,扔给了李华,妩媚地笑道:“师兄,有福同享。今晚,芥川野夫请我吃晚饭,会驾车来接我,你自己去玩吧,早点回来哦。”李华一笑,拿起那条大黄鱼和那叠法币,便离开了由岛办公室,吃过午饭,没啥事就回宿舍睡觉了。
三天后的上午七时半,圣战报报社社长兼总编吴痴从家里出来,拎着皮包,站在街边,信手招来一辆黄包车,乘车前往报社上班,当他他乘车走进一个胡同口时,迎面突然出来了一队长长的送殡队伍,前面打幡的、摔盆的,已经出了胡同,后面哭的、嚎的、唱的还在胡同的那头呢,把路阻住了大半边。吴痴甚是心烦,但是,又很奈。
此时,尾随着送葬队伍后面的李华戴着厚厚的皮帽,戴着墨镜,戴着皮手套,身子裹着棉大衣,走到吴痴的身后,蓦然伸手捂着吴痴的嘴,拔刀对着他的脖子一抹,像割鸡脖子一样。吴痴当即举起手来,凌空乱抓乱拍,似乎想掰李华的手,但是,又很无力。
李华松开他的嘴巴,掏出手帕,抹去小刀上的血,又把手帕捂在吴痴的脖子上,不再让鲜血溅出来。街面上除了吹吹打打和哭丧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见。
黄包车夫只好拉着吴痴,停在一边,等送葬队伍走完了,车夫才拉起车继续赶路,直到把吴痴拉到报社门口,这才发现吴痴死了,他的脖子和鸡脖子一样,浑身都是血。
车夫吓得黄包车也不要了,赶紧逃跑出城。
此案又是轰动一时。
而李华杀了吴痴之后,收起小刀,走到大街上,钻进自己的别克轿车里,驾车来到法租界的大华饭店前附近停车,在车上更衣,熄火下车后,把衣服扔进了后备箱,锁好车门之后,又绕道走进一条小巷口,钻进那辆奔驰轿车里,抓起香奈儿香水,在车内洒上香水,便驾车回归宪兵司令部大院内的副楼里,回归他的狭小的宿舍。
不一会,蓝山咖啡馆的总经理庞萌萌乘坐黄包车到大华饭店附近,东张西望,没发现可疑人物,便掏出车钥匙,来到那辆别克轿车前,打开车门,钻进去,驾车而去,来到了蓝山咖啡馆的后院,亲自接驳水龙头,用水管把轿车冲洗干净,又认真检查一遍。
然后,她从后备箱里,把李华穿换的衣服抱出来,装进一只麻包袋里,又拎着这只麻包袋,放进另一辆轿车里,驾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套公寓房前停车,拎出麻包袋,上楼把衣服洗干净并晾晒好,这才驾车去蓝山咖啡馆里上班。
李华驾车回到宪兵司令部大院里,回到副楼宿舍,回到他的卧室,关上房门,对着大镜子,认真照镜子,没发现蛛丝马迹之后,便去洗手间洗漱擦脸,再回房里对着镜子妆扮自己。接着,他去饭堂,打了两份早餐,来到由岛的办公室前,等候由岛的到来。
堪堪此时,正值上午八时,由岛身穿制服,步行而至,看到李华拎着两份早餐,眉头一皱,说道:“川田师兄,我都说了,别打饭堂里的早餐了,难吃。呆会出去吃吧,咱又不是没钱。”就在此时,宪兵队一阵杂乱脚步声响起,称吴痴被杀了,要去现场。
由岛抓过李华手中的两只饭盒,扔进走廊的垃圾桶里,说道:“走,去看看。”李华佯装傻楞了一下,又应了一声:“是!少佐阁下!”便小跑在前,跑步下楼,驾车过来。
由岛钻进轿车里,关上车门,闻着车内的香气,甜甜一笑,没说什么。李华随即驾车前往圣战报报社大门前。由岛看到吴痴的尸体那么难看,不由眉头一皱,退后了数步,又掏出手帕来,捂住了嘴子。
此时,宪兵队和伪警已经里面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报社,包围了吴痴的尸体。这起事件,看似江湖仇杀,实则不然。宪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