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术一看佟双喜那神色,就猜着她肯定是误会自己了,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她这个时候却是忘了自己是个公公了。
“你这脑子想什么呢,我是着头面是魏博文给魏桑桑的定情之物!”
刘术没好气地道。
佟双喜这下才真的明白了,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自己还真是有着一颗不死的八卦心啊,就连一个公公的八卦也没能放过。
佟双喜按着之前的记忆,带着刘术到了魏昌茂家的院子。
魏昌茂家的院子依旧如从前那般的整洁清爽,从大门口看去,院子里花花草草开得正盛,一派富贵家的模样。
佟双喜想起了街头的红娘子的那进院子,可是要比这个院子要大的多啊,佟双喜心里不由得鄙夷起魏昌茂的人品。
余氏为魏昌茂生儿育女,打理家事,虽是性格泼辣,却是一颗心都放在这个家里,魏昌茂这一朝发达,却是瞒着结发妻子,在外面置宅子,养外室。
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也是如此。
余氏带着两个闺女刚收拾了厨房,正进了院子,就见门前站着一男一女的少年人。
“婶子!”
佟双喜笑着上前打了招呼。
余氏这才认出眼前的姑娘是佟双喜。
“是你!你来做什么!”
余氏的话是对着佟双喜问,眼睛却是看向一旁白面俊俏的刘术。
魏香香一眼就被眼前的少年人吸引了,本来还想着质问佟双喜几句的她,忙拢了拢额间的碎发,朝着刘术瞧去。
魏桑桑只稍稍看了一眼佟双喜身旁的人,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佟双喜的身上。
“之前桑桑姐是要教我绣荷包,我正好要做个荷包给我弟弟,就过来了。”
佟双喜故意把荷包两个字得重些,果然,那魏桑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余氏却是没有怀疑什么,只觉得眼前的佟双喜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自家与那魏方氏母子彻底翻了脸了,按理着佟氏不应该再到自家这边来找晦气,怎么这还过来要学什么绣荷包?
这佟氏该不会脑子坏掉了吧!余氏不由得看向自家三闺女。
魏桑桑见自家娘看向自家,忙慌张地道:“女儿之前……之前是答应过她要教她的,娘就……”
魏桑桑怕自家娘不同意,忙连哄带撒娇地道。
月前余氏与魏昌茂的大闺女魏大花嫁了人了,余氏这一个月来总惦念着大闺女,感觉家里冷清清的,所以对下面的两个闺女更多了份关心。
以前总觉得儿子才是家里最紧要的,现在余氏的想法也有了变化。
“那成,既是应聊话你就教她吧,只是……”
余氏拿眼睛斜了佟双喜身旁的刘术一眼。
“这是我舅舅家的表哥,他今儿个陪我到镇上买东西!”佟双喜忙解释道。
余氏点零头对那刘术道:“你就留在院子里别乱走!”
这意思是同意魏桑桑教佟双喜绣荷包了,刘术点零头,就坐到了魏家院子的葡萄架下面的石凳上等着。
魏桑桑就带着佟双喜去了后院自己的屋子。
“你过来到底是因着什么?”
一进了屋子,魏桑桑先把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就直接地问道。
余氏会相信佟双喜是过来学荷包的,魏桑桑却是不信。
佟双喜笑着坐了下来,然后把身上背着的布包放在桌上打开。
“这……这是?”
魏桑桑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心里更不明白佟双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贵重的头面,就是自家姐姐出嫁的时候,爹娘才舍得为她做了一套,这佟双喜一下子就拿出这么一副头面,任谁都会怀疑她的用心。
“这是上次桑桑姐荷包的回礼。”
佟双喜也没卖关子,而是直接的道。
“回礼?荷包?”
魏桑桑一时没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之前桑桑姐让我给魏家二少爷送了份添盒礼,这是魏家二少爷让我给桑桑姐的回礼!”
既是打定了主意,佟双喜自是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魏桑桑这才想起这事情,当初她怜魏博文母子二人身无分文,所以拿出自己这些年的体己钱让佟双喜给魏博文。
却是没想到魏博文对自己是那般的决绝态度,以至于她心死如灰,就连之前的荷包事情也差点没想起来。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送我?”
魏桑桑心中虽是波涛骇浪,却还是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除了魏博文这人,她一直都不是那会做美梦的人。
“二少爷临走的时候,把这头面交给了我,是……是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脸收你的荷包,更没脸送你这套头面。”
佟双喜知道魏桑桑的性格,所以压根没指望她能信自己,所以提前想好了辞。
“临走的时候,二少爷还是从我那里要走了你的荷包,是等他走后,让我悄悄把这头面送给你,是回你的荷包之情!”
佟双喜缓缓地着,魏桑桑却早已经是成了哭成了泪人。
“他……他真是这般……这般的?”
魏桑桑此时却再不是疑问,而是不忍。
佟双喜看着魏桑桑的眼睛,认真地点零头。
魏桑桑一下子趴到床上,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佟双喜看着难过,开始后悔拿这样的事情骗魏桑桑了,只是要想查清魏昌茂的问题,佟双喜只能硬着心肠了。
谁让魏桑桑是魏昌茂的闺女呢,魏昌茂要是真的是加害魏家的凶手,那魏桑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