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傅浅荷打烂一地瓷器瓦片,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雾霭蒙蒙的杏眼露出蚀骨的恨意,第一回合她便输惨给那个贱人,第二次原本想要扳回一层,却没料到还是输的一塌糊涂。“贱人——”傅浅荷端起瓷瓶砸在地上,清丽的脸上满是憎恨,她在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本打算宴会展露才艺,打开贵族圈,以她为首,却没想到非但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反而成就了那个贱人,她怕是京中臣女排斥的人。
“小姐,您消消气,该想办法对付那个贱人,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让那贱人得意。”翠屏忿忿不平,她家小姐该是最出色的女子,凭什么给那草包给压一头?傅浅荷一通发泄,冷静了不少,看着翠屏眼底闪过微光,还是这个丫头真心待她,主仆该是要一条心。“我不但要抢走她的荣耀,还要把那个男人给抢回来。”傅浅荷高傲的说道,眼底闪过狠绝,即使除去大伯一家的仇恨,就因那男人为了这贱人给她的屈辱,今生也是不死不休!“小姐,那贱人是王都的煞星,你那天都受了伤,只有她一人完好无损,好事让她做绝了,那些娇柔如花骨朵的小姐们,受了惊吓,定然对她感恩戴德,若是我们放出消息,是她做的手脚,稍稍添油加醋,不怕他们不相信。”翠屏眼底闪过精光,水卿衣的名声可不比小姐,何况,深处大宅的女子,哪个心思简单?花花肠子多的去,最爱瞎想,谁会傻里吧唧的在自己宴会动手?经翠屏一点拨,傅浅荷豁然开朗,“你先去通知父亲,让他与库房打招呼,明儿个我们提礼上门一个一个的去赔礼。”心底冷哼一声,只有你水卿衣会做戏么?“是,小姐。”翠屏颔首,领命离开。“等等,待会也告知娘亲一声,父亲不同意,让娘亲说去。”毕竟都是大户人家,礼品要体面一些,可人数众多,是一笔不菲的费用。“父亲何时没有应允过阿荷了?”声到人未至,随后,一袭青藏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坡着脚走进来。傅浅荷看到父亲来了,娇笑着迎上去,搀扶着傅成进来,坐在上座:“女儿宴会弄砸了,成全了水卿衣,女儿不甘心,为了父亲的大业,定然要拉拢大臣,所以明日备礼去赔罪。”傅成方形脸,刀削唇,眸子里常年布满阴沉之气,看着就是凶煞之人,此时看着傅浅荷布满了慈爱,阴霾散去了不少。“阿荷长大了,若是你哥哥有你的玲珑心思,父亲何愁要等到今日…”傅成眼底蓄满着野心,他心狠寡恩,父亲说他是最适合继承太傅之位,可一场意外,让他居在府上打理庶务,堂堂一个男人做女人的事,他何尝不恨?“父亲,你不是恨大伯么?为何他故去,我们要替他报仇?”傅浅荷不能理解,她小时候听到父亲做恶梦也在诅咒大伯,每次看着大伯的神色,都带着难言的意味,看不清是什么,但是绝不是善意。傅成一怔,神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