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浣识时务,见到被拦截,心中明白对方已经清楚,没有挣扎抗拒,把孩子递给水冥赫,跟着他们一同去了长乐宫。
南宫娣看着水冥赫怀中的孩子,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水,伸手接过来,轻柔的抚摸着他的睡颜,心里长吁口气。
“三公主不该给个解释么?”南宫娣紧紧的抱着南宫熙,冷冽如冰的直视着商浣,看着她面无表情,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三番两次迫害她的孩子,第一次想要了她儿的命,以她腹中胎儿为代价,却依旧没有汲取教训,再次捉走她的孩子,如何不恼?
商浣垂目,冷声道:“如你所料,我借你儿子只是为了让你们动手惩治老虔婆,如今目的达到,你儿子我完好无缺的送来,这出戏也该落幕了。”
“我想知道你如何能使唤不死人?”南宫娣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安翎和商质的之间的秘密。
“我只能说不要把人心想的太美妙,对没有威胁力的人降低防御,别养一只白眼狼放在身边。”说完,商浣便转身离开。
南宫娣心一沉,商浣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却处处透着提醒。
没有防御力那是亲人之外便是小孩,白眼狼不就是君尘枭么?
这个孩子平素向着君墨幽,难道包藏祸心?亦或是他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水冥赫,你们听到了什么?”南宫娣想到了水冥赫找寻孩子时,是在关押安翎暗室中,那么一定会有些有用的谈话?
“商婕影知道的,商浣全都知道。”水冥赫心里冷哼一声,对商浣的所作所为痛恨至极,在他们手中把孩子夺走,坏了他们在南宫娣心中的印象,是不可饶恕,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暂且先让她逍遥一番。
南宫娣了然的点头,听了水冥赫的话,心里倒觉得商浣可怜,被商婕影利用失了孩子,醒悟过来,却又被商婕影摆了一道,把责任推卸给太后,一心想至太后于死地,倒是替商婕影报了仇。
“我觉得商浣有些不正常,她一心想着生下儿子,履行当初与君墨幽签订的合约,为何放过了熙儿?”南宫娣蹙紧了眉头,当初正是因此,起了心思,才会失去孩子,这次稳妥的把熙儿带走,为何又没有伤害?
没道理啊!
“兴许是她想通了,那一纸合约,只是张废纸罢了,君墨幽不愿,她生一堆儿子都无用。若是她安分守己,后半身定然是富贵无忧。”水冥赫轻笑,君墨幽那吃不得亏的人,喜欢用最快捷、最省事的方式得到想要的结果,能利用便毫不余力的的利用,而商浣太不幸运了,成了君墨幽手中的棋子,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也罢,一旦碰了他的逆鳞,便会毫不留情的一掌拍死。
南宫娣笑而不语,温柔的注视着怀中人儿,低头亲了一下那红扑扑的脸蛋,对红焦说道:“让北辕尘来一趟。”有些事情尽早解决的好,太后怕是没几个日子了,她承受不起任何的变数。
红焦应了声,便匆匆离开。
水冥赫眸光微闪,一双桃花眼波光无痕,静谧的盯着南宫娣,良久,才开口道:“你,何时回南诏一趟?”
南宫娣一怔,这段时日接踵而来的事情,心里乱糟糟,压根没有想到南诏,经这一提醒,想到父皇和母后,脸色沉郁下来。
“暂时别说。”若是那些人知道她还活着,不知道掀出什么风浪来。“你先回南诏,南诏估计也要不太平了。”
水冥赫定定的看了眼南宫娣,气恼的甩袖离开。
南宫娣微微发愣,不知又哪里惹恼他了,也没有理会,让紫心推着进了内殿,便瞧见君墨幽已经穿戴整齐。
君墨幽怕孩子压着南宫娣,径自抱入怀,放在床上,掖好被脚,来不及说上一句窝心的话,被急匆匆赶来的北辕尘打断。
“孩子受伤了么?”北辕尘风尘仆仆,他事先没有接到孩子找到的通知,有事找南宫娣相商,正好在半道上碰到了红焦,见她一脸急色,误以为孩子出事了。
如今,看到床上酣睡的孩子,小脸儿红扑扑,极为正常,不禁为之前的失态,有些尴尬。
“你替孩子切脉,为何吵他也不醒?”南宫娣开口替北辕尘解围,免得被君墨幽抢先刺他几句,惹毛了,解蛊的事情就艰难了。
君墨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越看北辕尘越不顺眼,平白破坏他们夫妻感情。
北辕尘嘴角挂着温润的浅笑,撩起袖摆,替南宫熙切脉,“无碍,只是吃了安眠的药,对身体没有损伤。”
君墨幽松了口气,商浣是想通了,没有再做出糊涂事来,此事就不与她追究。
“你替浅浅治腿。”君墨幽拿起木盒递给北辕尘,看着南宫娣的双腿,不禁回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心口隐隐的刺痛。
北辕尘看着手中的木盒,打开看到琉璃翠色的白紫花,慎重的掏出贴身放着的药方,递给了君墨幽。“命人烧一桶热水,把药抓好放进去熬,直到一桶水沸腾为止。”
君墨幽想到他们两人独处,有些不乐意,可交给别人去办,放心不下,便亲自去了。
北辕尘找出一个白净的瓷碗,把白紫花拿出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倒进碗里,花扔进去捣烂,递给南宫娣:“喝下去。”
南宫娣看着浓稠绿色液体,散发着腥味,眉头紧蹙,捏紧鼻子,一口饮尽。
“水!”面色痛苦的朝北辕尘喊道。
“不能喝水。”北辕尘制止。
南宫娣被嘴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