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日之后,慕容烨虽然还是偶尔会整日不见,但总是在天黑前赶回,她并未要求什么,但他却似乎一直在兑现承诺。
这日,他午后便回来了,韶灵得了空,离开了药房,正在屋内歇息,半躺在软榻上,卸了发髻上的朱钗,黑发垂在腰际。
一听门边的脚步,韶灵起了身,循着声音望向他。
他扬唇一笑,负手而立,顿了顿,才走近她。
“怎么不梳头?”他故作高深地打量了韶灵一番,调侃说笑。“这副妩媚的模样,是给谁看的?”
她哭笑不得,坐直了身子,给他让出一半的位置,伸手给他倒茶。“我正在翻翻医书,若是累了,打算小憩一阵。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要是下雨,我就懒得再出去了。”
“还真是一只懒猫。”慕容烨轻笑道,他的双手滑过过她的手,才轻缓地从她手中接过这一杯茶。
韶灵合上手边的书,双目清澈,问道。“新年才刚过,云门又这么忙碌?独眼还是没消息传来?”
慕容烨放下茶杯,正色道。“云门向来很多事要办,今年是想陪你过年,才抽了十天的空。至于独眼,此去必当凶险,何时他稳定了局势,定会派人来送信。郑国公倚老卖老,就连凤华国国君都卖他几分面子,是个老狐狸,怎么会不堪一击?怕是还要过阵子,才有消息传来。”
韶灵眉心微动,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再多心。一转眼,看他的宽袖中鼓囊囊的,笑着问道。“什么东西?”
“我在外面得了几本医书,想来你会有用。”慕容烨镇定自若地从宽袖中掏出两三本医书,放在茶几上,邪魅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笑。
韶灵好奇地接过去一看,这几本内经,的确都是医者看的书,有的流传几十年了。她微微挑眉,翻了翻书名,就不再动手。这些虽然是讲的医理,但不少篇幅所说的御女之术,还有更多的章节是偏重描绘房事和生育的关系,用词很是直接。
“我们一起看看,你要不懂,爷告诉你——”慕容烨的手拢了拢她的腰际,说的极其认真。
韶灵心中有数,意兴阑珊地说。“这些我早就看过了。”
他扬唇一笑,露出森然白牙,不愿计划功亏一篑。“是吗?有多熟?”
“倒背如流。”她不以为然地说,她对自己在意的东西,往往念念不忘,铭记于心。医术容不得半分掺水糊弄,更别提她在塞外曾经接生过两个孩子,要不懂这些,怎么去救人?!
慕容烨应了一声,脸色却变得淡了些。
她侧过脸看他,青丝垂泄在胸前,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盈盈大眼更显灵动和聪慧,一抹狡黠的笑,在她的唇边绽放。“七爷好像精通此道。”
“什么时候试试看,到底是谁更精通。”慕容烨一把按住她的双手,对着她的眼睛看,眼底的炽热不容置疑。
下一瞬,他笑着吻住了韶灵,把她不曾说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唇舌间。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背后,穿过她柔软墨黑的青丝,更是情不自已,却不再激动狂烈,而是轻柔缓慢地吻着她,含着她的舌尖,他足够有把握让人心生情动。手掌扯开了她的衣襟,覆上她的柔软,慕容烨的身子一震,这才从她的口中抽离出来。
他的手往下,缓慢地隔着袍子抚摸她的腰身,她的皮肤随着他手渐渐燃烧起来。她自然知道若不拒绝,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只是他的眼太炽热,她几乎都来不及想,便已然被压在软榻之上。
慕容烨伏在她的娇躯上,薄唇擦过她的额头,眉梢,眼角,鼻尖,直至双唇,她生性怕痒,几度闪开,他的手掌却暗自拂过她的面颊,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双唇,黑眸一沉再沉,只剩下一片情动的火热。
几番撩拨,早已令她无力反抗,一边吻着她的眉眼,一边拉过她的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际。
她仓皇不已地跌入他的怀抱,两人虽然时常亲近,但缠绵的那个晚上,早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第一次被剥夺女子最重要的贞洁,那个晚上……疼痛和慌张,以及她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一份专属于她的疼爱的心情,取代了她去体会床帏的乐趣。
两人的四目相接,眼神交汇时,彼此对对方的身子都有些陌生,却正是这种淡淡的陌生,在彼此的心中丢下了更重的一道惊雷。
“最近遇着这么多事,不会怪我冷落了你吧……”他唇边含笑,以前是因为心中喜爱而喜爱她,而如今,是因为她惹人怜爱而怜爱她,心境大为不同,更让她无法抑制对她的渴望。“灵儿,我很想你。”
她并非头一回听慕容烨说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他说话妙趣横生,又邪肆狂妄,总让人难以辨明他的真心。但此刻,她红唇微启,心中动摇,却几乎要误以为真。
他一手挥去身上的华服,赤着肌理分明的俊长身子,支着黑色长裤,俊眉入鬓,黑眸灿然,看来更是俊美坚毅。
“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吗?”他扬起她的下巴,邪气地一晒。
“早就不记得了。”韶灵矢口否认,言不由衷。虽然自小就认得慕容烨,但根本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用这种方式赤诚相见,第一次那个晚上,她的确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拥着她过了半个晚上,她只是由他引导着,跟随他,拥抱他,其他的……她并未多做留意。
“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吗?”慕容烨笑着摇头,手却并不停,钻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