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发现,景辰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以前在叶翕音身上所有的不解和疑团,因为这本《大明实录》全部都解开了。
这样的解释,反倒让景辰一颗原本疑虑重重的心,彻底安放下来。
只要叶翕音的身世与其他势力没有牵扯,其他的都不重要。
此刻,景辰只剩下对叶翕音浓浓的心疼。
如果叶翕音真的就是书中的叶小鸾,她看过后面记载的家中情境后会有如此悲痛的反应,也就再正常不够过了。
按照书上写的,她前世的家人都已去世,那么在那个大明王朝就再也没有她的亲人了。
想到这里,景晨再看眼前哭得身子不停颤抖的叶翕音,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她纤柔的肩膀。
或许是因为书中看见家人离世而生的悲痛,或许是因为对景辰由心底生出的信任,叶翕音伏在景辰怀中哭地更肆意,全无顾忌。
景辰始终一言不发地安静陪伴,手轻抚着叶翕音微微颤抖的背,温柔地拥着她,用自己的胸膛支撑着叶翕音几乎因为哭泣而虚脱的身子。
怀中的人儿,平日里一贯沉稳,冷静,睿智,聪慧,才华横溢,是他见过所有同龄女子中,难得一见的兰心蕙质的少女,他内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欣赏和喜欢。
而眼前这一刻,景辰抱着怀中娇弱轻盈的身子,突然意识到,叶翕音其实也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
她同样是个需要精心呵护,如才春日枝头才抽出的嫩蕊般纤质娇柔的少女。
她像现在这么脆弱的时候,需要有个肩膀依靠,需要有个胸膛栖息。
幸亏此刻自己守在她身边。
景辰心中生出些许庆幸。
若是他不在,只有她一个人面对这般痛苦,他会心疼死。
可是只有这一次,景辰觉得不够。以后她每次这般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要陪着她,而且那个陪着她的人,只能是他!
缓缓收紧手臂,景辰俯下身,温柔抵在叶翕音耳边低声道:“音音,嫁给我吧。”
尽管叶翕音此刻心情被悲痛塞地满满的,可是当听见景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蓦地一僵。
景辰怕自己突然这么说吓着叶翕音,紧张地把手臂又收了收,低头认真打量叶翕音的表情变化。
对上那双湿漉漉却被泪水洗地越发澄澈的眸,景辰心头一片柔软。
这样的音音,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放手了。
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叶翕音腮边的泪,景辰的声音越发低沉轻缓:“我刚才跟你说的是认真的,嫁给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让我来想办法,好么?”
再一次听见“嫁给我”三个字由景辰口中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叶翕音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神池蓦地清醒过来。
伸手推开面前依偎的温暖胸膛,叶翕音利落地从景辰怀里挣了出来。
抽出帕子轻轻按了两下眼角,叶翕音微垂眉睫,再开口时语声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静:“你别误会,我……没什么,大概是这阵子太累了,哭一哭心里觉得舒坦。”
景辰默默地呡薄唇,低头看向自己胸前被眼泪弄花的锦袍……
这个嘴硬的丫头。
转身收拾好桌上散落的东西,叶翕音抬头看了眼窗台上的滴漏,道:“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整天又不得闲呢。”说完,先一步起身往外走。
景辰安静地跟在叶翕音身后,待她回身关门的时候,低低地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叶翕音脸蓦地通红,低着头快步往院门处走去。
这家伙,没看见她很明显在回避这个话题么?怎么还没完没了。
景辰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皮厚又没眼头见识的。
景辰却不着急,静静跟在后面。
他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叶翕音的反应全被他看在眼里。
好吧,再容她任性两年,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即便暂时不成亲,也不妨碍他宠她。
二人走出院门到时候,门口侍立的卫小海和晓月皆用好奇的眼神在俩人身上来回扫。
尤其是晓月,一双眼睛在叶翕音身上来回打转,努力寻找能证明刚才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的蛛丝马迹。
刚才听见屋里传出叶翕音哭声的时候,她就想冲进去,无奈打不过身边这傻大个。
晓月都快急死了,生怕叶翕音被这个叫景辰的占了便宜。
此刻看见叶翕音穿戴整齐,发髻也没散乱,晓月才稍稍放了心,却忍不住回头又瞪了傻大个卫小海一眼。
前几日没看出来,还以为这傻大个就是个跟在主人身边跑腿打杂的,刚才一动手晓月才知道,这傻大个功夫好的出奇,竟然一只手就把她给制服了。
不行,她得加紧练习功夫,可不能给冰绝宗丢人。
回到前院小楼,景辰和叶翕音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叶翕音因心情不佳,吩咐红竺传热水上来,打算早早洗完澡就歇了。
可热水还没送上来,冷清秋却急匆匆赶上楼来了,站在小厅里吩咐红竺和卫小海把才各自回屋的叶翕音和景辰又都请了出来。
看见冷清秋面色有些严肃,叶翕音皱眉问:“冷伯,可是出了什么事?”
冷清秋紧皱眉头道:“刚才夫人身边的李妈妈过来传话,说二老爷一家来了……”
叶翕音蹙眉:“明日才摆宴席,叔父一家怎会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冷清秋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