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男人趴在身上喘着粗重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和肩头的灼烫,施乐眩晕了,狂乱了,脑子里像有千军万马呼啦啦地从左奔到右,又有万匹草泥马呼啦啦从右撸到左。
臭男人!
每一次都弄得她措手不及的,难道在他眼里,她是个很不讲道理非要用强的人?跟她好好商量不行吗?没准心情好了,还能主动伺候一下呢。
施乐怎么想也不明白,可她哪知道就她那天生反骨的小性子,项爷不用强的不解心头之怨,不来硬的不除身体之燥啊,因而,经过一段漫长的摸索之后,项爷发现暴力执法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镇压方式。
呼吸,再呼吸。
空气中只有两个人重叠的重喘声。
坚硬分明的八块腹部肌腱碰触着她的鼻尖儿微微有些潮湿,男人汗液和身体原有的味道混合成一种纯阳刚,野性,迷幻的男性气息弥漫在鼻端,迷得她神魂颠倒,呼吸也跟着他一起变得浊重了。
抵着他钢棱子似的腹肌,不知道咬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
一念至此,她恶趣味地把小嘴儿凑了过去想咬上一口,然而,她悲催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完成“咬”这个动作!
额!
下巴竟然脱臼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
施乐唔唔喊了起来,下巴合不上说不出话,一着急她就用舌头舔了一下男人得腹肌。
身体一颤,刚刚经历巅峰正适应回落的男人身体还很敏感,被这么一舔,像通了电似的全身麻痹了。
“别乱动,这就给你收拾!”还以为那丫头还在反抗,项野拍了拍她的小脸儿,低头就要落下一吻。
没想到竟然看见那丫头小脸儿憋得僵硬通红,眼圈里滚着晶莹的泪花,最大化地张着嘴巴,口水流得一脸都是。
这是怎么了?
“累了吧,老公抱你上床躺着去啊。”瞧着她小可怜儿的样,项爷心尖儿一坠,也顾不上收拾自己了,提了裤子,托住她的脑袋把她扶起来,打横抱到床上让她躺好。
“唔唔唔……”施乐还在叫唤,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看着她合不上的小嘴儿,项爷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了,一p股坐过来低头查看,“下巴脱臼了?”
“嗯唔。”
项野眉头一拧,身躯一跃立即跳上床,呈跪着的姿势支在她身上,一边将两只拇指伸进她口里准备进行下巴复位,一边轻声安抚道,“没事了baby,不用怕,帮你弄回去。”
瞪着他,施乐心里哀叹,她不是害怕,而是郁闷现在才思如泉涌,有万般华丽的辞藻可以喷得他体无完肤,可惜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还不停流着哈喇子给臭男人看笑话。
苦命的人儿啊,老天为什么总是向着他,欺负她?
目光如炬,项野完全进入了医治状态,严肃冷毅的俊脸有一种让人想去信任他的安全感,还有一身精健发达的肌肉毫无保留的供她欣赏,这让整个下巴复位过程显得没那么痛苦。
“小东西,你怎么这么笨,这都能脱臼,嗯?”男人盯着她的嘴,将拇指分别放在后牙的咬合位置。
还不是因为他?
她瞪!
“下次爷轻点,等你慢慢适应再用力,不过你小嘴儿真棒。”像在回味刚才销魂蚀骨的感觉,男人微一沉气,将其余手指在外包裹住她的下巴。
哼!
她再瞪!
“呵……,没发现你的牙原来又白又齐,数数一共有几颗,一,二,三……”
丫还玩上了?
她瞪瞪瞪,啊——
就在施乐用眼神较劲儿这会儿,项爷成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把她的下巴给装回去了,手法又精又准还不疼。
“好了!”
“项野——!啊啊啊——!你丫太不善良了,你没洗手,手上还沾着你那东西就往我嘴里塞,呸呸呸,恶心死了!”可算能说话了,乐妞儿一边啪叽着嘴儿,一边气得直吼。
不懂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
项爷眯眼,目光邪气,“有什么恶心的,下次让你吞了。”
“想得美!”想想卡到喉咙才吞了一半的大家伙,施乐还有些后怕,下一秒,身体一轻,男人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哪儿去?”
“鸳鸯浴!”
“你伺候我洗啊?”
项野语气一顿,“……,嗯。”
这还差不多,施乐笑了,用力环住了男人粗劲的颈项,撒娇一般地靠在他胸膛上,然而,不乖的小手把刚才偷偷从肩膀上抹下来的东西一点不剩地抹到了他的后脖颈上。
“施乐——!”
“哈哈哈,我不过是物归原主么!啊——,我的鼻子,敢咬我!”
……
乔迁之夜热闹地过完了,每个人开心的笑脸让大伙儿暂时忘却了大地之神公司还处在危机当中这档子事儿,一个舒坦觉睡到了天亮。
之后不过两天,在《世界聚焦》周刊批判评论的推动下,事件很快上升到了白热化。
正好临近春节年关,忙着手头工作的,置办年货的,或者买不到回家火车票外来打工的,一个比一个心情焦躁,一个比一个脾气火爆,一看这大地之神“不自量力”找国家晦气,纷纷举起了正义的大旗,嚷着要替天行道,可说白了就是找到了一个他们能发泄一己私欲的渠道。
“大地之神,滚出国门!”
“大地之神,滚出国门!”
帝峰大厦楼下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