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墙壁的隔音效果极好,门一关,里面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了。
越是这样藏着掖着,越是勾起人潜在的好奇心,一众人眼神儿直勾勾地盯着boss难得有些窘迫的俊脸等待着他来解惑。
可是好半晌过去了,项爷高大的身躯杵在门口,淡定得像一尊神像,一动不动,压根儿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林恩急得抓耳挠腮,蓝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八卦精光,“boss啊,你跟嫂子说了什么给我们透露一点吧,让我们解解馋就行,不求全部内容,只求内容的大方向。”
林恩的话说出了大伙儿不敢说的心声,众人纷纷点头。
这时候幸好还有一个理智的李文森,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但做属下的还是应该有属下的分寸,于是大手抓上林恩的后脖领子轻轻往后一带,就将林恩从最前面甩到了最后面,“林恩,洗车去!”
洗车?
想想被汽油弹熏得漆黑的宾利车,林恩暗自抽气儿,这要是洗干净不得累死?
梗了梗脖子,他狡辩,“头儿,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吧,我可是贴身御前侍卫,不是内务府太监,怎么能这么残忍地让我去干太监的活?”
众人斜眼儿,这小子最近还没从《步步惊心》里走出来?
李文森从来不纵容属下,板着脸不应答。
林恩转头合拳向boss求救,“求皇上明鉴呐!”
“洗车去!”
项爷冷冽的声音一出,林恩知道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懊丧地双手一抱头,哀嚎了一声,“啊!多灾多难的人生,我拿什么来拯救?!”
哈哈哈!
在身后一众人大笑声的送别下,林恩出了别墅,踏着雪来到了恒温车库。
“哎……哎……哎……哎……哎……”
瞧着宾利一侧黑漆漆的车壁,他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靠在车尾哀叹着自己苦逼的日子,想着,就从夹克内兜里掏出手机。
“喵喵~,干嘛呢?”
“想你呢呗。”
林恩一仰头,眼泪险些流出来,“哦~,还是我家喵好,小嘴儿真甜,我一颗飘零无助的心瞬间被你抚慰了。”
……
别墅这边,放映室外面的人已经等了十来分钟,仍不见里面有动静。
项爷奇怪,他也没说那么长话,怎么还不出来。
叩叩叩!
眼底拂过一抹迟疑,他轻轻敲了几声门,“乐乐,乐乐?”
又等了好一会儿,门幽幽地开了,从门缝里见到小女人整个儿像被一团阴云笼罩着,周围欢乐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她,俯低的脑袋几乎全部埋进了胸前,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将她皙白的小丶脸儿遮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乐乐?”项爷心里一沉,凝神审视着她,可惜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众人屏息,步子一点点往后退着,总觉得暴风骤雨就要来了,为了自身安全和爷的面子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空气里凝聚着紧张的气氛。
有些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项爷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透这丫头阴一阵雨一阵的性子,看她怎么问都不吱声,一时心情有些急躁,一急躁语气就显得有点急,“乐乐,你怎么了,说话?”
小女人还是没动静,胸前起伏大了起来。
剑直浓黑的眉毛一拧,项爷的面子一时有些挂不住了,自己抛头露面在镜头上说心里话还是头一糟,谁知道竟然等来这丫头这样的反应。
铁青着脸色,项野郁结地一沉气,从她身边掠过,大大地推开门疾步走进屋里,拿起遥控器对着屏幕上定格着的自己,“如果视频让你不舒服了,我删掉!”
“不要!”
施乐突然冲过去从后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儿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很快传来了隐隐的抽气声儿。
心里一凛,项野低头看了看缠在腰上的葱白小嫩手,似乎明白了什么,阴沉的脸色随即转暖,声音也温缓了下来,“傻丫头,别哭。”
不说还好,这一经提醒施乐哭得更厉害,声线呈上升趋势飙了上去,越哭越凄凉,越哭越惨烈。
最怕的就是听到女人哭,项爷一个头两个大,额角青筋直突突,本想转过身去可那俩小手箍着他死活不放开。
好吧!
先让她哭累了再说。
于是半掩的房门里,便见小女人像找到多年失散亲人了似的抱着男人哭得凄凄惨惨,而男人抚着眉心,一脸无奈。
良久。
身后的动静终于小了,项爷只觉身后又湿又热又粘,叹气又摇头,他抓开她的小手,刚转过身,没想到她用力一抱又贴了上来。
没有防备,被她的猛劲儿冲得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好么,后背糟蹋完,又糟蹋前面,衬衫彻底不用再穿了。
搂回了她,大手轻轻顺着她的背,小女人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他怀里微微颤着。
“别哭了,乖。”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施乐好像说了什么,浓重的鼻音传到项爷耳里全变成了“嗯”。
“你说什么?”
“我说,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施乐突然抬起头,快速地说完后又将头埋进了他的胸镗。
这样的回答显然超出了项爷的预期,顿时一愣。
随后,唇角勾起笑意,将她搂得更紧,“你还真好满足,这样就是对你好了?那这个呢?”
施乐还没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