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甚至杀害,你可明白无论你多天才,皇室的威严都不容侵犯,这些的谣言一旦被传得以假乱真的话,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水珑淡淡说道。

方俊贤有种自己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怒意上头,又口不择言了,“你要有自知之明,如今的你虽坐拥郡主府,可在已不是往日的那个少年武学第一,以你的年纪别说再当第一,哪怕是练回往日的武学功底,都需要不少年的时间。”

“现在的你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华阳郡主,你对国君和西陵的价值随着时间的过去,就如你的名气一样,渐而消减,这样的你还怎么获得国君的宠信,获得国君的纵容!”

方俊贤双手撑着桌面,倾身向前,对水珑缓缓说:“你已从云颠跌下了谷底,如果我现在对你出手的话,你连反抗都做……”不到!

一柄雪亮的匕首搁在他的脖子脉搏处,成功的让他停止了那些诛心的毒话。

水珑抬起眼睫,轻轻的说:“你可以试试,是你对我出手的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方俊贤凝眉。他竟没有注意到她何时出手。

水珑刀子近了他一分,猩红的血流过雪锋,令方俊贤闷哼一声,心底也略寒。

“你今天来找我,无非是为了长孙流宪。”水珑说。

方俊贤没有吭声反驳。

“你这么急着找长孙流宪为了什么。”水珑的话语似询问,口气却听不出任何询问的意思,轻笑说:“因为你方家支持的是长孙流宪对么。”

方俊贤双眼一瞪,很快恢复了正常,冷声说:“你在说什么?”

水珑不理会他的装傻,收回匕首,说:“该说的都说完了,滚出去。”

方俊贤心中不愿,本来他想要问的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如今又被水珑突然的一句话给逼出更多的疑问。她知道什么?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武王对她说了什么?

一个接着一个疑问浮上他的脑海,方俊贤忽然翻身,一手抓向水珑。

水珑敏锐的躲开,手中匕首朝他射去,再一脚踹起凳子。

砰——

凳子支离破碎,方俊贤左臂手袖被划破,沾着点点血迹。

“你内力怎么恢复的这么快,连反应也比以前更快了。”方俊贤惊疑说。

他本以为之前水珑制住他,是因为她出其不意,自己才一时*没有避开。这回突然出手,本来以为可以轻易抓住水珑,却意外的发觉水珑的内力竟比预料的超出许多,尤其是反应更比以前敏锐不止一点半点。

水珑站在不远处,眼眸冷柔,令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方俊贤心神一跳,撇开了目光,低嘲说:“不过比起当初,始终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水珑依旧不言。

方俊贤顿觉没意思了,见水珑那般疏离又幽深的眼神,他心情忽有些患得患失,失落着神秘,纠结着什么。

“白水珑,无论你知道了什么,我却要告诉你,面对对手,我不会手下留情。”方俊贤低沉说道,甩袖离去。

原来的白水珑痴恋长孙流宪,永远站在长孙流宪这边,他和她自然没有任何利益上的敌对。可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珑姐姐。”沐雪轻声唤道。

水珑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一双眼睛望着门口,幽幽的低喃,“让我不自在的人,也休想自在。”

一锄储皇子之争而已,偏要弄得好像多神秘,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么。

“沐雪,明天把西陵官员的情报都拿来给我。”水珑踢开碎在脚边的断木。

这世道并不是单有武力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好的。”沐雪点头。

……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对水珑来说每天都没有什么变化,除了练功便是处理产业上的事情。每天过得看似规律简单,实际上忙碌的不行,所以当沐雪对她说起外面谣言时,她根本就没有去在意,只说碍不到她的生活就无所谓。

只是当一道太后懿旨传到华阳郡主府的时候,水珑就不能不管了。

这太后懿旨内容再简单不过了——喧水珑去皇宫祥明宫觐见。

这道懿旨下来,水珑不得不放下手头上事务,坐上了去皇宫的轿子。

轿子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停下,水珑从轿子下来,一眼扫去满目繁华,倒没有任何震撼之情。这皇宫建筑虽然庄严奢华,可毕竟是见过百层高楼各种奢华的现代人,最多只为这皇宫风景雅致赞叹一声。

“华阳郡主情随奴才走。”穿着蓝色宦官服侍的张公公恭敬说。

水珑下轿子的地方离太后居住的祥明宫还有些距离,步行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到。

这祥明宫水珑记忆中小时来过一次,太后的模样也模糊记得,小时那次对待她也是颇为喜爱似的。

“太后请华阳郡主觐见。”前去通传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请水珑进去。

水珑走进宫门,没多久就走到了一座殿堂门口,还没走进去,一眼就将里面的阵势给瞧清楚,心知这回又该是场闹剧了。

“华阳怎么不进来?”

里面穿来一声女子磁性淡雅的嗓音,单听声音就知这说话的女子年纪不小了,声虽淡雅却没有少女的脆亮,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出来的雍容沉着。

水珑跨过门槛,走进殿堂里,对高坐上头的人说:“华阳拜见太后。”又侧身对一边的女子说:“拜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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