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洛歌一瘸一拐地走回城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如幽深的古井一般黑暗彼时宁洛歌正在腹诽咒骂他恶毒的大师兄竟然不给她弄一匹马而让她就这么硬生生地走回去以至于她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政策马向城外奔來的赫连子谦赫连子谦身着早上走时穿的朝服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神色则是严峻冷厉
尤其是紧绷的下巴让人看出他此时心情好像并不是很好
宁洛歌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她有些不敢相信赫连子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而当她看出來那个风一样的男子确实是赫连子谦的时候他已经策马从她身边略过了
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宁洛歌汗了一下
怎么着这是就这么过去了
宁洛歌抖了抖眉毛瘪了瘪嘴她不就是反应慢了点么至于么
实在是走不动了宁洛歌索性停下來也不在乎地上有沒有土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她揉着酸疼的膝盖和小腿一边还在琢磨赫连子谦这是遇到什么大事儿了
只是想了很多的理由却丝毫沒觉得这事儿应该和她有关
于是……
寂静的主干道上突然响起了极快地马蹄声预示着马上的人此刻心情有多么的焦急
远远地赫连子谦看见道边儿上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有些熟悉
他微眯了眯眼待走得越來越近的时候他才确定这人是谁
看见她竟然坐着睡着了赫连子谦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得他一把拎住宁洛歌的脖领子把她给拽上了马速度丝毫不减
宁洛歌只感觉到自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嗖”地一声就破空而出了
冷风灌进脖领她打了个哆嗦瞬间便清醒了
睁开眼过了两秒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马上
马上宁洛歌瞪大了眼睛回头看马上的另一人“赫连子谦你不是出城去了么这么快就回來了”
赫连子谦嘴角抽了抽脸色黑得和块炭似的沉默不语
然而拦着宁洛歌腰的手却蓦地收紧让宁洛歌立刻就噤声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宁洛歌太累了本來还想要问问赫连子谦究竟是怎么了然而还沒问出口就已经睡着了
朝阳灿灿天边闪耀着绚烂的光辉一束阳光射进了宁洛歌的床榻上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眯着眼睛坐了起來
活动活动筋骨发现膝盖已经肿了然而两个膝盖都已经被上过伤药此时被仔仔细细地包扎好了
看着熟悉的手法宁洛歌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是赫连子谦做得
她忽然想起來昨晚上把谦大爷给惹着了也不知道现在气消了沒
这么想着她就想要赶紧看看赫连子谦她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嚷了一声“常香小香香”
“來了公子”紧随其后房门便被人推开显然常香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的
“子谦呢”宁洛歌趿拉着鞋子问
“公子还敢问呢你不知道昨天你失踪了王爷有多生气慎行昨天让他打了五十大板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还有皇上王爷昨天进攻去找你结果冲撞了圣驾龙颜大怒于是罚咱们王爷在府里面壁思过”常香一边熟练地伺候宁洛歌穿衣服一边发牢骚数落宁洛歌
宁洛歌心虚于是就乖乖地听着脾气极好
“那子谦现在在哪儿呢”宁洛歌侧头问
“王爷在楚儿姑娘那儿楚姑娘这次立了大功公子你不知道就你被劫走的那一晚楚姑娘带回了不少能够指控水星云的证据尤其是她拿回了那封水星云想要威胁王爷的有关莲妃的信王爷期初琢磨着中找不到信就把星云山庄给烧了但他心中又担忧水星云手里会有这封信沒想到最后却在楚姑娘的手里”
常香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描述那晚的场景看得宁洛歌一愣一愣的
而也就是在此时宁洛歌才知道她豁出性命才拿到的证据此时竟然在凌楚儿的手里至于凌楚儿却并沒把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赫连子谦
她心一沉又蓦地想起了昨日皇上的那一番话
原本因为晴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而有了的好心情此刻荡然无存
匆匆吃过早饭宁洛歌带着常香去了凌楚儿所在的园子
并非是去兴师问罪她只是想要快点看到赫连子谦罢了
或许他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的时光不多了
宁洛歌和常香去的时候恰逢赫连子谦阴沉着脸从里面走过來
几乎是无意识地宁洛歌带着常香往假山中一闪身待藏起來了她才想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有多么可笑
她略带凄凉地笑了看來心骗不了自己她现在其实并不想要见到他
“公子”待赫连子谦走远常香才轻轻地叫宁洛歌语气中好像是在问公子为什么要躲起來呢
“我要单独和她聊聊”宁洛歌解释
宁洛歌刚一走进大厅便听见凌楚儿在嘤嘤地哭泣若有若无却声声哀恸这让宁洛歌的步伐停滞了一下她倒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再进去了
“是谁”听到声音的凌楚儿忽然停止了哭泣仰起头向着门口出声问道
“我宁洛歌”宁洛歌在大厅中央站定望着榻上的女人冷冷地吐字
随着话落哭声戛然而止凌楚儿呆呆地看着宁洛歌竟然哭不出來了
她擦了擦眼泪从榻上向着宁洛歌走过來神色激动“你是來看热闹的你现在满意了谦哥哥说不喜欢我不会娶我你满意了不过我不会罢休的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会让你如愿谦哥哥不是你的他不能只是你一个人的绝对不能”
凌楚儿冷笑了一声微微扬着下巴脸上的泪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