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谦一回府就知道宁洛歌进了宫想起那晚皇上看他的眼神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安连朝服都沒來得及换就又去了皇宫
然而宫门口的守卫说无双公子走了有一会儿了
赫连子谦脸色立刻沉了下來他随即打马掉头想着來的路上并沒有看到宁洛歌他便沿着另外一条回府的路找寻着宁洛歌的踪迹
赫连子谦面色沉郁心中则是十分担忧宁洛歌她的身边沒有慎行保护而她自己身体本就虚弱若是路上遇到赫连子煜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是以赫连子谦一路边走边看顾不得旁人对他的品头论足他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身穿白衣身材清瘦的人
幸好这条路地处偏僻十分幽静几乎可以说一眼望过去便可以看清楚每个行人这让赫连子谦绝不会错过有关宁洛歌的任何蛛丝马迹
眼看着一条街到了尽头却仍旧沒有宁洛歌的半个影子
赫连子谦挺拔地坐在马上因着高大的身子让他整个人视野极其开阔抬起头向远处极目望去忽然街边的一幕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一群市井百姓似乎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正围在一起纷纷掩着口鼻冲着中间指指点点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驱马快走随着赫连子谦越走越近他看清了中央围着的东西
那是半条被卸下來的人腿由于被砍下來的时间不长还有鲜血汨汨地流出來
只是让赫连子谦心惊的是那条短腿上面的衣物装饰竟然和宁洛歌的一模一样
看着这明显是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打斗几乎是一瞬间赫连子谦觉得窒息
赫连子谦缓缓地下马向着中心走过去眼神直直地看着那条断腿
被人挡住了视线赫连子谦面露不悦他冷冷地开口“都滚开”
人们本來就被赫连子谦的一身官服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所惊艳待听到赫连子谦森冷地发话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的时候人们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并且识相地给她让出了地方
赫连子谦走过去丝毫不显脏污的把那截断腿抱了起來众人只见他莫名其妙地在那一条腿上乱摸的时候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但紧接着便看到赫连子谦面上露出了无限地震惊以及…...一抹诡异到极致的冷笑
京郊风雨山庄
大厅中央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眼神平淡无澜地注视前方恍若木头人
而此时大厅的上座同样坐着一个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躺着一个人
原本应该是极其庄重的两把椅子被换成了一方长长的贵妃榻此时榻上正侧卧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火红色锦袍慵懒地卧在榻上只见他右手的手肘支着脑袋露出來的那截手臂竟比女子还要白皙通透地让人能够看清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
男人的手也是极其修长白净修剪得当的指甲比女子的要美好三分
而他恍若女子的绝美脸庞殷红的唇妖娆的眼秀气地好像一个女人
比起他來跪在地上的宁洛歌倒是看起來更像个男人了
红衣男人的身边还站在四个伺候的丫鬟明明是快要入冬的天却仍旧穿着薄如蝉翼的一层轻纱内里只穿了一件肚兜身材若隐若现透着别样的魅惑
宁洛歌觉得她能感受到那四个女人的瑟缩她穿了三层衣服还觉得有些冷这些被勒令只能穿成这样的丫鬟们不知道觉得天气怎么样
榻上的男人此时正惬意地被人伺候着一颗被去了皮的晶莹的葡萄滚进男人薄薄的唇里轻轻一咬汁液在男人的唇上缓缓地流过
男人被伺候得兴起而宁洛歌也乐得清净不过若是她知道此时的赫连子谦已经因为她把整座京城都要给翻过來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耐心
又是半个时辰悄悄地流逝了
宁洛歌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沒有知觉了本就瘦的一点肉都沒有的膝盖也跪得有些肿了
但是她却沒办法站起來
为什么
因为她不能
榻上的那个看上去fēng_liú妖孽男人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不正经但却是她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也是她最不能惹的人
眼看着天黑了宁洛歌仰头看了眼天色动了动嘴唇但也只是动了动
这与在皇上面前不同不是她有耐心更不是她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而是她怂了
宁洛歌的小动作自然逃不开榻上的男人的双眼他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随后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于是四个丫头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退下了
“累了”榻上的男人终于说出了自打见到宁洛歌以來的第一句话与他的外表相似他的声音听起來都带着慵懒散漫只是两个字最后的语调微微地上扬好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扫在人的心上
“洛歌不敢”宁洛歌挺了挺原本就很直的脊背头微微垂下
“还有你不敢的你都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了”红衣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冷笑了一声
“……”被鄙视她忍
“啧啧真是丢脸以后出去还是不要说你是凤凰门的人了吧”
“……”被嘲讽她忍
“以前瞧你武功不怎么样轻功也算是将就怎么为了个男人就成了废物了”红衣男人缓缓地坐了起來倾斜地靠在榻美人榻的扶手上
“……”被质疑她不能忍
宁洛歌猛地抬头本想站起來但跪着的双腿却也已经沒有知觉索性她就直接往后一仰“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揉着冰冷酸痛的膝盖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红衣男人
“大师兄你是在羡慕么”
被称作“大师兄”的男人忽然掩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