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大殿上瓦片咯咯两声轻响,一人轻盈的落在屋顶。
大殿之内,有的人听到之后已经罢手,而何许尤与何许杰却越斗越狠,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时,见几名天罗教的弟子要出来,左丘仁与陆元等人见状连忙退开,躲到暗处。
过了盏茶的功夫,停手的人越来越多,殿中不少天罗教的弟子走出大殿,瞧着屋顶的男子。
随后,殿内刀剑碰撞之声停了下来,四周变得安静下来,一些受伤弟子倒地呻吟着。
躲在暗处的陆元见到屋顶的怪人,差点叫出声来,然而现在形势复杂,也不敢贸然上前相认。
只见那黑白无常皮肉不动的一笑,戏谑道:“怪不得天罗教武功闻名天下,原来你们之间练武皆是真刀真枪的厮杀,如此较真,当真难得,让人佩服。”
那何许杰走出大殿,戳指着屋顶,喝道:“你就是谷仓山的黑白无常?”
“正是,听说天罗教教主黄万里失踪,所以我们希望新教主到谷仓山一聚。”黑白无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俯视着何许杰,道:“那么你们谁是新帮主?”
话音未落,何许尤对着一众弟子怒斥:“你们谋害教主,如今连谷仓山的人都敢找上门来了,看你们如何收拾着烂摊子。”
何许杰拱手过肩,道:“谷仓山的使者,我们老教主已经驾鹤西去,如今天罗教的教主之位暂时空缺...”
“胡说八道,教主明明被你们软禁,快快将他老人家请出来!”何许尤骂道。
何许杰横了何许尤一眼,道:“你多年前已经被师父赶出师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何许尤冷笑道:“你这种人才是最该被教主赶走的人!”
一语未毕,何许杰挺剑朝对方的咽喉刺去。
何许尤挥剑荡开,退后一步,那何许杰通红着眼,不停刺剑,众人见状纷纷朝何许尤围攻。
顷刻间,大殿之外乱成一团。
黑白无常笑道:“诸位练功当真刻苦,不过眼下不要争这片刻,不知现在谁是天罗教的教主?”
说着从屋顶上轻盈落下,双手撑抓,在站圈中乱舞,那蹡蹡之声不绝于耳,四周众人手中兵器纷纷落地。
不少天罗教的好手只觉得手臂一震。
黑白无常一出手,顿时让大殿外的众人惊骇,众人忘了内斗,纷纷瞧着面前一会儿怒一会儿笑的黑白无常。
何许杰心中苦闷,本要处心积虑成为天罗教教主,可没想到计谋还未得逞,就要被谷仓山叫去送命。
何许杰收剑,冷笑道:“黑白无常,你不要在天罗教太嚣张了,不要以为教主不在你就能在天罗教横行霸道了。”
“若是黄万里还在,我黑白无常当然不敢在此造次,可他已经不在了,眼下谁来接着铁牌!”黑白无常脸色一冷,厉声道。
这时,一名年幼的弟子说道:“何许杰师叔辈分最高,自然教主非何许杰师叔莫属。”
何许杰还未坐上教主,就要接受谷仓山的铁牌,自然心有不甘,斜睨着何许尤,道:“许尤师兄,你此次前来想必也是为了教主之位而来吧?论才智,我可不及你何许尤,我看让你来暂时但仍教主之位,倒也未尝不可。”
何许尤怒喝:“刚才你们对我兵戎相见,现在又要让我给你们挡灾?何许杰,你的算盘是不是打的太响了。”
随后,众人在大殿之前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推脱教主之职。
黑白无常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柔声道:“看来黄万里养了一帮乌合之众,到底谁是教主说句话吧,在吵下去没完没了的,我可没这么多耐性。”
何许尤本就接过一张铁牌,横竖也都是一死,倒显得有恃无恐,戏谑道:“你快答应了吧,别惹出祸事来让天罗教的众弟子承担。”
“天罗教教主一职,还需慎重考虑,诸位切勿操之过急。”何许杰皱了皱眉,道。
这时,立在一旁的黑白无常见天罗教的弟子均害怕谷仓山,心中不免有些得意,笑道:“诸位不要推脱了,我们倒是有个主意,你们谁的武功修为强,谁就做着天罗教的教主。”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黑白无常皱着眉,声音粗矿:“刚才不是厮杀的很痛快嘛,打断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样吧,你们接着打下去,最后活着的人,那就接任天罗教的教主,限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分出胜负,要是一炷香时间选不出教主来,我们就将这里夷为平地!”
这天罗教没了黄万里教主之后,终究是一盘散沙,在谷仓使者淫威前,居然没有一个人赶出来说一声不是。
只听刷的一声,那何许杰再次抽出长剑。
这时,左丘仁躲在暗处按奈不住了,说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罗教,今日居然沦落到被谷仓老人的使者玩弄于鼓掌之间,当真可悲。”
闻声,那黑白无常闻声斜睨暗处,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道:“暗处的高手想必也是天罗教的弟子吧?既然来了,一起来争个高下。”
左丘仁走了出来,对陆元和左丘晓晓说道:“我们出去。”
说着,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大殿之前的众人一见,无不神色聚变,大殿里的皆是天罗教的中流砥柱,在江湖上多少都有些见识,怎会不认识医圣左丘仁?
众人纷纷停手,双眸瞪着医圣,何许尤则还念及江湖礼数,上前半步,拱手道:“参见医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