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仁脚下生风,步伐极快,传堂过户,似乎对天罗教非常的熟悉。
陆元跟在后头,问道:“左丘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
左丘仁侧头道:“去救一人,救出了此人,我就把孙女许配给你。”
陆元刚想回绝,只听左丘晓晓呵斥:“死老头,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可就不管你了。”
陆元与左丘晓晓并排而行,压低了声音,问道:“左丘前辈是要去救谁?看样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左丘晓晓正要回答,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想起,迎面走来数人。
左丘仁连忙朝屋檐上一跃,那左丘晓晓揪了揪陆元的一角,翻上了屋檐,陆元脚下一踏,紧随其后。
只听得那些人小跑着进过,道:“大家小心了,听说这几天有人擅闯天罗教,大家打起精神,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随着这群人渐渐走远,左丘仁瞧着孙女,笑道:“丫头,你怕不怕?”
“废话,这是天罗教,他们人这么多,你这死老头难道不怕吗?居然来消遣我。”左丘晓晓显然对爷爷随意将自己许配给陆元怀恨在心,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左丘仁见四下已经无人,纵身跃下,道:“快走!”
说着,猫着身子朝前疾走,陆元和左丘晓晓紧随其后,穿过了一条狭长的走廊,到了一处院子,这院中四周开满了木槿花,一条弯曲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向前延伸,通向一处殿内。
左丘仁纵身一窜,到了一株大树背后,捡起地上的一把松子,附上内力朝大殿掷去。
只听得啪啪的一阵乱响,那松子纷纷落地,殿中之人连忙拔剑出来查看。
左丘仁躲在大树背后不动,待二人靠近,双掌一转,双手齐齐扑出。
左右一掌各击在二人的左胸,二人顿时心脏骤停,没吭一声,就已经毙命了。
陆元第一次见医圣杀人,手法之快,出手狠辣,出招便立刻毙命,心道:没想到江湖上号称医圣,杀起人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也难怪当年那些渔夫如此惧怕。
左丘仁解决了两人之后,将他们拖到暗处,用杂草掩盖,随后俯身来到大殿之外,附耳倾听殿内响动。
陆元与左丘晓晓并肩而行,朝大殿靠近。
只听得殿内一人说道:“何许尤师兄,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无毒不丈夫,你这般踌躇不前又有何用?教主已经疯了,我只能将他关押,好取而代之。”
说话之人,正是何许尤的师弟,何许杰。
只听得何许尤说道:“你讲师傅关押起来,当真大逆不道,我现在就让你将师傅给放了、”
“放了?师兄,那老家伙已经得了失心疯,而且武功如此了得,难道你想让他将我们天罗教所有的弟子都杀尽吗?”何许杰反问道。
“无论如何,欺师灭祖,那都是大逆不道的罪责!”何许尤冷笑道。
何许杰轻蔑的瞧了何许尤一眼,道:“师兄,你既然这么害怕承担忤逆罪责,那你来天罗教做什么?如果想装伪君子,下山做你的山大王就是了,怕是你收到消息,教主不在,好掌权天罗教吧?你这点伎俩骗得过谁?”
何许尤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冷道:“师弟,难道你说我是别有用心了?”
“师兄不必生气,我只不过是见不得那种假仁假义,你无非是想将罪责怪在我头上,好让我身败名裂,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天罗教的教主吧?”何许杰双眸斜睨着何许尤,语调渐渐的抬高。
何许尤道:“可笑,当真可笑,我只不过是想重回师门,带了份大礼孝敬他老人家,没想到却被你小子如此污蔑,就算天罗教易主,那也轮不到我这个离开多年的弟子。”
陆元瞧瞧的伸手在窗户纸上戳出了一个小孔,往里头张望,只见那殿内除了这二人,还有一众的天罗教弟子,瞧他们气息沉稳,看样子实力均不弱。
何许杰说道:“我们将教主关起来,也已经仁至义尽,如果不念恩情,他早就被我们杀了。”
何许尤冷道:“哼,我看是毒杀吧?师父武功盖世,怎会输给你们?”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朝何许尤投去敌视的目光,其中一名天罗教弟子说道:“你想死,自己去就是,我们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教主手中。”
何许尤瞧着众人,道:“看来你们早就想好了造反,教主神志清醒之时,你们鞍前马后,如今得了失心疯,就急着取而代之,想不到我天罗教除了你们这么一群白眼狼。”
何许杰冷笑道:“诸位,本来我们关押教主确实大逆不道,一时间也不知给江湖什么交代,如今只要将所有的罪名推给这何许尤,就说他意图谋反,被我们镇压,教主之位嘛...就由我暂代,只要我在位,保证诸位吃香喝辣的。”
此话一出,殿中二十多名高手同时抽出了长剑。
陆元瞧着何许尤,心中暗道:何许尤寡不敌众,也不知该不该帮。
只听何许尤怒喝一声:“诸位师弟,师侄,你们当真助纣为虐不讲道义?难道我何许尤倒下了,他何许杰就放心你们悠悠众口?只怕我倒下之后,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们了。”
何许杰眉心一皱,喝道:“大家还愣着做什么!快动手!”
众人纷纷挺剑朝何许尤的胸前刺去。
何许尤连忙拔剑,挥出一道剑幕,大殿之内,顿时剑光点点。
大殿之内乱作一团,众人用着同样的天罗剑法,在殿中变成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