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气得捏紧了拳,凤眸立时高挑,她上前一步,挡在了龙衍面前瞪眼兴问:
“哀家昨晚已经得到御医证实,他绝对撑不过今日午时三刻!阿衍,这是哀家为你正位的大好时机,哀家已经都为你筹划好了一切!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皇祖母,皇叔他也是念在您的养育之恩,才没有对您赶尽杀绝,以皇叔的性子他对皇祖母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其实,孙儿倒觉得锦州很适合皇祖母,吃斋念佛,潜心静养,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希望皇祖母不要再执迷不悟!”
“哼,亏得你还在替他说话,他是怎么对你的,他明知道这个妖女是你的未婚妻,他还不是强行册封她为皇后,你难道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躺在别人的怀抱而置之不理!”
“我……”龙衍看向浅汐,英眉深拧一处。
他始终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句话!
“德顺!”
皇太后一声吩咐,德顺笑眯眯的从旁侧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皇绸盖着的物什,德顺来到了龙衍身前将皇绸掀去,竟是一件崭新的绣金龙皇袍!
“王爷,哦不,现在起,奴才应该尊您一声“皇上”才是!”
德顺躬身屈膝一副哈巴狗模样,因为太后已经许诺他新帝登基,他便是总管大太监,他可是做梦都想着这个位置呢!想不到马上就能实现,他当然得好好的巴结下这位新主子!
“闭嘴!”
怒目瞪向多嘴多舌的德顺,龙衍看着明黄绣金龙皇袍,突然,他仰天大笑,孤寂,冷寒的笑声响彻景仁宫,浅汐惊异的看向龙衍。
“阿衍――”
“王爷,展飞向来敬重王爷淡泊功名利禄,想不到王爷您居然是这等见利忘义之人!皇上还在昏迷中,王爷您怎么可以?展飞真是看错你了!”
龙衍背转身,他一生只求和心爱女子能遨游天下名山大川,踏遍五湖四海,想不到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脱这权欲的囚笼。
“皇祖母,求您不要逼龙衍!”
“阿衍,哀家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你如果想她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的话,你可以不答应,这是哀家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皇太后一挥手,弓弩蓄势待发齐刷刷对准了展飞和浅汐!
“要杀便杀好了,反正龙衍也没打算独活,龙衍敢再次确定的告诉皇祖母一声:背叛皇叔的事情龙衍绝不会做!”龙衍坚定的眼神丝毫不退缩,他走向展飞和浅汐,抓过浅汐的手向她投以歉意的一记苦笑:
“浅汐,对不起,我说过会护你周全,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很没用,救不了你!”
“阿衍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的。”
“浅汐……”
“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也罢!放箭!”皇太后袍袖一挥,就听到羽箭簌簌穿透皮肉的声音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景仁宫蔓延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行宫!”
皇太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铁衣卫就这样一个个倒在羽箭之下,她惊愕抬首,凤眸圆睁,怒视着面前屹立的四名白衣女子。
四名白衣女子并未理会皇太后,她们列成一排齐刷刷向浅汐恭敬稽首叩拜
“清风”
“明月”
“踏雪”
“傲霜”
“参见大宫主!”
“你们……这是……”浅汐看向四名白衣女子,复又看向长舒一口气的龙衍和展飞,她们为什么喊她大宫主呢?她们认识她?
“你们赶紧起来啊,干嘛都跪着!”浅汐忙亲手相扶,四位婢女惊愕的面面相觑,这还是她们的大宫主吗?怎么大宫主现在说话怪怪的。
这四位婢女身手竟如此了得,要是能为她所用,太后凤眸一转,语声登时柔和许多。
“如果你们愿意效忠哀家,哀家可保你们一世衣食无忧!怎么样?不妨考虑考虑?”
“哼,老妖婆,想收买我们姐妹!门都没有!我们四姐妹誓死只效忠一人,那就是我们的大宫主!”傲霜斜盱了眼太后,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太后吃瘪,气的脸都白了,她突然有些焦躁不安,为何燕京迟迟还没有消息传来,她转身不耐的看向德顺。
“德顺,燕京此刻为何还没有发来讯号?雷均烈到底在干什么?”
“应……应该快了!”德顺亦是一脸焦虑之色,今天要是成了还好,万一败了那可就丢了身家性命,赔大了。
“去将雷均烈的老爹带过来,免得那老东西跟哀家再耍什么花样!上官杰那只老狐狸倒是溜得够快,哀家成事之日,第一个要取的项上人头便是他!”德顺领命匆匆离去,大约过了有两盏茶的功夫,德顺返了回来。
“太后,太后,奴才前脚刚到奉先殿,雷均烈的老爹便被人给……给劫走了!”德顺战战兢兢的将实情相告。
太后口中发出骇然的怒吼:“什么?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劫走的?”
“奴才,没,没看清,奴才刚到奉先殿,开启暗室,就被人打晕了过去,然后,醒来……人就不见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太后怒不可遏的甩了德顺一个大嘴巴子。
“是,是,是。”德顺唯唯诺诺应着,生怕再度惹怒了太后。
“皇祖母,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