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菲全身一颤,微微点了点头。
“好在现在并非药石无医的时候,只是夫人心思深沉,若是一直如此,即便是再好的药怕也是难痊愈,老夫给您开一篇方子,两个月后老夫再为你把脉清理体内余毒。”
花云菲眼底闪过感激,道:“老先生稍等,我去拿证金。”
“夫人稍慢,老夫瞧见您家中还有事情,就不便打扰了,等您去我的药铺抓药时,在给诊金也不迟。”
说着,他礼貌的点了点头,背着药箱走到院子里,对着花棠棠点了点头,和吴乘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生为医者,见不得死人。
但那女娃子竟然有了害人之心,自然也是不可有的。
他要是继续留下来,不免要动一些恻隐之心。
花棠棠看着小齐,淡漠的道:“你也听到大夫说的话了,我娘的身体不是一朝一夕摧毁的,你年纪不大,我娘又是你的恩人,说、你身后的人是谁,让你做这种恶事、有肯下如此功夫的,郭氏那个抠门的定然不会如此大方。”
她顿了顿,看着眼眸微闪的小齐,笑了笑。
“你不用现在开始想诬在谁的身上,我娘得罪的人不多,我就是闭着眼睛想都知道是谁,会用这种手段的除了女人,可就没有旁的人了。”
她眸子冷了冷,难道是他爹的那些小妾?
这样大的手笔,安插一个人在她娘身边四年之久,怕不是那些只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女人能做出来的。
如这种年纪不大,做着狠毒勾当的孩子,哪个不是自小就培养的。
她们这些小孩,生下来就为做恶事而生,用单纯善良的面容勾起别人的同情,逐渐放下戒心。
她应该早就知道的,娘亲死后、小齐就失踪了。
怕就是被那个幕后黑手带走了。
小齐不可能不知道要害她娘的人是谁,更说不准那个背后凶手和她还有联系。
柿饼虽然多见,但是知道用作药效相克的人却是少数。
花棠棠眸子闪了闪,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我不会杀你的,不过也不会放过你的,大周虽然没有贱籍,也不能随意打杀奴婢,但是不代表你就能安然无恙。”
柿饼虽然不稀少,但是用做膳食里面还让人看不出来的,这其中的制造工艺就不简单,那些小妾排除了,郭氏抠门精也排除了,那还会有谁?
既然猜不到是谁,小齐也就不能轻易放了。
眸子一转,看着作壁上观,笑容浅浅的吴乘,原本还很严肃的小脸忽然绽放一丝灿烂笑意,眉眼弯弯,道:“吴乘大人,您是河间的才子,做人最是公正不过了,像是这样的事情,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呢?”
吴乘微微一笑,道:“棠棠小姑娘律法可比我这个书生熟悉多了,不过若是在宫里、这样的人怕是会被砍断手脚认到爆室里去了。”
“不过这背后之人实在可恶,但也不是寻常的人,若是我贸然弄死她,就怕狗急跳墙了。”
要是狗急跳墙,那可就不是可以预估的危险了。
她还没那么大的能力,完全的保护她娘。
要是眼前的这个河间才子……为她所用,也就不怕后面那人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