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菲不知道棠棠的意思,但是老先生几句话,她脸上一白,脑海中嗡嗡作响。
看着院子里的棠棠,再看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小齐,神情有些愣怔,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自打生了棠棠之后就越发的提不起起来。
先前去医馆,断她气血不足,优思过多,早已伤了肝,若是想要医治,所需的金银便是不少,而且万万不能再多想。
可夏侯府的人日日来骂,她便不得不多想,甚至会后悔起当年冲动和离。
先头几年,还想过再嫁,嫁个比夏侯玉琼好上千万倍的人,让夏侯府的人在不敢造次。
但是二婚,还真是难找。
前几年刚有些苗头,还没燃起来,就被夏侯府的张嬷嬷给掐了。
夏侯府成日来人到府上,先前她也反抗过,可是只是不过做些无用功,反而害的自己做的东西没人要。
她的绣工本就是极好的,一个荷包能卖六十文钱,一日能做三四个。
纺布的活计,七八日一丈长,手指都磨粗了也赚不到五六十文钱,一个春季连一两银子都赚不到。
她穷。
有病也没钱治,只能默默忍受胸口的疼。
成日担心棠棠的未来,没想到越发的身体不好,近来更是嗜睡。
可昨日夏侯府的人来了,她忽然醒悟。
若是没有了娘亲的棠棠,即便回了夏侯府,以后怕是也难很好的活下去、
她得活着。
可却没想到,自己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她能想到的,自己唯一得罪过的人,不就是夏侯府么?
难道是郭氏?
花棠棠一碗水泼在小齐的脸上,目光冰冷如霜,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母亲下手。”
小齐睁开迷茫的眼睛,全身一颤,道:“小小姐说什么?我怎么会给夫人下毒呢?”
说着,视线看向一旁的陈嬷嬷。
花棠棠嗤笑一声:“你若是说下毒的是陈嬷嬷,那我问你、这几年我母亲身体越发不好,和你有没有关系。”
小齐全身一颤,淡漠的笑了笑,道:“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逃?”花棠棠小小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如彻,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夺目的气场。
吴乘笑了笑。
就是她了。
小齐目光闪了闪,道:“我只是害怕而已,小小姐忽然叫人拦住我,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花云菲眼底闪过疑惑,看了眼小齐,又看了眼同样疑惑,却没有挪步的陈嬷嬷,道:“棠棠,这件事需要仔细查清楚才行。”
“母亲说的是,只是这件事也只有小齐才有这个本事,母亲为何要吃药,便是因为身体虚寒,不知老先生为我母亲把脉,可有什么线索?”
“夫人的经脉堵塞的很严重,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因当时生产留下来的后遗症,也没有好好调理,身体内还有不少的瘀血,夫人是否经期不顺,时常头痛疲乏,喜爱甜食?”
听了这些隐私问题被药房掌柜问出来,花云菲脸颊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夫人应该经常会吃一些寒凉的之物,这些都是对身体极其不好的,一些相克的食材虽然不会立马致命,但是对身体是会有极大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