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浦这下简直就是心花怒放!他真的是开心得笑着说:“好好,我这就去准备,让梁小姐过门时,比太子娶景妃还要气派热闹!”
梁宏建见事情到了这份上,脸都气黑了!
李光浦一走,他马上严厉地斥责女儿:“玉婷,你不要犯傻,你真以为太子是喜欢你么?他是喜欢爹爹手中的兵权,我告诉你,明日我就给你回了这门亲事。”
梁玉婷本对刚才赌气之下的冲动后悔不已。载醇之事让她如鲠在喉,她父亲又说太子不是真心喜欢她,让她愈发悲愤!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让任何人进,不吃不喝一整日。
梁宏建在门外百般苦劝,梁玉婷就是不开门,万般心疼之下他只好向爱女低头。
他想着太子虽然城府很深,但也是有着经世之才的人;处理朝政也颇有建树;治下也极其严谨;私下里也没有什么劣迹;这样人品的男子也是少有的。
他无奈地说:“玉婷,你开门,爹同意你嫁给太子,你想嫁就嫁吧!”
梁玉婷红着眼睛开了门。梁宏建见着这才一二日,女儿不仅神情憔悴不堪,而且还万般痛苦!他心里也难过到了极点。他也知道,女儿并不是喜欢太子才想嫁给他,是因为载醇的缘故,她才赌气要嫁给太子。他百般后悔要女儿从小跟他随了军,不仅没照顾好女儿,还误了女儿的终身。
梁宏建命人把饭菜端上来,他亲自盛一碗饭递到女儿手中,湿了眼圈对着梁玉婷说:“玉婷,都是爹爹不好,爹爹要是早些给你找个娘照顾你就好了,你也不用跟着爹东奔西走这么辛苦,都是爹误了你呀!”
梁玉婷见着她父亲如此自责,又想着自从她娘过世后,她爹怕委屈她,推了所有的姻缘,如今已经年迈还孤身一人,身边没个人照顾。她哽咽地说:“爹,你明日回了太子吧,女儿不嫁了,女儿一辈子陪着爹爹。”
梁宏建擦着女儿的眼泪说:“玉婷,别傻了,你怎能一辈子待在爹的身边?其实太子也是难得好男子,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严景茹也确是个温良恭顺的人,虽说太子府中已有二妃,但太子并没有对谁特别的尊宠。你嫁过去只要他日后对你好,爹也就知足了!”
这晚,梁宏建父女絮絮叨叨讲了大半夜。
第二日,还未等梁宏建父女商量好太子迎娶一事,李光浦和太子府的人,带着汉贤皇后的懿旨来行纳采礼。梁宏建父女一下子傻了眼,面面相嘘!太子行动果断迅速,完全让他们没有一点退路!
李光浦说服梁玉婷,万分高兴得找到朱玄基。
朱玄基看到笑容满面的李光浦暗自惊讶!他舅父在刑部行走了几十年,总是沉着脸,几乎很少露出笑颜。他很纳闷是什么事,让他舅父这般高兴?
等他舅父把梁玉婷同意嫁给他的事说了后,尽管他是个沉稳平静的人,也惊呆了!
朱玄基不知他舅父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个老顽固松了口。他原本答应他舅父娶梁玉婷,那是他清楚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所以那日他想都未想就同意了,没想如今这情形弄得他骑虎难下!
再三权衡之后,朱玄基硬着头皮又进了宫。
汉贤皇后听宫人禀告:朱玄基又来请安。她烦躁不已!
载醇一大早跑出去到现在还没回宫,她心里焦急得要命!朱玄基刚走没一会,现在又找来,恐怕不是好事!
朱玄基给汉贤皇后请安后,默默坐在那里,半日也未说话。
汉贤皇后只好先问朱玄基:“玄基,你有何事来找母后?”
朱玄基也是不好开口的,他又静默了一会。汉贤皇后急得又问:“玄基,你到底有何事找母后呀?”
朱玄基半晌才呐呐地说:“母后,儿臣还想纳一妃,求母后成全。”
汉贤皇后一听不关载醇的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又见着朱玄基不纳妃则已,一纳妃就没个止尽,于是不高兴得说:“玄基,你这个还没娶进府,就又想着纳另一个。你如此沉迷女色,可是不大好!”
朱玄基暗暗叹气,汉贤皇后这么说话,他也想就此打住。但他转念一想,要是他今日没把这事办好,他舅父怕是要刁难他娶沉鱼……如今一个载醇就够难对付,要是再加上他舅父,怕是更加难办!他好不容易做到了这一步,要是前功尽弃了,怕是这一辈子再也别想娶沉鱼了,如今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朱玄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口:“母后,您是知道景妃的,她对着谁都是老好人一个,如今府里的人也多起来,景妃老是这么放任着她们也不好。父皇又病着,儿臣哪还有精力管着府上的事。梁都督的千金是个刚强豪迈之人,在军中协助他父亲统管三军,军纪极严。如今儿臣把她娶回府,也是想把府中上下人等,管教的懂规矩一些,让她们少在外面做些个不该做的事……”
朱玄基说完暗暗观察汉贤皇后的脸色,他知道汉贤皇后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沉鱼和载醇搅在一起。如果有人管着沉鱼,载醇自然没机会接近沉鱼,这岂不是汉贤皇后高兴看到了吗?
果然,汉贤皇说:“玄基,你说得很有道理,母后这就给你父皇说去,只是梁玉婷能管得住你府中的人吗?”
朱玄基微微笑起来:“母后,梁玉婷能管得住三军,区区几个内眷哪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