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良恪胸前的硬甲总共由八块构成,将前面的重要部位遮盖的严严实实,两个灰白色的小豁口使得整个硬甲显得不是那么完美,不过却无伤大雅,正是万清平先前偷袭之时雁回镖造成的;背部总共有两块硬甲,不过也许称呼成硬甲也不贴切,这两块硬质的东西好似一对翅膀一般,从后面伸展开来,而且随着夸良恪的喘息,这对翅膀还在那里微微的抖动着。
更令人吃惊的是夸良恪的头颅也发生了变化,一对长长的触须从头发里钻了出来,而且有黑白相间的花纹布满了这呈肢节状的触须。
“人形天牛!”看着夸良恪这副诡异模样,万清平眨眼之间就联想到了这个词汇,不过面上却毫无吃惊之色,神色淡然。
方才的雁回镖被射出去的时候,虽然仓促之间并未用上全部的法力,但是带着摩擦生成的火花,接着雁回镖就被其身上的硬壳被弹了出去,仅仅造成了两个米粒大小的豁口,可见这层硬甲防御力委实不可小觑,难道这就是蛊师们的本命蛊?万清平不由的分析道。
虽然夸良恪变身诡异人形天牛,但是万清平仅仅是有些吃惊这番渗人的外形,他可不想信有了这番变化会使得夸良恪无视修为上一个小层次的差别,仅仅一愣神,当即摇了摇头,同时深吸一口气,将杂念驱逐出去。
万清平飞快地一拍储物袋,华光一卷,接着飞出一个布满柳叶花纹的小塔,万清平没有浪费半分时间,紧接着屈指一弹,伴随着手中一道法决的打出,小塔瞬间就飞到头顶,嗡嗡作响起来。
而且这还没完,趁着小塔飞到头顶的一点间隙,万清平单手一翻,紧接着一道符箓带着点点火光极速地飞向了夸良恪。
“轰——”的一声闷响,灼热的气息过后,整个洞穴霎时间就是一阵的地动山摇,小捧的泥土扑簌簌地往下直掉。
夸良恪虽然靠着身上那层厚厚的甲壳防住了万清平的这枚炎爆符,但此时依旧显得有些灰头土脸,头顶的两根天牛触角原本高傲的往前伸着,现在显得有些萎顿,好似蔫了一般朝后耷拉着。
万清平知道炎爆符虽然威力不算小,但是想要重创一名筑基修士,尤其是身覆硬甲的夸良恪根本不可能,他的目的也根本不在此。
趁着这个机会,万清平毫不犹豫地挪动身子,只见青光一闪,“嗖——”的一下,万清平眨眼之间就越过这短短的一段距离,来到了黑色小树旁边,伸出左手,手指迅速弯曲呈爪状,接着就朝树干上的金蝉幼虫一抓而去。
“住手!”见万清平这番行为,夸良恪当即不顾被炎爆符炸的灰头土脸,苍老的头颅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尖锐叫声,如同被踩了尾巴不断惊叫的猫,却见他面上血色一闪,头颅一摇,两根长长的天牛触角霎时间立了起来,而后朝着万清平一卷而来。
老东西,你说住手就住手?!真是笑话!听到夸良恪的惊怒,万清平心里冷笑一声,敌人越是不让做的,那就应该越是尽力的去做,这是万清平风风雨雨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得出来的一点结论。
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万清平伸出的左手没有停歇半分的继续朝着金蝉一抓而去,同时脸上现出那种即将得手的笑意,哈哈,这四翅金蝉马上就要姓万了!
可惜刚接触到金蝉幼虫周围那团黑雾,万清平面上一红,显出痛楚之色,身子也随即就是一个哆嗦,如同被滚烫的火焰狠狠烧了一下子,飞快的将手又缩了回来,同时目光看向那被黑雾裹住的四翅金蝉幼虫也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不过这还没完,祸不单行,耳边紧接着就传来一道劲风,万清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先前他抓向金蝉的时候岂能不注意夸良恪头上那两条卷过来的触角?脚尖一点,接着飞出半丈,“啪!”的一声,一条触角如同牛鞭子一般抽在了骨盾上,骨盾上面阴气一闪,仅仅稍微一顿,接着又绕着万清平周身旋转起来,一点损伤都没有,不愧是顶阶的防御法器。
万清平此时已经站到了黑色小树周围,另一条触角好似有什么顾忌一般,居然在半路上一缩而回。
夸良恪先后将两条触角收回后,站定在原地,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光芒。
如此这般,现在万清平又岂能不知方才是上了这老东西的恶当了,这老东西真是又奸又猾,在自己抢夺四翅金蝉的时候,脸上做出一副死了爹般万分焦急的表情,纯粹是故意引诱自己去触碰四翅金蝉,方才一伸手触碰到黑雾,当即传出一股冻彻心扉的冷意,连神魂都是一凝,若非及时将手缩回来,想必这只手会很快的冻毙废掉。
一向自诩聪明的万清平尤为痛恨的就是比自己更加聪明之人,尤其是被算计之后,怒火中烧的他当即一点头顶旋转不停的万柳塔,此法器在法决下迅速的闪着光芒胀大起来。
眼看万清平就要激发万柳塔在这洞穴里与自己放开手脚大战一场,变身人形的夸良恪目光扫视了一眼已经从蝉蜕里露出一半身子的四翅金蝉幼虫,而后又看着洞穴顶部在方才炎爆符中变得隐隐有些裂痕的石壁,脸上方才奸计得逞的笑意一下收敛尽去,然后好似心存什么顾忌一般缓缓开口道:“道友切住手,听老夫一言!”
恩?这老东西现在开口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有什么诡计?刚才自己可是差点中了他的拖延之计和欲擒故纵之计,而且要说这老东西会乖乖让出这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