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把行李递过去。
陆续伸手接的时候,指尖触到她的指尖,冷得像冰块。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了进来。
行李一扔,他用手在她脸上用力的掐了几下,仿佛还有点不相信站在他面前的同,是活生生的宋医生。
“老实交待,怎么回来了?”
男人性感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慵懒感人。
她抬起头,微笑:“一早接到电话,明天有个会诊要我参加,所以就跑回来。”
陆续把她往墙上一推,低头,薄唇就在她的耳廓上方,“所以,下了飞机故意不回我电话?”
宋年夕有点紧张的躲闪。
“我想……让你开心一下。”
因为客厅灯没有全开的缘故,她的眼皮的看上去幽暗幽暗的,脸色也因为赶路,显得有点苍白。
他低低一笑,“知道哄我开心了,有进步的,奖励一下。”
宋年夕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想躲开他灼人的目光,却又发现根本躲避不开。
她刮了下耳边的碎发,抿了抿唇,不再扭捏,索性伸出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什么奖励?”
“嘶--”
陆续疼得倒吸一口凉所,脸都变形了。
“怎么了?”宋年夕吓得赶紧缩回手。
“没事。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去,你先去洗手,吃完我们好好聊。”
宋年夕目光狐疑的落在男人身上,趁着他转身的时候,一下子掀起了t恤。
“哎,你这人,怎么能随便掀男人衣服呢。”
“陆-续!”
宋年夕大吼一声,眼眶立刻红了。
见瞒不住,陆续转过身,扬了扬眉梢,又落下去,眼神有些无奈,“我就说,是惊吓吧!”
宋年夕吸了吸鼻子,“谁抽的?”
“我家老爷子。”
“是因为婚礼的事?”
“因为我不听话。”陆续半笑不笑的随口一说。
宋年夕的眼泪,流了下来。
“哭什么?”
陆续一下子慌了起来,感觉这女人的泪不是砸在地板上,而是砸在他的心口。
灼得疼!
“不就是挨几鞭子吗,这有什么,别哭了,别哭了,乖!”
手忙脚乱的帮她去擦眼泪,又怕自己下手太重,陆续急得额上青筋都快冒出来了。
宋年夕推开他的手,含泪的目光冷冷幽幽地看着他,“为什么瞒着我?”
“这……”
陆续苦笑着从餐桌上抽了几和纸,“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告诉你干什么,白白让你担心。”
宋年夕拦过了纸巾,用力的醒了下鼻涕,“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看看。”
“看什么……”
陆续正要拒绝,一看女人的眼泪又快落下来,赶紧改口,“行,正好要换药,你帮我换。”
宋年夕立刻把外套一脱,走进卫生间,“你躺床上去,我洗了手就来,药膏在哪里?”
“是中药膏,在我房间,那我先去床上等你了。”
流水声传来,陆续忍不住伸头看了看卫生间。
女人背对着他,正用洗手液擦着双手,后背微微有些发抖,应该是还在抽泣。
一时间,什么陆家,什么阮家,什么集团公司……忽然都安安静静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他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从后面伸手抱住了她,一个吻在她后颈烙下。
宋年夕身体一僵,下意识挣脱。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
“你还要擦药呢?”宋年夕低语,手指压在琉璃台上,绷得指尖发了白。
“现在有比擦药更重要的事情。”
宋年夕脸色涨红,隐忍着连气都不敢大喘。
“感觉像做梦一样。”
陆续的声音喑哑得让人心惊,他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咬牙:“要不是身体不好,我一定立刻就……”
话没说完,就被宋年夕堵了一句:“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宋年夕轻轻推开他,“鞭伤可不是闹着玩的,治不好很容易反复发炎,回床上躺着,让我看看。”
陆续被她牵着手,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一样。
刚刚从后面抱着她,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勾着他的心魂。
“脱衣服,趴下。”
对于医生的命令,陆续只能乖乖服从。
衣服脱下,露出整个后背,宋年夕的目光微微一凝,如遭雷击似的僵在了那儿。
这鞭伤又深又长,布满了整个后背,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这个含着金勺出身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痛,这些不该他受的。
“行了,别看了,赶紧换药,换好,要抱着你睡。”陆续闷头打了个哈欠,刻意忽略她隐隐待发的起伏情绪。
宋年夕提着气,尽量下手很轻,时不时的还往他后背上吹气。
陆续侧着脑袋去看她。
颤抖的睫毛下,双目莹润着水泽,齿贝咬着唇瓣,一脸的专心致志。
她可真好,光是看着就能让人知足的好,为她,受这一切都是理应值得的!
他不后悔。
后背所有的地方都擦完,宋年夕正要说话,一抬头看到男人闭着眼睛沉沉睡着了。
心,微微一动。
拿起一旁的被子轻轻搭在他的腰间,关了床头灯,掩门退了出去。
……
翌日。
陆续是被香气勾醒的。
眼睛还没有伸开,先伸手一摸,摸了个空。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