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微微笑了笑,他似乎很不喜欢说起那段暗恋的往事。
也是,堂堂陆家三少,暗恋一个不知名的女生,说出去,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宋年夕:[陆续,你给我讲的那些法语故事,可不可以用中文再讲一遍。]
陆续:[不可以。]
宋年夕:[为什么这么小气。]
陆续:[等你回来,我再用中文告诉你。宋年夕,你还记得你回来后,我们要做哪些事情吗?]
宋年夕微微羞涩:[记得]
陆续:[说来听听?]
流氓!
就不说给他听!
宋年夕:[说我自己想做的可以吗?]
陆续:[可以!]
宋年夕:[想和你去吃一次火锅,最辣的那种;再去逛公园,划划船。你负责划,我负责看你划;还有,我还想去趟游乐园,坐摩天轮,要升到最高,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陆续听着听着,后背不疼了,心疼。
斐不完的那些女人,对他只有一个要求,钱,钱,钱!
这个女人倒好,没有一件事情是需要花钱的,就算吃个火锅,再贵也就一千块。
药换好,王老离开。
陆续懒得再打字,直接拨电话过去。
“宋年夕,我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宋年夕听着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觉得连耳朵都似乎恋爱了,“什么?”
“找点花钱的事情做做,女人不花钱,男人有什么动力赚钱?”
宋年夕心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
“等你回来,我们可以去逛逛商场,买点你喜欢的东西。然后计划去国外渡个假,可以海边潜水,也可以滑雪,找一家六星的酒店,床要最豪华的那种,然后,做点男人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可能是这十几年的生活太过单调,在宋年夕的想象中,恋爱不就是吃饭,看电影吗?
原来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想去潜水,潜到海底十几米,看看深海是什么样的?”
陆续淡淡的笑了:“真巧,我有潜水教练证,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宋年夕微微吃惊。
这个男人又是军人,又会救火,还会说法文,还会潜水……
“陆续,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有一样。”
“什么?”
“哄你。”
宋年夕唇角慢慢浮出轻浅的一抹笑,心里有股暖流在胡乱的窜着。
后来怎么睡着的,宋年夕完全不知道,只记得醒的时候,发现手机一点电都没有,自动关机了。
聊天聊到最后一格电,这在宋年夕二十八年的生涯里,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她觉得连早晨起床,都是件那么美妙的事情。
把手机冲上电,她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刚洗到一半,房间坐机电话响。
宋年夕惊了一下。
她住在这里一个月,坐机电话还从来没有响过。
“喂?”
“宋医生,我张若扬,你手机怎么没有开机?”
“张主任,我昨晚忘了充电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张若扬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宋医生,你还记得你在新世纪救下的一个男孩子,就是脑子被瓷片插入的那一位。”
“我记得,他不是已经康复出院了吗?”
“他是出院了,但现在发现手术后遗症。”
宋年夕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癫痫吧。”
“正是癫痫,而且伴随着恶心,呕吐和狂躁症。现在家属找到了我们医院。”
宋年夕震惊不己,“医院怎么说?”
“医院正在组织全市脑科专家进行汇诊,你立刻坐最早的航班回帝都,病人家属指名道姓要你参加汇诊。”
“为什么是我,我并没有参与当时的手术啊?”
“他们说只信任你。对了,孩子的父母都是医疗系统的高层,得罪不起,县医院那边院长已经亲自打过电话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宋年夕挂了电话,还是有懵。
刚要拿手机查一下最近的航班,就看到阿祖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宋医生,我爸让我送你去机场,你这就要走了吗?”
“医院有个汇诊,需我要参加。”
“那,你还会回来吗?”
“应该会吧。”
阿祖一听,脸上又有了笑。
飞机准点起飞,又在乌市转了机,降落在帝都机场时,已经是深夜一点钟。
打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续的。
她勾了勾唇,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索性又将手机关上。
走出机场,医院安排的车辆已经等在门口。
“宋医生,是回家吗?”
宋年夕摇摇头,“不回去,你送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
另一边,公寓。
陆续猛的一个激灵醒来,才发现自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感觉有点冷。
一看,窗户忘了关了。
关上窗户,他顺势拿出手机看了看,依旧没有那个女人的电话。
这一天,她在忙什么?
才叮嘱过她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刚过两天,就联系不上,这阳奉阳为的本事……
“叮咚!”
门铃响。
这么晚了,多半是斐不完那货又喝多了。
门打开,陆续光裸着上身,手抚着太阳穴,“斐不完,你以后再要深更半夜来骚扰我……”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