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绎却在这时,停了下来,低吼一声:“睡觉,不许再讲话,也不许再有任何动作。”
赫瑞言看着他,笑,“二少,别倒打一耙哈!”
陆绎抹了一把脸,耳根有些红,“这话,我对自己说的。”
隔了几秒钟,他掀了被子起床,“算了,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否则,真睡不着!”
低头,他亲了亲她:“宝宝,晚安。”
赫瑞言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接下来两人会发生什么,但让她出口把人留下来,还是做不到。
她“嗯”了声。
莫名有一丝撒娇的感觉。
这声“嗯”像是一把火,彻底引燃了他身体里的火,陆绎静了几秒,下床,上楼。
回到楼上,打开阳台吹了一会冷风,等到身体的反应慢慢平息了,依旧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床上折腾了半个小时,他又认命的下楼,悄无声息推开门,钻进了被窝,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赫瑞言已经有了些睡意,在身体跌入温暖的怀抱后,她勉强睁开眼睛,“怎么又回来了?”
“舍不得宝宝孤枕难眠!”
是他自己孤枕难眠吧?
这男人!赫瑞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故意使坏地用膝盖蹭了蹭他。
像是炭火盆里的炭在即将熄灭前被加了一把柴,忽地蹿出了新火苗。
陆绎觉得自己的冷风白吹了。
怒目再去看女人时,眉眼舒缓了下来,这女人埋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呼吸清浅。
陆绎嘴角抑不住的勾起来,好像从前的那些伤啊,痛的,委屈啊,都不重要了。
他有她啊!……凌晨四点,手机屏幕闪烁,打乱一室宁静。
赫瑞言艰难的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摸到手机,见来电显示是宋年夕,心里突了一下。
“赫律师,朱婷她……自杀了!”
“什么?”
赫瑞言蹭的一下坐起来。
“现在在我们医院抢救。”
“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生命危险,但她把自杀过程在网上进行了直播,并且……”“并且什么?”
“把我们主任和你的资料都挂到了网上,你赶紧看一下,我得马上进手术间。”家有萌狐一枚
一坐进车,抬头看到陆绎坐在驾驶位上,张若扬深吸口气后,突然笑了,“深更半夜的,连陆二少都劳动,我这婚也算离得轰轰烈烈。”
赫瑞言正要开口,张若扬伸手拦住了她,“赫律师,你别劝我,如果几天前,我的心里对她还有那么一丝怜悯,那么现在,统统没了。”
“张若扬,网上动静那么大,现在问题已经不是离婚官司的问题。”
“我知道,我明天就向院领导递交辞职信。”
张若扬昂起头:“她要我身败名裂,那我就如她的意吧!”
赫瑞言:“……”“让你受牵连,真对不起!”
张若扬垂下头,长睫掩住了眼里的血色:“婚姻啊,就是一场两败俱伤。”
赫瑞言的心,狠狠的沉下去。
相爱,相处,相怨,相杀……爱情要死的时候,神仙都拦不住。
那么她和陆绎呢?
会不会也掉入这个怪圈!念头刚起,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两人才刚刚开始恋爱,怎么就想到了婚姻这种事情。
有病吧!……虽然热搜撤了,但余温仍在。
世人从来同情弱者,尤其在朱婷刻意渲染自己如何如何悲惨后,吃瓜群众仇恨的情绪,一下子被掀到顶点。
记者们闻讯而动,各个大v趁机蹭热度,张若扬几乎是臭名昭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院领导在第一时间就批准了他的辞职信,并让宋年夕暂代主任一职。
当天下午,张若扬抱着纸箱子,在急诊科所有同事的注目下,离开了他曾经为之奋斗了十几年的地方。
就在这时,赫瑞言接到消息,离婚案子将在一天后开庭,师兄在电话里很严厉的告诉她--这案子的关注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案子,几大网络都将进行现场直播,你给我悠着点,别把自己赔进去。
赫瑞言挂完电话,冲病床上的赫瑞寻苦涩一笑:“姐,幸好你把这案子给了我,否则,你这胎也别想保住。”
赫瑞寻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这案子有几个关键点,我提醒你下……”“大姐!”
赫瑞言打断了她的话:“在你说关键点前,我想见一个人。”
“谁?”
“修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