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赵红花在江家门口大喊,她从进村开始就有人跟着她,问她回来干啥,她跟人说道了一路。
不过现在不像往常了,往常村里人还敢说说林晚秋的闲话。
可现在,他们只敢听,不敢说了。
上次老林家门口闹的那出……
那天骂过林晚秋的人……之后不是莫名其妙掉粪坑里,就是走路的时候跌跤脸摔粪蛋儿里。
十分邪门儿。
加上江鸿远那蛮子又是要动手揍人的主……现在真没人敢在外头瞎哔哔。
赵红花口水都说干了,都没人附和她一声儿,只是这帮人看她的眼睛都贼亮。
有些话不能在外头哔哔,但是关上门一家子还是能八卦八卦的。
比如这回,听赵红花的意思是林晚秋把她给坑了,拿给她的珠子是次货,还得她还得给人银楼赔偿。
王贵香来了,正好就看到这副场景。
村民们在江家门口围着赵红花问是咋回事儿,赵红花说得眉飞色舞的,把林晚秋描绘成十足十的恶人,她简直就是受害人,可怜死了。
“赵红花你在说什么?什么嫂子害你,你要不要脸了?
你从嫂子这儿拿了珠子走,却一次都没有交货。
原来是拿去卖了!
你知道你这叫啥吗?
这叫贼!
自己当贼就算了,还好意思贼喊捉贼跑回村来,你的脸呢?”
“哈哈哈……她那里来的脸面。”
“就是,姑娘家家的跟周二能无媒苟合,一要脸面的谁会干?”
“就是,赵红花,你咋好意思来的咧……”
“有啥不好意思的,偷人都好意思,回村不好意思……可能么?”
不能调侃林晚秋,但是赵红花就随便了吧!
村民们顿时就来劲儿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赵红花说得满脸通红。
“你们……凭啥林晚秋害我你们反倒说我的不是?”
“啪……”
“凭啥……就凭你昧了江家大太太的东西!”
赵二婶儿听到风声赶来,整个人都气炸了,她到底是养的啥孽障?
之前赵红花在家的时候请了些人做珠花,后来她被赶走了,工钱没给人结算,这都是赵二婶儿拿钱出来把人打发了的。
“娘……你打我?”赵红花悲愤的看向赵二婶儿,“明明是林晚秋害我,她故意给我坏珠子,就算后来我得罪她了她也不把东西收回来,她就是等着这一天呢!
等着我被人找上门来,要我赔银子。
娘……
那些人把我的家都砸了,砸地稀巴烂。
他们把我的钱都抢走了。
这都是林晚秋害的!
都是她!
娘,你可得看清楚她的嘴脸……不要被她蒙蔽了!”
“啪……”赵二婶儿又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她心里只当没生过这个闺女。
“晚秋给的珠子不好?你的眼睛是瞎的?拿东西走的时候不看清楚?就算是拿的时候没看清,你回家做是时候没看清楚?
村里不少人来家里帮过忙,难道她们也瞎了,珠子好不好都看不出来?
老娘是看过的,那些珠子个顶个的好!
你把珠子都裹走了,人江大太太一分钱银子没问你要,没问我要,就怕你在村外过不好……她不计较你害她,她以德报怨……就是畜生也做不出一而再,再而三回头来咬恩人的事儿。
你就是白眼儿狼!
你还是条毒蛇!
我这是上辈子做了啥孽,才把你这么个孽障给生了出来。”
原本村民们心里还有些疑虑,觉得赵红花说得其实也有些道理,比方说她得罪了林晚秋,所以林晚秋要故意整她。
当然了,若是赵红花不贪心就没这场祸事。
可让赵二婶儿这么一说,大家就觉得……对啊,珠子好不好你是瞎子啊,看不出来么?
一些个帮赵红花做过珠花的妇人纷纷站出来说话,说那些珠子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她们都没见过。
一时间,议论声,鄙夷的唾弃声,还有村民们看屎一样的目光把赵红花围得严严实实的。
加之她被赵二婶儿狠狠地打了两巴掌,脑袋里嗡嗡作响,跟上次在老林家一样,很快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赵二婶儿皱了皱眉头,就喊赵钱来:“赶紧的找辆牛车把她送走,扔县城门口就成,别杵在这儿膈应人!”
“唉……”赵钱来应了一声,就立刻颠颠儿地跑去找牛车。
“二婶儿,何苦去别的地方找呢,你跟江大太太关系这么好,借用一下他们家的骡车也好啊。”有人提议。
赵二婶儿摇头:“这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来恶心江大太太,咋能用江家的车,你出这主意是在恶心谁?我?还是江家?”
闻言,出主意的人就不敢吭声儿了,赵二婶儿他惹不起,江家更惹不起。
“好了好了,都散了,堵在这里干啥?等着江家下人来赶人还是咋的?
自己家没活儿了?
闲得慌?”
她现在管着江家院子里的杂工,所以村里人还真不敢得罪她,怕得罪了她没活儿干。
当然了,也有那被江家厌弃,肯定不用的人心里不平衡,背地里总骂,但眼目前是江家大宅门口,还真没人敢放肆。
将人都轰走了,王贵香见赵二婶儿进了江家大门,想了想她便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跟众人一起散了。
珠子明日来拿也成,这个时候赵二婶儿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