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去找她做什么,你是绫罗她是污泥,没得沾染脏了洗都洗不干净。”林晚秋拽住了她,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对赵红花的厌恶。
一个处心积虑想害她失去清白和名声的小姑娘,她可不会因为她年纪小而原谅她。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这是她的态度。
赵红花想把她林晚秋整成什么样子,她赵红花就落到什么下场,公平公正,童受无欺,挺好。
“哎……红花她以前不是那样的,她怎么就变了呢。”到底是儿时的玩伴,王贵香颓然坐下后就感叹。
“从江家开始好起来,从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她就开始嫉妒了。
赵二婶儿重男轻女,对她不太好,原本村里还有一个我跟她做对比,她就不是最惨的。
可是我翻身了,她还是同原先一样,所以她心里就不平衡了。
认为凭什么以前生活在烂泥里……像蝼蚁一样的我会翻身,会过得比她好那么多……
嫉妒是魔鬼,催生了她心底的恶念,也因此让她一步步地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可以羡慕别人比我们好的地方,但尽量不要嫉妒,嫉妒除了让自己冲动行事之外并无任何好处。
好日子是人过出来的,没有什么幸福是唾手可得的,都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
江家的日子瞧着好了,你也知道,前期的银子是远哥泼出命去山里博的,他拿银子给我做本钱,我才能去县里给人交押金拿活儿,才能有银子开铺子……
期间的辛苦不为外人道,说也说不清楚。”
林晚秋难得说了一大堆,王贵香是个好姑娘,她这番带着点儿说教意味的话……也是存了要点拨她的心思。
毕竟赵红花跟她从小玩儿到大,是有情分的。
“她怎么能那么想呢……嫂子过好了还能帮衬我们……怎么就不好了?”王贵香愣了半响,才喃喃开口。
林晚秋没接话,有些事儿得让她自己个儿想明白。
芙蓉婶儿把珠花都检查好了,林晚秋就把帐结给王贵香,就是拿了银子……她都依旧心不在焉。
林晚秋恐她这副摸样把银子给弄丢了,就让芙蓉婶儿把她送回家。
“咋的了?”见王贵香神色不好,整个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以般,刘氏就放下手中的活儿跟她进屋。
“是不是货有问题?你嫂子克扣你银子了?”
王贵香摇头。
刘氏急了:“你这丫头咋的了你倒是说啊?谁欺负你了?”
王贵香走到床边儿坐下,刘氏紧挨着她坐下。
“娘……我问嫂子赵红花给她交货没,嫂子说没有……”
她把林晚秋跟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刘氏了然了:“所以你就是为了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烂泥不高兴?
还是当着你嫂子的面儿不高兴?
王贵香啊王贵香,你让我咋说你?
那赵红花当初是咋要把你嫂子往死里冤枉的?
你同情她,为她难过,你这样让你嫂子咱想?万一当时赵红花的诡计得逞了,你嫂子她就毁了!
你明不明白?”
王贵香苦着脸道:“娘……我明白的,我不是同情她,就是觉得红花往常不是那样的,她……她咋能那样啊……”
“鸿远媳妇是个看得通透的人,她说得没错,你啊,用心想想吧。
那赵红花能嫉妒晚秋,能向晚秋下手,那时候万一是她得逞了……接下来焉知她不会嫉妒你?
咱们老王家可比老赵家有家底,你也是从小就比村里的姑娘都过得好。
到时候你再寻个好婆家……她这一个忍不住难免不会对你下手。
你啊……
就长点儿心吧!”
“娘……她真的能对我下手?”王贵香看向刘氏,问这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抖。
她内心是不愿意相信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会坑她,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赵红花就是那样的人。
虽然,她们的感情并不是特别深厚,但也不是没有感情。
所以……王贵香十分纠结。
“怎么不会,你还记得她当初带着她嫂子来的时候那副德行么?
你没答应,她走的时候是咋瞧你的?
那眼神,跟瞧仇人似的,若她的眼神是刀,你当场就能被她看成肉泥。
太渗人了。
自己能干出那样丢人的事儿,事后又嫁祸给晚秋……
这人啊,心烂了,根儿就坏了。
你往后可得躲着她些。”
“娘,我知道了。”被她娘一说,王贵香还真回想起那天赵红花的眼神,那眼神的确是……
“放心吧娘,她人在县城呢,被村里赶出去的人,怎么可能再回村里。
我不会跟她有来往的。”
刘氏却摇头:“她那个人最是不要脸,若是将来过不下去了……指不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能可怜她。
你要知晓,可怜了她,你又把鸿远媳妇放啥地步?
谁真对你好,谁是假意,你一定要分清楚。
若是是非不分……娘都不敢把你嫁出去。”
“我知道了娘!”王贵香有这点好处,只要是被人说通了,听进去了道理,就不会再一直纠结。
“我去绣花儿了,这么久都没绣花儿。”她道。
刘氏却拉着她:“你那花儿别绣了,赶人沈韵差远了,你江家嫂子这会子有她帮着绣,还请了那么多的绣娘,不差你这点儿活儿了。
要我说,晚秋要你的绣帕是在帮衬你,人家帮衬你你心中要有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