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治越说后,就不顾其他士兵的劝阻,一个人径直往丁怀越处摸去。
此时,天已变黑,丁怀越正好往他们四人这儿走来。
治越看到后,惊讶地站着不动了。
士兵甲迎了上去道:“怀越,真没想到你会来。”
丁怀越将庄治越拉回来,几个人围在一起蹲下,在地上画着路线工事图等给他看,然后又将一个竹筒交给庄治越说:“你把它交给父亲,他一看就知道了。”
此时,庄治越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内疚,他接过竹筒,歉意地道:“好的,对不起哥,那我们从哪走最方便呢?”
丁怀越并不指路,只是说:“这由你们自己决定,没有现成的通道。我又不能令人家士兵给你们让路。所以,能不能出去,全在你们自己。”
庄治越一听怀越说的鬼话,恼怒地道:“咱们走,就是死,也不要求他。”
丁怀越作了个赶他们走的手势,并大声说:“你们走,快走吧。”
三个士兵在庄治越的带领下,一气之下,就顺着悬崖往上爬。因他们看到这悬崖只有两人高的部分陡峭难上,只要过了这一段,上面就有可攀爬的坡度了。为了克服这段陡峭悬崖,庄治越主动蹲下,对士兵们说:“来,从我肩膀上开始,搭个人梯,先上去的,再拉我上。”
士兵甲站在治越的肩膀上,士兵乙又站在士兵甲的肩膀上……就这样,一个士兵先站到悬崖上,一个拉一个的,四个人都站上了这段陡峭的悬崖。
过了这段天险般的悬崖,上面的坡地虽然也很陡峭,但只要用力攀爬,是可以一步一步翻过去的。
四个士兵在庄治越争口气的鼓励下,很快爬到崖顶,结果,令他们意料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原来,他们发现已有人在这上面摸索着,难道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早在这里拦截了?
庄治越立即令大家趴下,以免被他人发现。
士兵甲悄悄地说:“摸上去把他们干掉,我只看到两个影子,没有咱们的人多,完全可以二对一,稳稳的赢。”
庄治越按住士兵甲道:“不要急,再观察观察,如果是我们的人呢?”他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往前扔去。
对方的人听到“啪”的一声响,机警地问道:“谁?”
刘淮北平静的说:“石头的滚落声,自己吓唬自己。”
治越听出了声音,便悄悄往对方爬了去,终于看到刘淮北正在往他们刚才往上爬的一面探路。
庄治越激动地喊道:“是淮北叔?”
刘淮北感觉这声音熟悉,便连连说:“是是,我是刘淮北,你是谁?”
“我是治越。”庄治越站起来一下抱着刘淮北道,“你没听出我的声音?我可是最先听出你的声音的。”
刘淮北赶快问道:“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吴先锋们呢?”
庄治越将江边遇阻的事说了后,刘淮北问哪里可以通到石门关内,现在正为大部队找通道。
庄治越摆摆手说:“江边已经被堵死,只有我们现在这一条路了,但这条路险恶之极,如果被敌人发现,将无退路。”
刘淮北坚定地道:“没有退路的路也要走,咱们的部队都在崖下等,如果不及时找到过关通道,就不能拿下石门关。”
庄治越拉着刘淮北说:“走,我们一起回去再说。”
是夜,庄蹻正在等着刘淮北的消息,没有想到,治越却带回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听了怀越的情况后,分析说:“他能够打入进去,保住自己,还有点地位,这已经不错了。”
治越拦住道:“父亲错矣,投降敌人,背叛楚军,还不错?”
刘淮北劝说治越说:“你先不要急,听将军说。”
庄蹻不理治越的,对吴世循道:“你速带部队,顺着这条悬崖路穿过去,即可以绕过关口,直插敌人后方。”
庄治越赶快制止说:“父亲,万万不可这样,怀越故意让我们从这条路过来,肯定是有预谋的。弄不好,叫他将我们的军队一网打尽。”
吴世循偏偏将治越喊道:“走,给我们带路。”
庄治越拒绝说:“这个路我不能带,为的是不叫楚军全军覆没。”
刘淮北又劝说道:“治越你不能想的太多,军事行动,叫你带路,你就带,全军会怎么样,不是你我应该想的事,快走吧,不要贻误了时机。”
庄治越仍然拒绝说:“你去,我不去。”
庄蹻对吴世循道:“谁要是拒绝执行命令,军法处置,在这里没有特殊的士兵。”
刘淮北强行拉着治越走开,并对他说:“你还年轻,对怀越的事,不要只看表面,也许他早暗里给将军送了什么情报的,咱们不可能知道。不管自己对怀越怎么认识,但一定要听从指挥。”
庄治越不情愿地道:“明知怀越背叛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上他的圈套?这是对全体士兵的不负责任。”
夜晚行军,多有不便,何况这是要攀越峭壁悬崖的石门关。
好在庄蹻以身作则,与刘淮北和庄治越一起,走在最前头。
攀爬到悬崖顶,可以看到各山崖山凹的星星点点的火把,才给这些楚兵们传递着人的生机。
治越指着崖顶内侧的路说:“从这里下去,到最后快接近地面时最陡,需要搭人梯才能到地面。”
刘淮北乐观地道:“这太好了,等时先跳下去几个人就可以把人梯搭起来了。”
治越指着下去说:“那儿有几人高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