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楼陌君若有所思的点零头,这么,却是不相信的模样。
少年笑了笑,也未曾多言些其他的。帝撵已至,于是少年便上鳞撵,隔着重重叠叠的纱帘看得不甚清晰楼陌君的神色,只是听到他嗓音淡淡。
含着一个少年帝王的警告。
“国师,这是第二次。”
子玄瑾知晓他的是什么意思,所谓的事不过三如今又多了一次,少年本就失孤在早,可到底是一个帝王不是。
怕这所谓那些明目张胆的心思不过是走岔了路,哪里晓得什么是真正的情之一字,待到少年及冠之日,这后位也是应极快的该准备了。
这么想,灼目长袍的国师低敛下一双眸子,道了一声是,如是行了一礼,随后就拂袖而去。
“帝君,国师待您也太不知分寸了。”
侍从开始嘟嘟嚷嚷道。
帝撵开始行进,少年全无方才踉跄之态时显出来的瘦弱疲惫,彼时殷红唇角带着一些笑,眉目被月色衬出来几分深沉。
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
“我为君,他为臣,但是在这名义上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我的授业恩师,学生又如何能够反抗老师呢?”
楼陌君嗓音很淡,随后舔了舔唇,“再的话,国师那么好,为何要反抗呢……”
这话是有些奇怪的。
但是侍从并未继续的问下去。
伺候着贵人本就是他好不容易修来的福气,自然要学会有些分寸,知道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
帝王的偏爱就是最大的保障,他又何必为了自己的主子抱个不平而被帝王自己迁怒不是。
此刻尚食等人一一来了甘露殿为帝君准备晚膳,原先帝君被国师以不知进湍理由罚跪于观星楼偏殿前,跪了这几个时辰自然是不曾用过晚膳的不是。
虽国师辅佐帝君上位功不可没,可是帝君终究是江山的坐拥之人,更是这南栾最尊贵的存在,六宫众人在忌惮着国师的时候,帝君终究是更甚的忌惮着的。
待到试毒的银针将菜品过了一遍,帝君初初沐浴出来欲是用膳。
帝王的膳食本是极为丰盛,但多数都是样式不错的模样罢了。
楼陌君本是少年,用着的食物自然不会如此,大多就是喜爱的菜品就是。
“帝君可用些山楂山药所制的乌鸡汤,此汤最为养胃。”
尚食给楼陌君布膳的时候提了一句。
帝君本就是生得容色极好,姿态fēng_liú。
尚食更是官家女子的出身,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待帝君更是满满的母爱之情。
彼时楼陌君微微眯起来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纯澈的颜色似乎被雾气氤氲,有些迷离的错觉。
“尚食姐姐如此貌美,不知许人不曾?”
尚食眉心一跳。
底下的侍从低声在心里道了一句果真是帝王心海底针,方才还为国师忧伤十分,如今便是对身边六尚之一的尚食动了手,委实高明。
“都下去吧,帝君素来喜欢清静。”
侍从随后吩咐了一句伺候用膳的其他侍从,这样的点明了一句。
众人怕也是对如茨事儿见怪不怪便如是纷纷散了。
直待人影皆空,楼陌君这才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身上的袍子,正是一身朱红的好颜色,更加衬得少年勾人心魄。
而后笑了笑,嗓音却是没有笑意。
“不知霍少将军竟有如茨好雅兴,竟是有心思千里迢迢跑过来南栾,摇身一变变成本帝身边的尚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