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必立刻答复,可与亲近之人商量,小民明日晚间在来拜访就是。不搅扰殿下休息了,小民告退。”说罢,博格拉带着随从便离开了杨勇的迎客厅。
这时杨勇痴呆着看向博格拉离开的方向,陷入了一阵迷乱之中。
这一夜,杨勇完全没有了与舞姬嬉戏的yù_wàng,简单的打发两人出去后,便躺在榻上,翻来反复的思考着,一时也找不到头绪,吐谷浑单于信中所言的合作事项太过重大,关系到两国的合作和战争,更关系到自己在朝堂中的地位。如果合作的好,不光两国歇兵罢战,这吐谷浑国还可成为自己最佳的外力。何去何从呢?杨勇一夜无眠。
天色渐亮时,杨勇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一觉便睡到了近午时。从人都以为太子这段时间赶路过于疲乏,因而都不曾去叫醒他。直到宇文凯和张勋两人到馆驿有要事禀报时,下人才不得不推门进屋轻轻唤醒杨勇。因昨夜思虑过重,睡得不好,杨勇顶着一对黑眼圈步履虚晃的来到迎客厅中与这手下两位干臣相见。
“太子殿下,非是我等有意惊扰,实是有要事当面禀报,太子勿怪才是。”宇文凯见太子精神不好,疑是昨夜太子与舞姬缠绵过甚,睡的较晚之故,便当先告罪。
“宇文先生不必如此,本太子正要着人去寻你二人过来,正有一件要紧的事情相商。嗯--不急,还是先生先说吧!何事急于见我?”杨勇有些欲言又止的犹豫,于是还是决定先听听宇文凯和张勋找自己的原因。也好趁机让自己醒醒神再说。
“太子殿下,昨夜天晚还未觉得,今天雪住了,本将与宇文大人往张须陀部军营中走了一圈。满眼所见皆惨不忍睹啊!张须陀部万余人,未能及时更换冬装,手脚冻伤者几近半数,各军帐中犹如冰窟般,夜不能寐。若不是张须陀将军在极力弹压,早已兵变矣!为今之计必须动用河东军后勤物资中的燃煤、火炉、被服等物,供张须陀部取暖抵御寒冬才行。望太子殿下行监军之责下令晋王准许我张须陀部使用其物资啊!此事万不可拖。”作为军中带兵大将张勋是知道一旦激起兵变的后果的,那时这征西军后院都乱了,还怎么打仗?一旁的宇文凯也是一脸焦急,正忙不迭的点着头。
“真如此严重了吗?”杨勇见二人的脸色,顿时也感到了压力。昨夜他对宇文化及提及此事时还不觉事大,看来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兄弟杨广行事不凡,居然长途跋涉中还携带了如此多的物资,看来明显比自己考虑事情严谨高明。
“也好,那本太子就作一次真正的监军,立刻手书一令,张将军可使心腹之人立即送往武威城,本监军命令一到,谅晋王不敢抗命不遵。让张须陀部最多在忍受2日,莫将事态激化了。”说罢,杨勇就让从人准备笔墨。当二人面将一封书信写毕,交于张勋立刻出去办理。张勋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出了客厅,他要先去张须陀部拿太子监军的手令给他看,以安张须陀之心。
见张勋走了,厅中只剩心腹谋臣宇文凯一人,杨勇便将宇文凯带入后面书房之中,吩咐从人如有访客均不见。宇文凯见太子神色有些恍惚,便心知有隐秘之事,忙跟在杨勇身后进入后书房内,随手关上房门。
“宇文先生,本太子正欲派人去寻你,现有一事,需要听下先生的意见。”杨勇也不多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与宇文凯,让他先看了商议。
宇文凯忙接过书信看了起来,越看心中越惊,持信的手也开始了轻微的颤抖,然后有些口吃打颤的低声问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呀!必须行事机密。”
“本太子也知此事重大,想了一夜不曾合眼。只问先生一句,信中所言之事可行否?”杨勇低沉着问道。他需要这位智囊为自己谋划一番。
宇文凯一时没有回答,而是紧锁眉头反复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并在房中来回走动着、思索着。杨勇也不急催他,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等待着,一言不发。
“殿下,依臣之见此事利大于弊,如若掌握的好,对太子殿下也是极有利的。”宇文凯终于停下了在杨勇面前的转圈,抬眼看着杨勇轻声说着,似乎他已经想清楚了这其中的一切,已经为杨勇拟出了一条清晰的思路。
“哦!先生,此话怎讲?来来来,先生坐下说话。”杨勇心中一喜,赶紧请宇文凯在桌旁坐定,顺手将一个茶杯中倒上热水亲自递与宇文凯。
“先说有利于殿下的一面。书中说若是合作那吐谷浑单于王可将膝下最小的公主许配给殿下为妃,这样的话,长远看,今后太子一旦临朝登基,我大隋和吐谷浑两国便成为翁婿之邦,两国间将再无战事,此其一也。其二,两国可以立刻休兵,两国边境可稳定下来,今后不在有吐谷浑袭扰我大隋边地一事,关中可稳定无虞;其三,可一举奠定太子殿下军中及朝中的威望,更可稳稳压住晋王一头。其四、每年可得到吐谷浑进贡我朝的良马1万匹并开放国内市场;其五、结成盟国后,吐谷浑大军可在吐蕃对我朝动兵时,出击其后,使吐蕃军不敢擅动;其六、在突厥南侵我朝时,可出兵配合我朝共同抵御。这些都是看得见的好处。”宇文凯不愧是多智之人,短时间内就看到了结盟吐谷浑的诸多好处,说的杨勇不禁频频点头。
“只是,我方付出这块虽只提了两条,但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