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师裕带人把渝州城翻了个底朝,也没有见到洛雨和侯仁宝等饶尸首,并且连梁都毛安儿都不见人影,这让他心中还存着那一丝希望!
李一丰打着唐军的旗帜进了渝州城,竟然得到城内百姓的欢迎,让他感到很是意外:“在蜀国的地界,唐军竟然如此受欢迎,这到底是为何?”
想不通的还有赵浪,他可是在渝州有些年头了,老百姓对他们畏惧如虎躲之不及,为何短短一个月,换了唐军旗帜回来就受欢迎了?而且那个傻大个彭师裕还有人为他端水喝?
就在他们进城后第二,李一丰接到了一封书信,打开一看让他尴尬不已,信是老狐狸赵季良写的,是让他协助二皇兄孟贻邺夺取东川,与思州田凤祥合兵一处,堵住唐军后路等待战局变化!
尴尬之处就在于此,二皇兄孟贻邺已在城破之时自杀身亡,田凤祥更是坠城而亡,这封信来晚了两!
“赵浪!就是赵浪这子坏了大局!”李一丰怒不可遏地去找赵浪算帐,赵浪一看也懵了,这可如何是好?两个手捏书信深陷纠结之中!
“吧,怎么办?”
赵浪更不知道怎么办了,搓着两只手脑中不停地盘算:“家主到底想干什么?让我投了唐军,又让武泰军断唐军后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如今他李一丰还能有回头路吗?二皇兄孟贻邺还有思州田凤祥都死在他手下,他更不可能走回头路了!”
“家主这一脚上一脚地下的,到底是想干什么?莫非是让我假投降,预备将来里应外合?”
“有可能!可是这个局己被我的莽撞给破了,怎么弥补呢?”
李一丰看他干搓手不话,就凑近他耳边悄声:“莫非这书信有假?”
这一句话点醒了赵浪,立马抓起那封信仔细翻看:“没错呀!是家主的笔迹呀!李一丰这么就是表明不想走回头路,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两人正在屋内暗暗商量,忽听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光亮瞬间照亮这间屋,把他二人吓得慌忙将书信藏于袖中,齐齐往门口看去。
“嗨,找了你俩半,是不是又躲起来吃独食儿?”彭师裕大踏步进屋来,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看清屋内两人中间摆了张几,几上酒具齐全。
“赵浪!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喝个酒还躲起来喝:!让我你什么好呢!不过你也立下大功,我已经上报给杨将军了,你就等着领奖赏吧!”彭师裕一进门就调侃起赵浪,这明显是表示亲近,因为赵浪借来了兵又破了城的缘故吧。
可是这屋中有股诡异气氛,彭师裕他没有看出来依然走近他们。李一丰知道若是遵照赵季良的指示办,面前走来之人必须要做掉,而且他们三人独处一室的机会是少之又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向果断的李一丰就欺身向前准备动手!
赵浪一看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叫出声:“来了!来了就喝点!”
这一嗓子让李一丰怔了一下,彭师裕已经跳了过来,抓起了酒杯:“咦,还没开喝呢?”
“这不刚摆上,正要派人去请你,你就不请自到了!”赵浪赶紧抓起坛子倒酒道。
李一丰见时机己逝,自然不敢莽撞也回酒桌端起酒杯:“正是!正是!咱们先干一杯!”
彭师裕可没有闲心跟他们在这儿吃酒,他来是有要紧事商量:“我是想问问二位,渝州城是夺回来了,可我弟弟洛雨却下落不明!”
“我心里总感觉他还活着,我想去找一找,只是得麻烦二位坚守城池了!”
“不麻烦!彭将军客气了!”两人同时答到,表现的异常热情,令彭师裕非常感动,站起手拱手施礼:“拜托了!”
彭师裕走了,他只带着几百蛮兵出城去了,往哪里去寻呢?根本没有方向,只能凭着感觉有寻找!
可是出了城面对四面八方水路陆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更没有任何感觉!江边众多的停船,还有许多船老大在招揽生意!
“喂,大个子,你在寻啥子哟?记不记得我了?”彭师裕循声望去,依稀记得面熟的很。
“哦,你是马脑滩……”彭师裕以后是在马脑滩的众乌船老大里其中一个。可人家的脑壳摇得跟拔浪鼓一般:“啥子马脑滩吗?去年中秋载你们四个人去的白帝城,可还记得?”
彭师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一路上嘴里滔滔不绝的那个老汉儿:“对!我记起来了,老汉儿,可有闲功夫儿,打听个事儿成不成?”
“来舱里坐嘛!这世上还没有我老汉儿不知道的呀!”
彭师裕也不管他是不是吹牛,就跳下船钻进舱:“我想找我兄弟,不知他去了何方!”
“你兄弟?长啥样?个儿多高?”
“十八九岁,七尺多的个儿,比我长得俊美,还有他鼻翼处有颗痣!”彭师裕吃力的描述着,以前两兄弟互相看不顺眼,自从这次出来共同奋斗了一把,彼此之间也互相欣赏,互相关心起来!
“这个嘛!人,倒是没见过,不过有件事,告诉你也许有用!”其实这老汉就是想告诉他这事儿!
“这事儿我老汉感觉很奇怪!前几嘛,有两个人一老一少撑着条竹筏顺着嘉陵江闯进这大江里来,江水太深竹嵩探不到底,竹筏子靠不岸,遇见我这条船大呼叫的求我帮忙,我老汉儿就渡他们上了岸,听他们是要找渝州城的里的彭什么?不知这个是否有用?”老汉儿完就看着彭师裕的眼睛,似乎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