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师裕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才告诉了兄弟洛雨,洛雨也没去过马脑滩,听了后也是一筹莫展!
兄弟俩边走边商议,本来六的路程,结果走了十才到马脑滩,把队伍安排进山林里歇息,兄弟俩下山亲自去马脑滩查看!
彭师裕如今对兄弟也是刮目相看,因为在聚拢蛮兵时,洛雨的影响力明显高过他这个当哥哥的,还听在他离开溪州以后,洛雨带领一千蛮兵打了场漂亮仗,竟然全歼了岳州精锐破锋都,在各寨峒蛮中威信很高,所以他们一听溪州刺史又要引兵出征,各峒寨主便亲自带领精壮到酉阳镇来备选,所以招兵他就没费什么劲!
后来编练蛮兵,洛雨又按照典恩当初的方法编队,自然各寨精壮也很乐意,因为前后左右都是自已人,让人觉得很放心。选出的八个指挥长,更是完全听命于他,彭师裕心里一点都不妒忌洛雨,因为是他亲兄弟,溪州的未来!
彭师裕自到了郢州大营时就觉得自已应该在这里建功立业,溪州那地方不回也罢,谁知他还是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要带着兄弟一起去打仗,看到兄弟现在如此优秀,感觉心中踏实了很多,自然兄弟俩比以前更加亲近!
马脑滩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非常,来来往往的商队都在这里雇船放货,码头好象比去年多了不少的新船,船主都主动上招拦生意了!
“哎?哥,你看这船怎么是歪的?”洛雨好奇指着岸边的船问。
“这叫歪屁股船,黔江最适合这种船!”彭师裕刚解释了一句,就被人打断了。
“马帮的锅头是吧?去渝州还是去成都?”
彭师裕扭头一望,是一个年轻人接的腔,就随口问道:“有一个满口黄牙的老艄公,是出船了?怎么找了一圈没找到?”
“黄牙?谁的牙不黄?你看我的!”这年轻人呲着牙让兄弟俩看!
“嗨!我的意思是,想乘他的船去渝州!”
“找有黄牙的?好呀!这里有几十个有黄牙的艄公,你都雇呀?”
“嗨!你这人怎么抬杠呀?我的是…”彭师裕遇见个杠头,着就有点恼火,被洛雨拦住问道:“抬杠是吧!好!你把那几十个黄牙都叫来,看我们雇得起雇不起!我就不信了,有那么多黄牙?”
洛雨这么一,那年轻人立马来了精神,叫嚣着:“我要是叫来,你可不能食言!”
洛雨故意激那壤:“哼,就怕你叫不来,别把口气吹得那么大!”
“你们等着,别走!我要叫不来,我倒过来姓!”这人转身狂奔而去!
彭师裕拉住洛雨道:“走吧!跟他抬什么杠,别担误了正事!”
“正事!这就是正事呀!咱不就是来找船的吗?”
“啊!对呀!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像呢?这里怎么多了这么多新船呀?”原来彭师裕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一路心谨慎怕暴露行踪,让他都怀疑一切了!
“咱们先躲起来吧!一会儿是真的再出来话!”彭师裕还是担心怕误了大事,毕竟是重任在肩。
真是不大一会儿,那年轻人拉着两个人跑过来,一见没人就火冒三丈骂道:“格老子的,话不算话,以后别让老子碰见,碰到……”
刚骂了一句就见有人走过来,尴尬地问:“怎得一个人了,你那伙计呢!”
来的人是洛雨,只见他气势汹汹大踏步走过来,指着那人鼻子骂道:“是谁话不算话,还敢骂老子,人要是凑不起,心老子切了你卵子!”
他这话音刚落,只见那头来了一群人,口中吆喝着:“大雇主?什么样的大雇主?莫不是要运座山去渝州噻?”
这一大群人足有三四十个,还都是一张口一嘴黄牙,这让洛雨有点哭笑不得,那年轻人见人都到了,就呲着黄牙嘻皮笑脸道:“到渝州,一条船十两银,来回的价,拿吧!”
“混蛋!你咋不抢呢!”这时大哥彭师裕跑着就过来,就拉屎的功夫,兄弟洛雨就被人围住了,还在逼着要钱,他能不急吗?
“抢!谁抢了,你打听打听,现在就是这个价!”
彭师裕挤进人群护住兄弟后,吼道:“什么这个价!去年跑过一趟才二两!”
“那是到涪州,到渝州就是十两!”有几个黄牙艄公同时吆喝着!
这下彭师裕有点懵了,去年确实是到涪州下的船,可是到了涪州离渝州已经很近了,为什么翻了五倍?这让他搞不懂!
“那蜀国的宁江军在渝州设了卡,每船收漕税五两,你雇主不交,还让我们交不成?”有个老艄公出了实情!
“那龟儿子的心狠手辣,不交漕税就打人收船,黑得很!”
“要不,把你们的货送到涪州,只收你二两!”
这里你一言我一语,道出了世道艰难,军阀盘剥真是到了无所不用其及!
“送到涪州,也不敢白靠岸,还得趁夜,卸了船就走,一旦抓住还得再赔三两,划不来呀!”
“是呀!我们几个以前可都在涪州码头等生意,大江上行船稳当,不似这黔江水流湍急,可如今却作不得了!”
彭师裕终于听明白了,这还真是个新情况,还得好好合计合计再。
于是,他面对围着他的这群艄公:“这样,今我们的货还没到,等货到了再找你们!”
这群人一听知道是被忽悠了,顿时乱成一团,都找那年轻人事儿。
那年轻人见事不妙忽地扑上来抱住洛雨的腰死活不松开,气呼呼地:“不行!你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