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于一雪前耻的廖匡齐,趾高气扬地站在姚老丞相面前时,姚彦章问了一句:“齐伢子,今日能一雪前耻,你觉得应该感谢谁呀!”
“当然是老丞相您了,齐伢子十三岁就跟着老丞相出征,能有今,当然是你们栽培之功了!”
“那么今这仗呢?打得痛快不痛快?”姚彦章欣然地接受了齐伢子的恭维,然后又问!
“痛快!真他娘痛快!真是应了那句话,是什么泰山压顶之势,十倍呀!区区吴军二万怎能顶得住?”
“因为是你站在了英雄的队伍里!”姚彦章一生征战,死战恶战没少打,输了郁闷,赢了也郁闷,因为那时只是生存而战,可自从组建联合舰队,他忽然像是开了窍,知道还有一种形式能遏制华夏族的崩塌之势,所以他必须为之努力!
“好一个站在了英雄的队伍里,姚老丞相的感悟很深刻呀!”
姚彦章见薜仁谦走过来,笑意盈盈地问道:“薜掌书记知道老夫的英雄是谁吧?”
“当然知道,他就是…”
“英雄就是你我,还有大家!”
杨啸与薜仁谦一前一后上到姚彦章的主舰上来,是来向他们道贺的!
“老丞相!我知道了,你的英雄是杨司令!”
“哈哈…哈哈…你个齐伢子!终于明白过来了!”
石首之战结果的第十,倪知进哭丧着脸回到石首水寨,因为这次他什么都没捞着,但他还不能怨别人,只能怨那个死张宣太贪心,没有烧了他的一百多艘破船,虽然南平王妹夫答应给他添制新船,可那怎能比眼前张宣留下的柏木大船!
这一是三月三,离相约会师渝州城的清明节可只剩一个月了,杨啸没有见到吉四儿回来送信,他们就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溪州那边和舰队这边是一明一暗的关系,那边的突袭成功是这边虚张声势的结果,这边过瞿塘峡的成功,也是那边在渝州牵制宁江军的结果!
高从诲的战书也下到蜀国一个月了,蜀军还是不动不静,杨啸有时会怀疑蜀国的那些开国元勋,是不是识破他的虚实之计了?
可这些都是猜测,没有实证,生皮的情报已过来好几封了,如今他们已撤到白帝城,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携冯道上船顺流而下,直奔江淮!
倒是魏仁浦还藏在成都,已与许宣联手,正闹得不亦乐乎,来了几封信到蜀国君臣互相猜忌,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李肇的反击也是颇有成效,赚了不少银子!
金州那边,安从进一接到圣旨,立刻拔了六万大军由亲子安占勇率领跟了上去,目前已与金州防御使马全节在洋州(蜀称源州)会合,正与兴元城的蜀军对峙!这边杨啸不担心,他只担心彭师裕能不能按计划行事!
彭师裕在郢州大营呆了半年,整个人都变了,遇事变得不再冲动,不再似苗蛮一般大喊大叫,动辄拔刀相见了!
彭师裕这次回溪州可以是个大获丰收,他们彭家在溪州终于有正式官封,虽然他爷爷彭瑊被追封安乐王,可是并非世袭的,也是个名而已。
这次他的父亲彭士愁被封安西郡公,领溪州刺史,他和他兄弟彭师杲也被封正七品致果校尉,还有溪州所辖各县均有正式印信。
当然吉四儿也是脚底当帽沿,一下子就当了从九品陪戎校尉,反正都是校尉,他才不在乎什么品不品的。
谭老道跟着他们到了溪州酉阳镇,一眼就相中了这个修行的好地方,这里的山青翠,这里的水碧绿,这里的人纯朴,皆与外界大不相同,怪不得晋人陶渊明这里是桃花源,真是个避世的绝佳之地!
嘉丽可算是见到亲人了,哭了一场又一场,把美丽的杏眼硬是哭成了烂桃子!洛花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哭,可也忍不住跟着哭了两场,姐妹俩如今看人都得眯着眼定睛观瞧,才能看的清楚!
最高心莫过于彭老爹了,他终于名正言顺地当起溪州土皇帝了,于是就邀请附近各寨峒蛮来给他庆贺,谁知远一点听也来了,更远的苗寨也跟着来祝贺,这一祝贺竟折腾了一个月,把彭士愁折腾得是精疲力竭,让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折腾了!
这一个月彭师裕兄弟俩也是上窜下跳,挑了又选,选了又挑,超额整编出了五千峒蛮藤甲军,眼看约期快至,兄弟俩决定起程了,父子三融一次同桌端起了酒杯,互相祝福着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彭师裕写了封信,打发走了吉四儿,然后只等了三就出发了,彭师杲站在船上回头望见美丽的洛花妹妹,他的心又一次碎了,因为,洛花不知道为什么和他最亲近,难道就是睁开那第一眼的缘分吗?有时他都想过,去求求杨啸将洛花妹妹让给他!
彭师杲就这样心里充满着矛盾离开了家,他虽然没有再回头看,可他知道洛花妹妹一定已哭成了泪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当谭老道掐指一算,他们俩倒是有一场姻缘时,心里就忍不住笑道:“可怜我那傻孙儿,你从西北极远之地带回来貌若仙的美人儿,竟然是在给人家在做嫁衣?哎,老道也无能为力呀!”
彭师裕从来没有独自带过兵,在张帆身边了两个月只是跟着训练,那时才知道他连一个普通士兵都不如。后来张帆去了金州,他又跟着张勋玩命地训练,如今,他也只敢能打翻个都头!
可是,带兵是一门学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于是他就学着张勋的样子,一路黑着脸,走就走,停就停,在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