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闹着玩儿的,我老叫驴从来都是拣硬的啃,杨邠,刘铢,史弘肇,我还看不上眼呢!”夏银龙拍着城墙垛口表示着!
古兴见他激动的样子,就沉声问道:“可敢立军令状?”
“有何不敢!”夏银龙倔强地答道。
李希武在一旁摇摇头叹息一声,跟杜知涯:“杜指挥,莽撞的代价是啥?我怎么就点不醒他呢?”
杜知涯也轻声回道:“且往下看吧!”
一群将官跟着古兴,四边城防都看了一个遍,确实如夏银龙所,东城的郭威看着兵精将猛,应该是刘知远手下最厉害的一部!
回到衙中,金铭也等候在那里,众人齐聚厅堂之中,古兴对大家道:“自初春时,咱昭义军在高平首战,而后又火烧活阎王,驱逐刘知远,进驻平阳城以来,协助朝廷收复了河中控制权,斩断了河东石敬瑭部向南向东伸出的魔爪,朝廷特许在平阳组建五个指挥的兵马。”
目前,夏银龙部满编,杜知涯部不足,金铭部满编,王全斌部满编,李希武满编,加上本都辖下的五百重甲骑营,斥候营,辎重营人马达到六千余!
河东军刘知远部以不足万的兵马围城,从理论上来,他是围不住的!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所以,刘知远决不是围而攻之,应该是倍则分之!就是要吸引我部出击分而歼之!
我回平阳城时,仅带了二十精壮轻轻松松就闯了进来,并且毫发无伤!我就在想,敌方是不是还有别的意图?
各位都想一想!面对两倍之敌最保守的策略就是固守待援,可是要固守到什么时候?固守期间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才能决胜!各种决胜条件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敌军围了三,为什么没组织起像样的攻势,谁这是为什么?
夏银龙立即接道:“刘知运败军之将,新招募的兵卒,兵危将熊的他凭什么攻城!”
古兴轻轻点头道:“夏指挥的,不可谓不对,但稍显片面,谁还有高见!”
金铭用胳膊肘碰碰王全斌,结果王全斌的头低得更低了,这让金铭有点恼火就开口道:“奇虎有话要!”只这句让大家的目光齐齐盯向王全斌。
王全斌的脸憋得通红,吭吭哧哧地了句:“刘…知远…有后手!”
在众目睽睽之下迸出了一句后,心中略微平静了一下,才出第二句:“刘知远这个人谋算很深,千万不要只看其表面,他可能是想调晋阳援兵,估摸着最少两万或三万,甚至更多!”
夏银龙向前两步与王全斌站个对脸,低吼道:“估摸?可能!甚至!你有没有个准呀!靠估摸可能去打仗,能打赢吗?”
脸刚刚恢复零的王全斌,又是通红,想辨解又见恶狼般盯着自已的夏银龙,往后退了一步,谁知又是金铭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后湍步子又迈了回来,挺了挺腰杆道:“夏指挥此言差矣,敌我两方的兵力态势随时就会起变化,将来要起什么变化,就是靠猜测的,若是不估摸变化,怎么在最佳时间歼敌?”
“得好!”古兴和李希武同时击掌叫的,古兴又鼓励道:“接着!”
夏银龙看有人起哄,就退了半步大吼道:“我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夏银龙的吼叫,古兴同样鼓掌,李希武感到不两句有点憋得慌,就依着沙盘侧身道:“列位,同意夏指挥意见的请站左侧,同意王指挥意见的站右侧,还有讨论时请别太大声了,让士兵听见以为咱们闹矛盾似的!”
“我就这声音,王长史才叫我老叫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依然是吼得震响!
李希武不想与他争执,用手做着下压的动作,轻声道:“知道!谁不知道呀!我是尽量!金指挥,去让警卫徒百步之外!”
当金铭回来后居然站到了夏银龙的左侧,局面成了五比三!大家都以为四比四的局面没有形成,夏银龙立刻洋洋得意起来!
古兴与金铭站得脸对脸,问道:“金指挥怎么想的,吧!”
金铭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我也觉得现在是最好时机,不过拿得不太准,还是讨论讨论定个方向吧!”
古兴与王全斌,李希武站一侧目前处于劣势,只好再争取一下,古兴指着沙盘上的平阳城周围,用短棍在划着圈子:“围城的河东军,目前兵力分散,是可以攻其一点,可是咱们因为要拒守城池,攻出去的只能是骑兵快打快冲掠一遍,对敌伤害也只是些皮毛,自己也会有伤亡,这样你们觉得值吗?”
重甲骑营指挥余彪接言道:“古虞候,当时杨都指挥带着我们冲进来横扫平阳城的!”
这个理由估计是对面五个人心里,最为依靠的心里因素,古兴摸清楚对方的底牌后,就针对这一点进行攻击:“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杨啸带领重甲骑诈开城门冲进城内,就比如一把钢锥刺入人体内,使敌如梗在喉浑身难受才四散奔逃的,而如今,重甲骑出城就像拿着钢锥撵着猪跑,你们想想作用能有多大?”
一直没有话的杜知涯似乎是恍然大悟:“哦?嗯!这个比方准确,形象!”然后从左侧转到右侧,站在王全斌旁边。
夏银龙眼珠瞪得溜圆问道:“老杜,你明白什么了?”
金铭从旁边接过话:“他明白了重甲骑出城冲击会毫无作用,反而会陷入重重围困。”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