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听完沈义伦的安排,只了一句话就让在座的振奋不已:“你们若能一战拿下洋州,我将亲提十万重兵随后就到!记住,我们是要伐蜀,不是去找面子!”
袁惟尚蹭地站起道:“杨大将军放心,我的老禁军营誓死不回头!”
慕容延钊也要站起,被杨啸拦住道:“至于是从哪里撕开个口子,我不管!但是攻一城就要守一城,进一尺就要钉一尺!从今开始凡是内部开会都要严格保密,这个你沈顺宜必须得保证!另外,无论你们哪一个人,必须抱成整体,不准有任何私心杂念!切记!”
杨啸腊月初十乘船离开金州,来时浩浩荡荡,回时孤身一人,连二兽都离开自已单独领兵了,以后身边无一人相伴了,这让他突然想起高平的胡东,当初可是承诺要带在身边做侍卫的!
他们如今怎么样了?古兴那里还平稳吗?
古兴如今正与河东军对峙,大战不战战不断!石敬瑭从京城洛阳狼狈逃回河东,算是拣回一条狗命,当初他虽然是在装病,可为了能够成功骗过李从珂,竟然每偷偷服用巴豆汁。致使他很快从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变成形如枯蒿的将死之人,让人一见便生怜悯之心,经公主和太后几次三番地情,李从珂才点头放其回河东!
回到河东的石敬塘经过半年的调养,身体恢复如初,每每想起那一段卧薪尝胆式的屈辱,就咬牙切齿的大骂李从珂,这刻骨铭心的仇恨让他性格变得更加不择手段!
“什么河中节度?自王重荣后谁还敢在河中称节度?那孙超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称河中节度使,去查查!还有桑维翰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石敬塘这两心情特糟,看见谁都要发一通脾气。
刘知远硬着头皮进来汇报,知道这个事会倒石附马的胃口,可他也不得不,听石附马骂完也是很诧异地道:“这也真是怪了,桑驼子突然就不见了,会不会也被抓去挖墓了?”
“挖墓?挖什么墓?”
刘知远见已成功移开石附马对河中节度使孙超的注意,心里稍稍平稳了些回道:“附马爷没听吗?那清泰皇帝的家臣为了给他搜刮金银,连盗墓的手段都用上了!”
“哦?竟有此事?哈哈……王二十三终归是门户出来的,根里穷辈辈穷,挖坟掘墓有损阴德的事他都干了,看来是真穷啊!”石敬瑭从根里都瞧不起李从珂,听他已穷成这样,心中是无比畅快。
“如今维翰不在,你找个人去洛阳给王二十三造个谣,最好是编个曲让娃娃们传唱!”石敬瑭阴恻恻的一笑道:“先把他搞臭!然后再替行道!”
刘知远回去安排苏逢吉去洛阳,自已则带着郭威往洪洞赶,路上郭威问道:“大哥,附马爷如今身体恢复了吧?”
刘知远先是叹息一声才回答:“恢复倒是恢复,可是没有从前的那种稳重了,脾气比从前坏了不少,以后你们遇见都心点,别触怒了附马,空惹一身灾祸!”
“附马,以前总是少言寡语,稳重如山,怎么现在变了?”
“是啊!这次能活过来已是万幸啊!自从丢了平阳城,就开始病了,所以咱们得抓紧夺回平阳城!”刘知远觉得是自己的粗心大意丢了平阳,进而又丢失了河中盐池,才把石附马气得太病一场!
郭威一听也来了精神,呼喝道:“对!拼死也要夺回平阳城!”
憋了半年多的河东军刘知远部,于九月九重阳节当晚,毫无征兆之下就围了平阳城!
古斜时并不在城中,由李希武率军顽强抵抗了三后,古兴才从火龙洞赶回平阳,一进门就吆喝道:“快!通知指挥使以上的军将都来开会!”
城外正攻得急,城内会场上也是争论不休,先是老叫驴在哇哇大叫:“昔日的败军之将,何惧之有?我老叫驴带着重甲骑一冲,保准冲得稀里哗啦!”
“今时不比往昔了!不能轻举妄动!鲁莽只会毁了半年来的成果!夏指挥,你可要慎重!”李希武坚持坚守待援,不让夏银龙出城迎战!
夏银龙跺着脚喝道:“慎重!慎重!你只剩慎重了!你也不看看城外都是些什么玩意,也值得我慎重!才万把人就敢上来围城,也不看看他们够不够我填牙缝!”夏银龙不屑一关撇了李希武一眼气呼呼坐下!
古兴一直在盯着沙盘琢磨着什么,夏,李两位的矛盾他一点也没听进去,古兴手执长杆指着一条山谷唤道:“金指挥,派人去侦察一下,从晋阳可有敌援!”
金铭就站在古兴对面看了看山谷中的那条路,问道:“古虞候是想……?”
古兴抬起头道:“金指挥先去派人侦察吧!那个咱们下来细!”
金铭转身出去了,古兴又唤夏银龙道:“夏指挥,咱们四城转转看去,看看哪边的容易全歼!”
夏银龙蹭地就蹦了起来,先是答应着,后又问:“古衙内,咱先去东城吧!那个郭家雀儿叫嚣的最厉害!我的意思就是先干翻他!”
“郭家雀儿?夏指挥对河东军够了解的呀!”古兴故意对夏银龙吹捧道。
夏银龙一听,立马膀子晃起来,走路都带起风,咧开大嘴道:“刘侉子手下四条狗腿,东西南北各一个,东城郭家雀儿,西城史弘肇,南城刘铢,北城杨邠,统共也就万把人马,还要上来围城,真是自不量力!”
古兴听他讲的头头是道,就又问:“夏指挥,准备怎么击败郭威哪?”
”不用准备!把那五百重甲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