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风弄回来了四个人,还分不清谁是谁,经过沈义伦软磨硬泡,宋风终于松口只看一眼,沈义伦心中已想好了怎么区别谁是蜀使的妙招,因为他身边有个足智多谋的蔡尚廣。
宋风难以区分是因为他只知蜀使,是一成年人和一个少年人,因为从蜀地而来应该是蜀地口音,但这两拨人可都是赵地口音,而且都是一个少年人和一个成年人,年龄相仿,相貌也相似!
如果他们不在一条船上,仅凭赵地口音,宋风可能就他们放走了,就因为都是赵地口音,这才让他生疑,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有一方学另一方的口音来迷惑人,既有意隐瞒就必有蹊跷。
老蔡头的妙招其实不是啥妙招,那就是个笨招,他利用他们急于脱困的心理,设了一个局。郢州州衙里沈义伦和老蔡头装做最终判定,把他们四人都叫上来问道:“你们谁偷了王处士的金叶子?快快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这理由当然四人都不会承认,(这是宋风拘捕四人的理由)接着就假装翻他们的货物,(肯定找不到证据,否则宋风都能证明了)翻了很长时间,沈义伦和老蔡头两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们,把他们都盯得紧张兮兮的!
最终也没翻出什么来,两人显得很沮丧,说道:“走吧!”四人得到这句话,心中立刻巨石落下扭头就走。
就在这刚转过身之际,老蔡头用蜀地口音来了一句:“货不要了?”只见一人立刻转了身。
沈,蔡二人拍着巴掌大笑道:“还要走吗?”那人脸色立刻苍白,知道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另外那个成年人无奈的转过身来,摇着头用蜀地口音小声说道“没事,他们不会怎么着我们的!”
紧接着宋风就进来了,哈哈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来!说说吧?你们去吴国想做些什么呀!”然后一摆手让另外两人出去。
而这时老蔡头却飞快跟了出来,邀请两人坐下聊聊,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考虑。巧的是杨啸此时却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请问二位做茶生意多少年了?我老菜也在茶行做过几年掌柜,茶道一途也颇熟识呀!”
只听那个成年人因为终于被释放了,心中也高兴就答道:“既然官老爷问,我就再说一次,我!颉跌古碌,辽州人氏,祖上就做生意,他!柴荣,邢州人,跟我做个伙计,我说得全是实话,没有半句谎言!”
恰好这句让杨啸听见,脑中一阵轰鸣:“柴荣,周世宗柴荣?”他强忍着好奇心没有呼出来,只是问道:“老蔡头,沈司马在吗?”
沈义伦只是临时代管郢州,太子给了他个司马的官儿,就这他还怕做长了被钉在这儿呢!
老蔡头忙起身回道:“哦,杨将军,沈司马在厅上正忙着呢!”
沈义伦听见话音,立刻就迎了出来,杨啸立刻吩咐道:“这两个人务必留下,先做你的帮手吧!你什么时候能启程,咱们一起!”
沈义伦不知他是何意,立刻拉着杨啸转进另一间房中,关上房门后问道:“这俩人你也认识?”心想这也太神奇了吧,那两个人你说认识也就罢了,你刚从蜀地回来,也许撞见了!可这两人北地人,怎么可能?
杨啸知道自己急了点儿,但他编个理由还不是现成的,就小声说道:“旧人之侄,不学诗文却偏爱贩货,托为照顾!你就勉为其难留在你身边吧,兴许以后有大用!”
沈义伦听着也说得通,就又问:“将军准备亲自去金州?”
杨啸点头道;“过几天就走,快去快回,也算送你去上任!”
沈义伦略微有点儿感动,就谢道:“这千里路程,一来一回着实很辛苦,先谢谢将军了!可那两个人怎么办?”
杨啸还以为是外边的柴荣,直接就说道:“带着吧!说了跟在你身边!”
“不是!是那两个人,宋都督带回来的!”沈义伦忙解释。
杨啸一惊问道:“那个虎须带回来了?我去看看!”
刚一转身就又转回来,犹豫了一会儿说道:“算了,还是不见了,毕竟是故人,会有些情面,不放不好意思,放走了会惹出麻烦的,还是让范先生找个地方养起来吧,等过了这个坎儿再见他们!”然后又吩咐了沈义伦几句就匆匆地回大营了。
这俩人就是杨啸在三峡船上遇上的张匡尧和孟仁操,他们奉新主孟昶和丞相张虔钊之命,秘密出使荆南,想威胁高从诲与蜀国结盟,谁知道高赖子一味地耍无赖,就是不亲自见他们,只派了几个管商贸度支的小官儿,虚应了几次就杳无音信了。
该送的礼都送到了,该见的官儿也见了,就是见不着高从诲,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遵从张大丞相的策略,再顺大江东行,到江都去与吴结盟。虽然他们都知道吴国内部权臣徐知诰当政,随时有朝令夕改的可能,但是也只能去碰碰运气,这可是蜀国自立以来的首次外交活动,竟被高从诲冷落了。
虎须孟仁操是最不想回去的,因为他最不喜欢的三哥坐上了皇位,一向疼他的大哥却被抛到了边境小镇喝凉茶。
三哥孟仁赞当了皇帝,改名孟昶,实际上他做事最不畅亮,整天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说大哥坏话。有时说大哥懒惰,做事不够勤勉,要是他该怎么怎么做。
有时说大哥不够孝顺,眼里没有父母,兄弟,只会和大嫂生一个再生一个,更不回来向父皇母后问好请安!大哥离得那么远,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