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醒来的嘉丽依旧哭泣着嘶吼着,令渎雨儿也是一惊,坐起问:“姐姐,还伤着心呢?”
嘉丽一看惊醒了渎雨儿,索性抱着她酣畅淋漓的哭了一场!这个中秋之夜,虽然月明星稀,秋高气爽,可是姑娘们的心思却“情到深处泪自流,夜半梦回独怅然!”
中秋夜,杨啸也是孤身独坐汉江畔,仰望明月暗惆怅!
“渎雨儿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连杨啸都想不明白的事儿,恐怕也没人能宽解他了。
“傻小子!你也有烦恼啊!”已经很久没有说话的杨莲花,今天终于说话了。
“废话!谁没有烦恼呢?”杨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哎,傻小子,你怎么就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呢?”
听杨莲花数落自己,杨啸沉默了!确实是,自己不会哄女孩子,从前世的静静,到今世的嘉丽和雨儿,自己就从来没有想过去哄他们开心。只是在遇到黄绮儿时有了那种想靠上去的冲动,在说话时才会刻意想着她喜欢什么!
”哎!傻小子,我说的是我,我也是女孩子呀!“杨莲花的大喊大叫,让杨啸收回了神思。
“你是女孩子?是女孩子又怎么啦!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干嘛要哄你?”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杨莲花怒不可遏,暴怒道:“傻小子!傻杨啸!你给我听好了,我杨莲花也不是好惹的!”
杨啸一听,心中大笑:“不好惹是吧!你出来打我呀!”
“哼!你别得意,我不出去也能让你难受,想不想试试!”杨莲花的威胁,让杨啸狂笑不止:“我不难受,我心情好得很,我就是不难受,我高兴,我快乐!气死你,气死你!哈…”
杨啸刚刚笑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一阵的眩晕,他急忙闭上眼,可是还是感觉天旋地转的,紧接着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有想呕吐的感觉,他紧闭牙关强忍着没吐出来,大约持续了两分钟,难受慢慢停止,杨啸继续闭目养神,调整自己,迎接下一波眩晕。
“哎呀!累死我了!怎么样?难受不难受,其实我不想这样的,都是你逼我的!”杨莲花气喘吁吁的问道。
说实在的,杨啸确实吓得不轻,没想到这身体里的莲花蝴蝶还是很厉害的,但他决定不求饶:“哼!我难受,你很高兴,是吧!”
“我不高兴!我真的不高兴!谁让你不关心我?”杨莲花撒娇道。
杨啸心里奇怪:“我怎么关心你?”
“没事的时候,陪我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其实我很孤单很寂寞的!求求你,行不行?”杨莲花继续撒着娇,还真的是女孩子性情。
”好吧!不过今天不行,改天再聊好吗?“杨啸终于被软言侬语给哄住了,算是接受了这个不是女友的女友的请求!
”再见!“
说再见,其实杨啸是真的不想再见!可是这个已经不由他决定,特别是知道铁扇公主的痛苦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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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渝州回来就听薛居正说嘉丽也去了溪州,他的心才稍微宽解了点儿,就赶紧写了封信,让吉四儿跑一趟,一是让嘉丽安心呆在溪州,等忙过这一段去接她们。二是让她盯紧渎雨儿,别让她再有什么闪失。打发走了吉四儿,他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崔树,崔家西北商路首领,他在扬州偶遇王传琅才获悉杨啸已在颍州。于是就连夜乘船溯江而上来到郢州,却被告知杨大将军出使楚国未归,足足等待了一个月才见到一年未见的杨啸。
杨啸是回来后翻着皮八放在他案头的拜帖,才知道崔树来颍州的。急忙让二兽按拜帖上的地址去找到崔树,并约定好时间地点。二人欢喜愈狂的在汉江中的画舫中见面了。
杨啸看到崔树这一年多不见,好像又老了不少,鬓发已从斑白成为全白,常年在西北商路上奔波的辛苦,全刻在脸上的沟沟壑壑上了,但那锐利的眼神却没有变,而且更加深沉了。
而崔树却从杨啸身上感到一种威压,比见到崔家家主的威势还要大,隐隐让人产生胆怯之心,但他还是克制住感觉,上前拥抱了第一眼就断定不是凡人又极为看重的年轻人。
崔树先说了那批财宝已全部换为银钱,铜铁已囤积在扬州崔家仓库,正要分批解往北方,但不知确切地点,正忧心时遇上了王传琅,才在郢州一等就是月余,其实这也是以前杨啸感觉头痛的问题,但现在就不是个问题。
杨啸让崔树写了取货凭证给自己,介时由高行周以昭义军节度使的名义去扬州提货,谁还敢伸头管这事儿?崔树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年轻人,感觉自局已在他之下了,不自觉地又稍稍紧张了几分。
杨啸还是亲切地称他为崔叔,并向他讲述楚蜀一行的见闻。
杨啸先从楚国说起:“楚王马希范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可能一生下来就处于优越的环境中,养成他好奢侈靡费的习惯,又是好大喜功的性格,所以做起戏来底气十足,若再由他统治三年五载,楚国可能就会是个虚架子,一推即倒,犹如一个被吹足气的猪尿泡,针一扎即爆。”
崔树看他讲得这么轻松,就问道:“楚国既然不中用,为何还要千里迢迢去潭州?”
杨啸呵呵笑道:“楚国有一位智慧超群的王后,还有一帮忠心耿耿的大臣在强撑着,若是有一天这一切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