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狼狈地跑到寨子外边,一路上好多苗民都与他打招呼,他也顾不上,一路跑到一座土岗上坐下,远远望着这个叫做明溪的村寨,自问道:“我杨啸就这样把今世的处子之身交待在这儿了!怎么会是这样呢?嘉丽,绮儿,还有雨儿,我杨啸已是不纯之身了,你们会原谅我吗?”
他一个人在土岗上呆呆地发愣,寨子里彭师杲,还有泸溪头人都在找他,听人说已出了寨子,就聚集了一大帮子人出了寨门直奔河边而去,当然杨啸是看得见的,见来送行的中间没有一个女人就稍稍心安了些,下了土岗直奔酉水河边。
泸溪头人也是个豪爽的汉子,非得邀请杨啸去泸溪村寨做客,杨啸是坚辞不去,说什么都不行,非说急着跟彭师杲去老司城有急事要办。
彭师杲也替他打掩护才过关,谁知那显父说:“我也要去酉阳镇一趟,正好顺路,大头人你也跟我去吧,我把地契取了交给你!”这泸溪大头人又是感动得眼泪哗哗地,忙谢杨啸的好。
杨啸一听想起还有两句话要交代,就说道:“我说这样好不好,这三层楼的店铺归泸溪村寨所有,但是归显父经营,这样你们寨子既增加了收入又能发挥显父的聪明才智,在商贾云集之地见多识广了又能设计出更多花样的陶器来,你们看这样子好不好?”
“再好不过,再好不过!”两人同时答道。
这个事情算是圆满结束,双方不但罢兵休战,还在酒宴中定为了兄弟之邦,互帮互助呢,这个新釉料配方的发明者,也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城里,满足了一点点虚荣心,就算是对智慧的报酬吧。
彭师杲也从这件事情的处理中得到了许多,也认识到杨啸的协调能力绝非常人可比,心中也是暗暗佩服,站在船头一边思考着怎么建议阿爸把杨啸留下来,一边看着泸溪头人撑着小船,载着显父在前面轻快的航行。
碧绿的酉水河在他们脚下静静地流淌着,显父和头人则像兄弟唱和着苗家歌谣,证明两个人心中没有任何的隔阂。
突然小船在一处较宽阔的水面靠向岸边,同时两人的歌声也停了,这两侧岸边全是悬崖峭壁,更不可能靠上岸了。只在一眨眼间,小船上只剩下泸溪头人,手执长篙扎在两岩石中间保持小船稳稳停在水面上。
彭师杲见状大惊,忙换杨啸:“杨兄,快快来看,那个显父不见了!”
杨啸听到呼声冲到船头也是大吃一惊,忙命船老大停船问个究竟。船还没停稳,只听扑通一声,他俩回头一瞧,见有一人已跳入水中,船伙计解释道:“是吉捕头跳下水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令人费解。
船停稳后,杨啸喊话道:“大头人,显父怎么不见了?”由于距离较远,水声也大,也不知道那泸溪头人听到没有,只见他手指指天,又指指水,再指指崖壁,反正杨啸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杨啸与彭师杲只能站在船头望着碧绿的酉水河哗哗流着,猜测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彭师杲疑惑道:“怎么就一眼没瞅见,那显父就不见了,起初还以为是那泸溪头人用篙将他打下水了,心中还慌了一阵,可后来想不可能出现那一幕的,又暗自鄙夷了一番自己呢!”
杨啸抱以善意的笑容道:“人与人之间虽然是复杂的,但也不至于那样险恶,是吧!咱且再等等看吧!”
“那吉捕头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杨啸望了望水面上还没动静就喃喃道:“应该是职业习惯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所有人都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彭师杲焦急得问道:“你猜猜这水下有什么东西,值得下水这么长时间去捞?”
杨啸两眼紧盯着水面答道;“不可能在水里,否则早憋死了!”
彭师杲望望面前高达数丈的绝壁,惊奇地问:“什么?不在水里,显父他明明是入水了,并没攀爬崖壁呀?莫非水下有……对,有洞穴!”
这句话刚落音,只听水面哗啦一声,一人窜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后才向船边游过来!
“是吉捕头!”船伙计叫着,忙搭手将吉四儿拉上来。虽然是盛夏,河水依然很凉,吉四儿上船后找个阳光充足的地儿,晒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显父马上就上来了!”
说话间就见显父一翻身就上了小船,将一油布包裹递于泸溪头人,而那大头人并不接包裹,直接就是一个大拥抱,两人互拍后背,表示互信,然后向大船上一声呼哨,起篙靠近大船。
两人爬上大船,将缆绳系在大船揽柱上,走向杨啸,先施礼后说话:“廷尉大人,这就是那酉阳镇店铺的房契,当时交易完我没敢往寨子里带,也不敢对任何人言,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压力,是你将我从煎熬中解放出来的,我与大头人商量了,将这三层楼店铺献给你!”
杨啸伸手接过这油纸包,一层层地打开,里面竟是一张羊皮契约。上边的字迹已经有些斑驳了,而且文字大多不认得,可见那三层楼也是有些年头了。
杨啸将羊皮契约递于泸溪头人道:“我说过这房产属于你们寨子,你们好好经营,将土陶器具卖到更远的地方去,这间店铺能起到一些作用,我要这间铺子一点儿用都没有,还是你们拿着吧!”
杨啸按着泸溪头人的手,接着说:“显父就是你们寨子的摇钱树,以后会赚更多的钱,让你们寨子富裕起来的,但我提醒一点,切记!那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