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也哈哈笑道:“大头人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你是怎么做的呢?”
这位泸溪头人一头雾水,含糊道:“我们寨子真的没有宝贝呀!”
看见杨啸举起那个绿陶器,才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你们说什么了,你们是说我错待了显父他们家了?”
看着杨啸点头,他大呼冤枉道:“我错待他们家了?每日窑上一日三餐,他们家没少吃吧,每季的衣装哪次少得了他了?不对!你们的意思,这配方是显父偷着给明溪的?”
这厮终于明白了,浑身的腱子肉都气的直蹦,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是泸溪寨子里出了叛徒,好了,跟你们明溪没关系了,我这就回去处置叛徒!”说完就要起身走,被杨啸一巴掌按在肩膀上动弹不得。
“你是怎么做得头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愣是不明白呢?你有了宝贝就知道藏起来,可你有了显父这棵摇钱树,你怎么不去呵护好呢?他现在是发明了绿陶器,若是以后再发明更好看的,你还那样虐待于他吗?想好了怎么做再走!”
杨啸的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让泸溪头人为之一震,坐在木墩上直愣愣地想了半天,才面有愧色地道:“是我做错了,人都是有脸面的,我不应该把他放在窑上跟窑工一样对待,想想还真是,我错了,真是我错了!”
杨啸一见他想明白了,悔意很明显,就语重心长地道:“如果我没看错,你是个汉子,只是有些事情没想通而已,一旦想通了,就不会再错了,好!咱们一起回去!”
“不能走,必须留下接受明溪人最热情的招待!”明溪头人见事情终于完结,是喜不自胜,拦住众人道。
“明溪人好客,今晚不醉不归!是不是泸溪的兄弟!”泸溪头人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我还带了几十位兄弟呢!”
“这不是问题,全部留下一起招待,你们先坐着,我去安排安排就来!”彭师杲也去河边把船上人接下来,来寨子上过夜,杨啸让泸溪头人去把显父唤来。
不一会儿,显父跟着进来,扭扭捏捏地不敢坐,杨啸伸手把他拉着坐下道:“显父是吧?这里没有别人,咱们仨谈谈。酉阳镇的三层楼你怎么使用啊?”
显父一听大惊失色,脸色迅速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竟眼泪汪汪地跪下道:“廷尉大人饶命,大头人饶命啊!我一时贪念,酿成大错,整日是惶惶不安,我知罪了,我知罪了!”
显父这边哭拜于地不敢抬头,谁知泸溪头人也心中惭愧跪于当面,双手扶起显父道:“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识宝贝,不识真金,一切的罪责我来承担!”
显父愣住了,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使他想象不到,更是难以再接受,嘴巴抖得如筛糠,半晌才蹦出一句话:“那…三层楼…是给咱们寨子…开陶器店用的。”
“什么楼?什么店?”泸溪头人并不知道酉阳镇的三层楼店面,所以惊讶地问。
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显父说话也利落了很多,忙答道:“我看咱们寨子地处偏远,这土陶客商又懒得多走那几步路,就拿配方跟明溪换了酉阳镇的三层楼铺面,这样就直接能让客商进店购买,也能增加咱们寨子的订单!”
这下该泸溪头人惊呆了,不敢想象这竟然是真的,以前总认为自己吃了大亏,这次才感到真是遇到个财神爷,忙纳头拜下并真诚地说道:“显父大哥,泸溪村寨都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我是个不称职的头人,回去后将召集全寨乡民见证,我愿将头人位置拱手相让!”
“不可!坚决不可!大头人,千万不可,我显父无德无能不敢有此奢望,我能领着窑工们烧制出更多更好的陶器,显父就知足了!泸溪村寨的安危还要全靠大头人护佑,千万不能这样呢!”显父说完又是额头磕地拜倒不起!
杨啸面对两位的真心倾诉,就做起和事佬,道:“你们两位还是请起来说话吧!听我说两句!合适了就照着做,不合适你们回去再商量行不行!”
那泸溪头人是真得佩服杨啸,转头拜了杨啸,才起身道:“廷尉大人公平公正,至情至理,只要你说了,我如实照办!”
那显父也转头拜下说道;“廷尉大人神武英明,救民水火,我显父今生都敬为神明,摆上长生牌位!”
这一句可把杨啸吓坏了,蹭得一下蹦起来道:“别!别!我还没死,就别摆牌位了好不好!”
这时那明溪头人安排好接待事宜回来接言道:“我们明溪也要给大人供上长生牌!”
泸溪头人也附和着,杨啸躲都躲不开,三人在不同方向下拜,让他无所适从,好不容易他们拜完,抬头一看,这廷尉大人头上豆大汗珠落下来,忙上前用大巴掌替他扇风,还说着:“都到夜晚了,还是这么热,这鬼天气!”
他们却不知道,这廷尉大人,已被拜得三魂七魄只剩七魄,三魂已出窍飞升了!
盛大的晚宴开始了,苗民们个个都换上新装,就像过盛大节日一般,唱呀,跳呀,喝呀,闹呀,不一会儿就把杨啸灌翻了,让他在欢快的节奏中悠然躺倒在草地上呼呼睡去.
杨啸不知这篝火狂欢到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自己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一睁眼便知自己已躺在房中的床上,身上还盖有丝被,又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儿。忽觉得哪里不太对,猛得拉起丝被一瞧,心中也是一惊,自己竟是赤条条的躺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