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是她们与生俱来的强项,这一瞬间,她们的联想能力异常丰富,语言组织能力堪称登峰造极,可谓口若悬河,张牙舞爪,指点江山,男人根本插不上嘴。
而且女人吵架时,面部表情也非常丰富,男人见之,甚是恐惧,必会败下阵来,逃之夭夭。
这就是两口子吵架,为什么总是男人躲出去的原因之一。
再一点就是就事论事,李文革是李文革,夏彤是夏彤,不能混为一谈。
杨可看了依旧吃惊的小护士一眼,道:“夏姨,我和李纹革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问问他,只要他说实话,你就知道是拥误啥了。”
因为小护士在,所以他不想说出实情,是为了给夏彤留面子,毕竟李纹革挑事在先,而且欺负女孩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当时虽然大喊改革开放,但人们的思想依旧很保守,接受新思想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老一辈人的三观、道德准则、固有思想早已定型,更需要慢慢来。
而李纹革的这两件事,如果放大说,他还真有调戏女孩子之嫌。
“他说是他说的,我要听你咋说,到底拥捂啥?”夏彤依旧刨根问底,不依不饶。
杨可实在没法子,扔下一句“很简单,我看他不顺眼”,转身推门而出。
夏彤惊愕!
望着关上的门,气的暴跳如雷,像是跟小护士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他怎么这样,什么叫‘看他不顺眼’,难不成他看谁不顺眼就打谁吗?真是反了天了,我就不信管不了你了。”
言罢,便收拾桌子上的报表,就要出去。
小护士道:“夏姨,你这是要去哪里?”
在夏彤想来,杨可不肯说出实情,肯定是理亏。依旧很气愤地道:“这小子太嚣张了,我去厂部,向上面反应情况。”
前天杨可被叫到保卫科一事,夏彤并不知道,李刚虽然知道,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不清楚,所以回家也没提及。
这时外面的雨突然大了起来,“哗哗哗”的声音搅得夏彤心里更加烦躁。
拿起靠背上倒挂着的黑色雨伞,便出了门。
当时还没有折叠伞,都是直筒大伞,在今天看来是一个很笨重的物件。
……
回过头来说,杨可刚出陈厂长办公室,陈志正要拿电话,通知技术厂长和技术科长过来开会,电话先响了。
是厂办的电话,通知他马上到徐枢记办公室开会。
徐枢记名叫徐正,是经编总厂的枢记、厂长,一把手。
陈志马上来到总厂办公大楼,进入徐枢记办公室,几位副厂长都在。
徐枢记点了点头,道:“今天请你们几位来,是有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与诸位探讨一下。”
顿了顿后,道:“我听说前天晚上下班后,我们厂有两名男职工在厂门外不远处打架,当时围观的人很多,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不知道几位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众人都知道徐枢记指的是李纹革和杨可,心中想法各有不同,所谓各怀心腹事吧。
杨可是服装分厂的人,陈志当然要向着杨可,而且不止是向着,他必须保护杨可,因为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要是杨可被处分,一怒之下撂挑子,那与港商的买卖就前功尽弃了,这是他不允许看到的。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对杨可不利,他就跟谁据理力争,对着干。
主抓安全、纪律、宣传的副厂长名叫何峰,同时挂着总厂武装部bu长的职,也是一名退伍军人。
在当时,大企业都设有武装部,新入厂的职工都要接受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比如简单的格斗,还有射击等等,18岁-35岁的职工同时也是民兵。
何峰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心中所想一如前天的态度,把事情调查清楚,然后按照孰是孰非,再进行严肃处理。
前天他迟迟没有得到雷科长的汇报,非常震怒,打电话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番雷科长。雷科长等到顶头上司训斥完后,这才有时间把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
当时打架,赵红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围观的人也都认为她是过路者,所以没人汇报都是因为她。
何峰就更不知道了,最后道:“不能听杨可的一面之词,这事的关键是李纹革,等李纹革上班后,你马上去调查清楚。”
主抓后勤的、主抓销售的两位副厂长心里也都一个心思,打架就是不对,必须严肃处理。
工会主任则是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教育、团结为主的想法看待这事,也就不觉得怎么严重。年轻人嘛,好冲动也是正常。
但六人都有一个疑问:这事是谁告诉徐枢记的呢?
毕竟李纹革是李刚的儿子,此刻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尴尬,所以工会主任咳嗽一声,要说话打圆场,缓和缓和一下气氛。
还没等开口,李刚先表态了:
“打架的一方是我儿子李纹革,是他挑起的事端,主要责任在他,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可耻,所以我恳请厂领导严肃处理他。”
徐枢记点了点头,并没有表态,而是望向其他人。
工会主任道:“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有点摩擦也属于正常,只不过稍微有点过了,我建议批评批评教育教育就行了。”
李刚心中感激。
陈志心中抵触,干嘛教育我的手下,哼!
何峰心中不同意,怎么能草草了事,必须严惩。
其他两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