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道:“道兄既然来了,眼前事情还未弄清,道兄怎好撒手不管?”
欧阳磐石大笑道:“钟兄这样一走了之,不嫌太匆忙了么?”
钟子期回身道:“匆忙什么?””
欧阳磐石道:“容易使人动疑。”
钟子期勃然大怒道:“你待怎的?”
宁子道:“钟兄此时确不宜走。”
钟子期怒容满面,道:“兄弟一定要走呢?”
宁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善言词,一时竟然接不上话去。各大门派掌门因钟子期和欧阳磐石引起争执,都是不好再加挽留。
钟子期目光一转,拱拱手道:“诸位道兄,恕兄弟先走一步。”转身朝外行去。
欧阳磐石双目精光暴射,大喝一声道:“给我站住!”
笃的一声,铁拐点地,人已跃了出去,拦在钟子期前面。
宇文不弃那还怠慢,跟踪跃出。尹翔也不待谢无量吩咐,和宇文不弃同时一左一右落到欧阳磐石身侧。
谢无量眼看欧阳磐石纵身跃出,拦阻钟子期,心知他必然发现了什么,也急急跟了过去。
场中情势,顿时紧张起来,各大门派掌门,眼看两人可能一言不合,动手起来,大家纷纷站起,正待出言劝解。
钟子期目光一抡,突然仰夭大笑道:“欧阳磐石,你大概想和兄弟动手了?”
欧阳磐石道:“兄弟并无此意,只是钟兄不能就走。”
钟子期道:“你凭什么阻拦于我?”
欧阳磐石道:“目前大家都想弄个清楚,究竟咱们这些人中,谁是奸细?”
钟子期怒笑道:“来去,你还是怀疑到兄弟头上了。”
欧阳磐石道:“在场之人,个个都有嫌疑,钟兄只要慢走一步,即可弄个水落石出。”
钟子期眼看各派掌门,都已走了过来,但并无一人出言相劝,显然心中都已有些动了怀疑,不由冷冷一笑;道:“兄弟倒要听听你如何一个法子?”
欧阳磐石笑了笑道:“钟兄已经亲眼目睹,方才三名奸细都经过易容而来。”
钟子期道:“你和兄弟和争执,就是这三个彩带门人而起。”
欧阳磐石点头道:“兄弟用不着再和钟道兄争论,这三个人。是彩带门下也好,朱衣门下也好,她们脸上的易容药物,已经丁老哥用药酒洗去,露出了本来面目。但咱们众人之中,还有一名奸细,那是铁的事实,此人难保不也经过高明的易容之术,伪装而来。”
钟子期哼道:“你看兄弟脸上,是否经过易容改装?”
欧阳磐石道:“方才三人如非行藏败露,谁又看的出来?”
钟子期道:“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欧阳磐石道:“这个最简单也没有了,丁老哥调制了一大碗药酒,大家用棉花蘸了,在脸上抹了一把,立可分晓。”
钟子期道:“你要兄弟在脸上擦过药水再走么?”
欧阳磐石道:“不是钟兄一人如此,所有在场之人,谁都要擦上一把,以辩真伪。”
钟子期怒声道:“办不到。”
欧阳磐石道:“钟兄可是不愿意么?”
钟子期道:“钟某不才,忝掌终南一派,岂能受此侮辱?”
欧阳磐石大声道:“不论何人,在真伪未分之前,谁也不能出去。”
钟子期目射凶光,呛的撤出长剑,喝道:“欧阳磐石,你能拦得住我?”
谢无量一闪而出,摇手道:“钟兄歇怒,欧阳道兄的原也没错。”
钟子期道:“谢兄最好走开。”
大通大师合掌道:“钟道兄千万不可如此。”
钟子期道:“你们都认为钟某是奸细了?”
大通大师道:“道兄不可误会。”
钟子期道:“那么大师何以也帮着欧阳磐石话?”
大通大师作难道:“老衲这就不好了,道兄一定要走,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欧阳磐石道:“大师,今日千万不能放过此人!”
宁子道:“钟道兄既然要走,那就随他去吧!”
欧阳磐石道:“道兄难道真没有看清方才偷袭道兄的那支毒针,就是他的发的么?”
此话一出,听的在场之人齐齐一楞!
(原来方才宇文不弃以吸星珠截住偷袭宁子的毒针,早已看出是钟子期发射的了,他和欧阳磐石以“传音入密”的,就是此事)
宁子道:“这个……”
显然他内心也早已知道,只是钟子期乃是终南一派掌门,没有确实证据,不好贸然出口。
钟子期仰一声长笑,道:“欧阳磐石,我那毒针是你射出来的!”
突然振腕一剑直向欧阳磐石咽喉刺去。这一剑快捷无比,也恶毒绝伦。
欧阳磐石没想到他会骤下杀手,此刻剑招近身,要待封解都嫌不及,铁拐一点,倒纵出七八步远,已然到了中和殿门口。
适时但听“锵”“锵”两声,尹翔、宇文不弃两人,举剑封开了钟子期的剑势,钟子期大喝一声,飞洒出一片寒光,剑芒流动,扩及数尺方圆,威势极盛,把尹翔、宇文不弃两人逼的后退一步。剑势未收突然身形一侧,乘机从两人身边冲出,朝欧阳磐石追击过去。这一剑挟带着强烈剑风,席卷而上。
欧阳磐石在往后退出之时,早已从背上撤下了太极牌,但因钟子期追击过来的剑势,实在太快太强,手中太极牌往前推出,依然未能阻拦得住!只感一阵寒气,直涌过来,上下左右,尽为对方剑光笼罩!心头不觉大骇,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