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吉人相,齐夭宸,用尽心机,又复何用?”
车敖又道:“兄弟受彩带仙子之托,为了假冒智通,鹤和葛飞白三人,均经精密易容,几和生无异,怕诸位道兄在阴谋未露之前,容或不肯置信,才要兄弟带同这位丁兄前来……”
他指了指随同前来的二郎神丁守福,又道:“丁兄精擅易容之术,江湖上易容一道,无人能出其右,有丁兄在场,任他最高明的易容,也无所遁形了。”
翻雁柏长青喜道:“假冒敝师弟的三人,均已服毒自戕,但这三人面貌,既非戴有面具,也不像经过易容,和生无二,此事关系颇大,难得了兄同来,正好请教高明。”
丁守福连连抱拳道:“不敢当得柏大侠谬赞,普之下面貌相同的人,可绝无仅有,那有这么凑巧,会正好和葛大侠、智通大师、鹤道长三人一样?因此他们三人,经过易容而来,已是毫无疑问。”
柏长青颔首道:“丁兄的,自然是内行话了,只不知可否使他们现出本来面目?”
丁守福耸肩笑道:“只要是易了容老儿很快就可使他们露出本来面目来。”
大通大师合掌道:“如此有劳丁老施主了。”
丁守福谢道:“大师好,老儿奉咱们仙子之命,就是专为这三人来的,理应效劳。”随即走近三具尸体,俯身下去,仔细察看了几眼,才抬目道:“老儿需要一个大海碗,和一斤上好的高梁酒,不知大师可否派人办到?”
欧阳磐石接口道:“这个容易,兄弟尝酒如命,葫芦中有的是上好高梁酒回头朝宇文不弃吩咐道:“徒儿,你把酒葫芦取来。”欧阳磐石接到手中,拈了拈,道:“丁兄,里面大概还有两斤半哩。”
丁守福连笑道:“够了,够了,老儿其实用不到一斤。”
尹翔不待吩咐,取来了一个大海碗。
丁守福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布包,缓吞吞的解开布绳,摊开布包,里面大大不下十几个瓶子。
丁守福转身过去,又仔细的用手抚摸假冒智通、鹤子等饶脸颊,然后从这个瓶倒些药未,那个瓶倒些药未,忙了一阵,取过葫芦,注入高梁酒,用竹着不停在碗中搅动。
这时武当宁子也已运功完毕缓缓睁开眼来。
大通大师合十问道:“道兄觉得如何了?”
宁子还了一礼,欠息道:“厉害厉害!如无欧阳道兄及时赐予解药,贫道数十年修为,几乎毁放一旦了。”
欧阳磐石大笑道:“道兄言重了。”
正之间,只见丁守福取过一个茶碗,倒了半碗药酒,用棉花蘸着,往假冒智通脸上轻轻抹去。
要知智通大师乃是五十开外的人,脸色苍黄,满布皱纹,但此刻经丁守福浸了药酒的棉花抹过之处,登时露出一道细白的肤色。
在场之人,目光全已投注在假冒智通的脸上,看着丁守福施为。
但听宇文不弃大喝一声:“有人暗算丁老丈了!”
大家听的一怔,急忙回头瞧去,只见他右手指套着的一枚宝石指环上,赫然黏着一支细如牛毛的毒针!
原来宇文不弃早经欧阳磐石暗中嘱咐,在诸位掌门人纷纷站起身子,观看丁守福替三具尸体上洗涤易容药之时,须防对方奸细暗算。是以早就留上了心,一眼瞧到有人射出毒针,立任举手一挥,把毒针吸了过去,同时发出一警告。
大通大师目**光,低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差幸施主发现的早。”
丁守福回头嘻的笑道:“不要紧,老儿老骨头了,就是挨上一两支针,还经受得起。”
翻雁柏长青怒声道:“看来咱们这里,还有潜伏的奸细!”
恶鬼车敖洪声笑道:“柏兄的不错,这殿中要是没有潜伏的奸细,兄弟来了,又听谁的命呢?”
终南钟子期目注宇文不弃,问道:“兄弟方才可曾看到毒针从何处来的么?”
宇文不弃躬身道:“晚辈正好站在丁老丈身边,只看到蓝影一闪,朝丁老丈背心射来,没看清是从那里打出来的。
钟子期道:“可惜呀可惜,兄若能看到毒针来处,咱们这些人,全没移动过,这奸细就无所遁形了。”
欧阳磐石哼一声,道:“徒儿,你现在给我仔细看看,那贼子要再敢偷放毒针,不论他是何身份,你只管把他名字喝出来。”
宇文不弃躬身道:“弟子遵命。”
谢无量同样朝尹翔吩咐道:“你帮帮他监视,不论何人,再敢妄动,只管出手。”
尹翔答应一声,翻腕抽出长剑,站到丁守福左侧。
丁守福全没把暗算他的毒针放在心上,依然自顾自蹲下身子,一手拿着酒碗,用棉花蘸了药酒不住的在三人脸上拭抹。这样足足忙了一刻工夫,把三具尸体脸上的易容药物全已拭去,露出三张眉清目秀的少女面貌。只是中毒身死,肤色稍呈青黑,但依然可以看出这三人,最多也不过二十左右年纪。
恶鬼车敖目注三人,突然洪声笑道:“果然是朱衣门人下的弟子!”
宁子道:“车大先生认识她们么?”
车敖道:“铜沙岛开山大典上,兄弟坐在第一排上,启见过朱衣门下十个女弟子,都是年在二十左右的少女。”
正话之间,丁守福已经动手把她们身上的僧衣、道装都脱了下来,这一脱下她们穿在外面的衣衫,丁守福口中忍不住“咦”了一声!
原来这三个少女身上,穿着一式青劲装,腰束